今天很重要,四百年前一样很重要,四百多年前,那个今天被日本游戏吹捧成神的丰臣秀吉的侵朝大军,正是兵不血刃占领首尔后,翻越这条山丘,继续兵不血刃的席卷北朝鲜,然后遇到了一个更狠的对手——大明,被兵不血刃的打惨,撒丫子顺着原路往南逃,直逃到朝鲜半岛南部海边,关门打狗般硬挺到最后,终挺成露梁海域日本鬼子浮尸万里。这是1592-1597年的抗倭援朝战争,万历皇帝诏书中“犯强汉者,虽强必戮”的豪言,中国军人扬威异域的杰作。
说杰作,自然少不了一连串的胜仗:平壤大捷,龙山大捷,王京(首尔)收复战,露梁海大捷……串联着炮火连天的岁月。李如松,李舜臣,吴惟忠,陈寅,骆尚志,祖承训,陈麟,邓子龙……刀光血影中一个个流光溢彩的姓名。金戈铁马的战争大片里,却独独遗忘了一个沉默的角落——碧蹄馆,一场被遗忘的战斗。
大明万历二十一年(公元1593年)一月二十四日,碧蹄馆会战。
说遗忘貌似不切实际,但前代后世,指手画脚的不少,明朝言官指着鼻子骂,说这一仗损兵折将丧师辱国,日本的历史学家扯着嗓子嚷,“战国英雄”围歼了大明“十万铁骑”,可是中国的大多数历史书里,说到此战不约而同的用一个词:碧蹄馆之败。
既然是“败”,那在杀得日本鬼子尸横遍野的朝鲜战场上,当然就扎眼,扎眼了自然就不好意思提,不要意思提也就越提越少,波澜壮阔的战斗,流光溢彩的英雄,偏掺进这么个“败”,寒碜。
寒碜吗?不妨揭开尘封四百年的幕角,瞅一眼那场被遗忘的血肉相搏,沙场上铁板钉钉的事实面前,谁寒碜?我们?还是日本人?
战斗的前奏只有一个字——爽。
简单的说就是中国人爽,日本人仓皇,漫山遍野间,中国军人提刀杀得爽,日本人脚底抹油撒丫子逃得仓皇。
能不仓皇么,本来“倭酋”丰臣秀吉牛气哄哄,一年灭亡朝鲜,三年灭亡中国,五年征服世界的牛皮扯得响。“倭酋”扯牛皮,下面人当然自我感觉良好,朝鲜人又不争气,几个月来日本“战国英雄”们砍瓜切菜般的正杀得欢,谁知道平壤会战一声炮响,大明虎师从天而降,血淋淋的事实告诉日本人:吹牛,是要上税的。
这“上税”,不是收钱,而是收命。于是,无数日本鬼子没了命。
咋保命?跑呗!于是东亚战争史上最奇特的一幕出现了,大明军队打到哪里,日本鬼子就立刻撒丫子逃,甚至大明军队还没追到,当地的日本鬼子已经没了影,漫山遍野的北朝鲜战场,一个或者几个中国兵,斩俘几十甚至几百日本鬼子(主要是俘虏的多),这是每天都会出现的场景,很平常。
追击的大明军队,总数不到五万,逃命的日本鬼子,总数不下二十万。
彼时大明军队的统领,就是辽东提督李如松,这是东北的游牧部落听到就打哆嗦的名字,手握着大明最精锐的军队——-辽东铁骑。数日前,成功导演了16世纪最精彩的城池攻防战——平壤大捷,歼灭日军数万。这是彼时朝鲜战场上最狠的人。
最狠的人当然干最狠的事,节节胜利的形势面前,得意洋洋的李如松下令:全军火速开进,高速追击。
于是从1592年12月25日跨过鸭绿江,几十天来,中国军队追得爽,杀得爽,日本鬼子逃的仓皇,直到1593年1月24日这一天。
这一天起初的一切都很平常,明军的大部队越过“三八线”,度过临津江,分路追击斩杀逃命的日军,并且向着一个大目标——-收复王京(首尔)挺进。那里有日军残存的五万部队,拿下他,歼灭他,把日本鬼子赶尽杀绝,是所向披靡的李如松,还有所向披靡的数万大明军人,心中共同的梦想。
可满怀梦想的他们忽略了一件事:危机正如阴云一般笼罩下来。
跑的太快会摔跟斗,打仗也是这样,明军突进过快,粮食弹药供应不上不说,朝鲜地区穷得掉渣,连战马的草料都无法保证,长久下去,弹尽粮绝的明军很可能不战自溃。对此,李如松应对很明确:速战速决,尽快解决战斗。
但满怀梦想的他们也忘记了另一件事:眼前有陷阱。
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况且日军不是兔子,是狼。兔子急了会咬人,狼急了会耍诈。
于是,就在首尔城下,败退下来的日军们,狼一般瞪起血红的眼睛,回望明军高歌猛进的滚滚征尘,默默的刨陷阱,等着追击上来的明军摔一个惨,再扑上来反咬一口。
所以明军很快就接到了观察哨报告,临津江南发现数千日军散兵,正愁捞不到仗打的将士们兴奋了,先锋查大受火速出击,3000辽东铁骑杀1000鬼子,也就历史的一瞬间,灰飞烟灭。
可查大受不满足,还有逃跑的?追!越追越远,远的都看不见了……
第二天,苦苦等待前锋战报的李如松得到了他期待已久的消息——歼敌六百,敌大溃。先锋正火速向首尔开进,收复首尔指日可待。
春风得意的李如松做出了判断,日军彻底崩溃了,正在全线溃逃,收复首尔,将兵不血刃……
那就快行动,两千骑兵跟着李如松,沿临津江向首尔进发了,一路上到处是倒毙的日军尸首,横七竖八的鬼子旗,眼看着走到距离首尔九十里的马山馆,死一般的寂静里,却突然听得一声长嘶划破暴风雨前的沉默,李如松的战马奋起前蹄,险些将他颠下马来!
李如松想起来了,平壤战役时,也是战马突然长嘶,奋起前蹄,然后,一颗日军的火枪子弹擦着头皮飞过去,这一次……
稍作思虑的李如松转过头,对副将杨元下了一道命令。
我带一千人先行,你随后跟进。
策马向前,远眺南方,查大受,你在哪里?
在陷阱里。
彼时,距离李如松三十里的碧蹄馆,一场地狱般的苦战正在进行。
查大受打疯了,沿临津江狂奔,鬼子逃兵?干掉!十时连久(日本的这个姓氏,我也是头一次见,查资料的时候)的500步兵?干掉!立花宗茂的2000精锐?干掉!一路追一路打,却见得日本鬼子越打越多,像地里的韭菜一样,杀完了又是一茬一茬地疯长,杀到碧蹄馆后,终于发现,这是四万名全副武装,恭候已久的日军主力。
顺便说一句,日军此战的作战目标,绝不是查大受的先头部队,而是李如松的主力部队,可计划赶不上变化,明军太生猛,做饵的日军几下子就打光,眼瞅着明军红着眼睛杀奔来,不打也要打了。
收网,进攻,围歼。
深陷重围,后路被断,弹药给养即将枯竭,三千明军,陷入彻头彻尾的绝地。
两万日军发起了冲锋,参战的部队如果拉花名册,是一个今天日本战国游戏里耳熟能详的全明星阵容:立花宗茂,小早川景隆,小早川秀包,吉川广家……基层将领里也有拉风的,比如赫赫有名的“贱岳七本枪”,都是后来被吹捧成神仙的人物,兵自然更不用说,各个打仗不怕玩命。都是日军压箱底的本钱!
明军的阵容就黯淡多了,查大受说破天也就是李如松家里的老家仆,至于参战的官兵,更都是无名小辈。若写史书,尽是跑龙套的角色。
两万明星阵容,面对三千龙套,亮起寒光闪闪的屠刀,发起决死的冲锋,清算二十多天被杀惨了的账,灰飞烟灭,仿佛就是一瞬间的事。
然后就是一瞬间,日军得到了回答——猛烈的还击。
兵力处于严重劣势且弹药给养严重不足的3000中国军人,冷静的结阵,布防,密集的战车环绕成工事,冰冷的佛朗机炮口指向敌人的前沿。日本“明星”们还没冲到近前,立刻遭到中国“龙套”猛烈的炮火打击,阵型大溃,阵中的明军骑兵趁机反冲杀,直杀得日军连连败退。
败退了就再冲,冲过来就遭到炮火打击,打击完了被骑兵砍,决死的冲锋也躲不过呼啸的火枪子弹,张牙舞爪的日本长矛,被风驰电掣的明军钢刀砍得七零八落。激烈的战斗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占据地利优势和兵力绝对优势的两万日军,竟然死活冲不开中国军队的防御阵地,所谓“武士道”精神,果然“名不虚传”。
可日军总司令黑田长政却不慌,前方冲锋的有两万人,我手里压阵的还有两万生力军呢?就算是拼消耗,也有你拼光的时候。只是……他们怎么这么顽强!
打惯了炮一响就鸟兽散的朝鲜人,碰上死战不退的中国人,不习惯,着实不习惯。
可不习惯也要接着打,日夜加班不休息,反复冲锋,包围圈在缩小,中国军队的阵地在收缩,枪炮声也渐渐稀疏了,然而硝烟弥漫间,大明的战旗依旧高高飘扬在碧蹄馆上空。
却突然听得外围阵脚一阵慌乱,一支明军骑兵冲开日军的外围包围圈,杀进来了!
日军慌了,莫不是敌增援部队来了,定睛一看,松一口气,只有1000多骑兵。再定睛一看,死守待援的查大受急的差点撞墙,苦苦冲锋的日军乐疯了!
冲进来的人,是明军的最高统帅,征东提督李如松,外带他的一千近卫骑兵。
天大的馅饼,砸到了日军总司令黑田长政脑袋上,这位战国“智将”立刻发出指示,周围三百里的日军,迅速赶到碧蹄馆参加会战。
本已在明军军阵前冲得筋疲力尽的日军,似打了兴奋剂一般蜂拥而至,可李如松更快,抢在日军主力变阵前,火速从日军阵中撕开口子冲进去,和包围圈里的查大受会合。
冲进去,包围圈合拢,四千中国军队,面对四万占据地形兵力优势,且兴奋到顶点的日军。没有后援,没有退路,没有生力军,这是鬼门关前的绝地。
怎么办?
久经沙场的李如松,大脑飞速的转动,炮火轰鸣,长矛闪闪,日军的大部队发起了最凶猛的冲击,死守吗?耗也要耗死,突围吗?不可能。血战到底吗?一条命搭上没什么,主帅阵亡,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朝鲜战场大好局面,怕是要就此逆转了……
危急形势下,李如松钢刀出鞘,发布了一条让战场上所有人瞠目结舌的命令:全军准备,向敌人发起反冲锋!
劣势的兵力,疲惫到极点的士兵,向十倍于自己的敌人,发起反冲击,疯了?
但日本的“战国名将”们看到了他们难以置信的一幕,四千中国军人拿起武器,目光炯炯的怒视敌人,在一声嘹亮的战鼓后,发起了无惧的攻击。
自杀式攻击?疯了。
但冲过来才知道,不是自杀,是杀你!
冲到前面的,是李如松带进来的1000精骑,风驰电掣的速度突进,突进的过程里,用他们手里一个铁锤似的黑乎乎的东西放枪,竟然能连放三枪,还能弹无虚发,冲到近前,那武器摇身一变,竟然又似铁锤似的挥舞起来,砸得日本人哭爹喊妈。xiumb.com
这是李如松亲自统帅的,辽东铁骑的精锐——李府家兵,如果说查大受的3000人是龙套,那么这1000人,却是彼时大明骑兵中一等一的精华!
他们都是来自辽东的精锐死士,历经无数次与游牧骑兵的血战幸存下来的,以一当百的“兵王”,手持当时世界上最好的骑兵武器:三连发火铳。所谓的日本“明星”,几个来回就被“兵王”们冲得溃不成军。
兵强,却不是乱冲,以一个老军事家的判断,李如松一眼找到了日军的薄弱环节——左翼,狠狠的重拳打下去,日军登时阵脚松动,死伤无数。抓住这电光火石般的机会,四千中国骑兵轮流冲锋,交替掩护,终于在密密麻麻的包围圈中,打开了一个求生的口子。
顺便说一句,那个被李如松看成“最薄弱环节”的左翼,是日本“战国名将”粟屋景雄,据说现在还被某些日本漫画家塑造成“战王将军”,估计是不打草稿的。
决死的反冲锋,败中求胜的险招,为明军赢得了金子一般的突围机会,一路冲杀间,明军成功集结到了碧蹄馆北的惠阴岭,这是突围道路的最后一道关口,冲过去,就可全身而退。
可这也是一片险地,两面是山谷,中间是水稻田,骑兵的速度优势根本无从发挥,可就在这时,日军景上井贞的部队,从侧后杀来,断掉了退路……
而面前,日本三路大军火速追击,从正面围逼过来,四面环敌,弹尽粮绝,最危险的时候到了!
什么奇谋都没有用了,打吧,绝境下的中国军队爆发出了巨大的能量,首先倒霉的还是“战王将军”栗屋景雄,几下子冲锋下来,就借口伤亡惨重,撒丫子溜之乎也。
可有溜号的,也就有玩命的,抄后路过来的井上贞茂就是亡命徒,趁明军抵挡日军正面攻击的时候,他竟直接从侧后方发起进攻,直击李如松的中军,由此,留下了李如松后来写给万历皇帝报告里一句动人心魄的情景:围匝数重。
可“围匝数重”还是给打了回来,最惊险的一刻,一位日本金甲将军挥刀直袭李如松,幸好李如松弟弟李如柏眼疾手快,一箭击杀。大难不死的明军精神大振,奋勇抵抗,日军的冲锋终于又被打了回来,攻击受挫不说,战前杀气腾腾的立花宗茂,小早川景隆等人,纷纷表示伤亡惨重,要求退出战斗……
日军攻不进,中国军队冲不出,战局再次陷入了僵持。
却就在这时,外围喊杀声大起,明军援兵到了。
这喊杀声,是压垮筋疲力尽日军的最后一根稻草。
眼见得外围一支精锐的中国骑兵冲杀进来,一样是可以当铁锤用的三连发火枪,一样是风驰电掣的速度,瞪红了眼睛的冲锋,一样是日军阵中惨叫声四起,接着,“战国名将”们看到了他们永远不能相信的情景:玩了一辈子命的日军,争相的崩溃,逃命,脚底抹油般的逃窜,一如之前他们在北朝鲜时候的样子……
明军得救了,七年朝鲜战争中,日军唯一一次成建制消灭中国军队的机会,就这样无情的溜走了。
冲进来的,是按照李如松命令尾随跟进的杨元,还有他的一千士兵,最后时刻的冲锋,打垮了“明星阵容”的四万日军。
16世纪中日之间最大规模的野战,落下帷幕,之后,日军落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畏惧同中国军队野战如虎,不久后明军兵临首尔城下,12万日军面对四万明军,竟如缩头乌龟般不敢出战,最终竟然不战而逃,令明军兵不血刃收复首尔。朝鲜战争第一阶段,就此结束。
结束了,口水却没有完,遍查当时明朝言官的奏折,大骂此战的大有人在,比如像丁应泰这样无知的,张口就说此战明军伤亡数万。日本的某些历史学家更是敢吹,明明是几万人打几千人被大跑,却信口开河把中国的参战人数说成十万人。误解,歪曲,吹牛,凝成了今天史书上五个错误的字——碧蹄馆之败。
难道不是错误吗?说伤亡,饶是日本人吹的凶,可自己的史料上还是露了马脚,根据当时日本有关奏报记录,参战的立花宗茂,小早川景隆等部,纷纷因伤亡过重请求休整,上报的阵亡名单上,阵亡的高级将领就达十五名,士兵的伤亡更可以想象是一个惨,明朝方面,虽然伤亡惨重,但却主力尤存。说战略目的,日本围歼明军计划破产不说,反被明军打得落荒而逃,最后落得兵不血刃丢了首尔。从哪个方面看,都看不出中国“败”来。
但事实却架不住文人的嘴,明朝言官骂李如松,不是因为工作问题,是因为李如松的做人问题,日本学者吹牛皮,那是一个面子问题,这问题那问题罗列起来,几百年下来,却遮掩了关于此战最完整的真相:在毫无希望的绝境下,毫不放弃的中国军人,在一个毫不畏惧的统帅的带领下,面对数倍于自己的对手勇敢的亮剑,哪怕钢刀压身,战至流血凝肘,依旧没有放弃胜利的机会,终在一场意志的较量中,用绝地的反击,打垮了强大的敌人。无上的光荣,淹没在无聊的口水里。
现代社会,今人总在感叹人心不古,有识之士常常疾呼:不要让英雄们流血又流泪。
其实历史也一样。
长眠在碧蹄馆的中国军人,无畏战斗到最后的中国军人,流尽了血,但面对百年的歪曲,他们会流泪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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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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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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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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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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