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苍玄在跟我讲述了对付地缚灵的方法之后,便直接将它秒杀了!
没错!
是秒杀!
我没有拔剑,他都有能力秒杀那个地缚灵!
看来,这个大腿我是选对了!
只不过,管家着实有些惨。
全身上下,多处骨折并伴有软组织挫伤及脑震荡。
不过万幸的是,命是保住了。
“上来!”
就在我遐想菲菲的时候,古星寒突然拍了拍身旁。
“我还不想睡!”
一看到古星寒,我就有些反胃。
哪怕他顶着和暮苍玄一模一样的脸,也无法让我对他有一丁点的好感。
“我想睡!”古星寒低吼,“别逼我求你!”
我,“……”
我觉得,古星寒应该也看到地缚灵了。
否则,态度怎么转变的这么大。
“你也看到了?”
“没有!”话音未落,古星寒急忙否认。
“还说没有!”
“上床!别逼我发火!”
顷刻间,古星寒恼羞成怒。
我白了他一眼,用力的倒在床上。
拽过被子盖在身上,顺脚将古星寒踹到床边。
这个举动,顿时让古星寒窜了起来。
“信不信我杀了你?”
“杀啊!”我昂起下巴,“我死了正好和你其他九个老婆一起回来找你!”
“你……”
“我让大姐卸掉脑袋放在枕边给你说聊斋,让二姐伸出八尺长的舌头给你捉蚊子!故事听腻了再让三姐四姐掏出内脏给你做毛血旺……”
“闭嘴!闭嘴!”古星寒捶着床,低吼出声。“我错了!我错了行吧?”
“错哪了?”说到这,我突然大惊失色的望向古星寒的身后。“咦,五姐,你怎么血淋淋的就出来了?”
“女王我错了!”古星寒弓着腰,对我双手合十。“求你不要再描述了!”
“那还不滚远点!”
厉喝一声,我将被子整个拽过来。
古星寒瞥了我一眼,一点点的往后挪。
直到后背抵到墙上,满眼的哀怨。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掐住一点被角。
可还没扯过去,就被我一把夺回。
“能不能给我点被子!我想要蒙脸!”
“不能!”
我的这声厉喝,让古星寒急忙松开手捂住了嘴。
呵!
这死变态被我震慑到了吗?
果然,这货是吃硬不吃软的。
可……不太对劲啊!
他的眼睛,怎么震颤的这么厉害。
并且,硕大的身躯慢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卷缩成团。
额上的汗珠,越发的细密。
顺着古星寒惊恐的目光,我缓缓转过身去。
一抬眼,便看到了门缝里的血脚印。
那血脚印,正一步一步朝床边挪来。
等挪到了床边,一只血手印‘啪’的一声拍在墙上。
随即溅着血,移到开关旁边。
“女……女王!能不能给我一只手?”ωωω.χΙυΜЬ.Cǒm
“不能!”
我鸡皮疙瘩炸开的瞬间,焦躁的怒吼起来。
“脚也行!”
“脚也不可以!”
吼到这,我急忙拿起床头柜上的祝由秘术。
刚翻开一页,那血手印便‘啪’的一下落在开关上。
紧接着,灯瞬间灭了。
眼前的漆黑,让古星寒窜了起来。
我一个劈叉一脚丫子踩住他的脸,果断拔出了剑。
当暮苍玄现身的时候,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暮苍玄连正眼都没有看我一下,便一脚将昏迷的古星寒踹下床。
而后,无声无息的躺下。
“离本座远点!”
就在我悄咪咪的想要靠近时,暮苍玄冷声开口。
“我……我就睡在边边上!”
“不行!”暮苍玄冷酷的拒绝。
不行?
可我害怕啊!
虽然血手印消失了!
可血脚印还在门缝里徘徊!
甚至,我能嗅到浓重的血腥味!
“那我能不能给我一只手?”
“不能!本座……你在干什么?!”
暮苍玄突然双手撑着身体,厉目望向我。
“那尾巴借我玩一下!”
“撒开!”
“就一晚!”
“松手!”
暮苍玄怒喝一声,使劲的甩着尾巴。
眼见着就要被甩下去,我拼命的抱紧。
可尾巴上炸开的鳞片,却将我的束缚一点点的脱离。
眼见着就要被甩掉,我脑袋一热。
张开嘴,一口咬住了尾巴尖。
一声痛吼,划破夜色。
……
清晨,我被自己此起彼伏的咳嗽声惊醒。
一睁眼,便看到了古星寒。
古星寒一边打着喷嚏,一遍不断的抽纸擦鼻涕。
眼底,是睡眠不足的淤青。
“我受不了了!”古星寒将纸巾攥成一团狠狠丢在地上,“必须彻底解决撞邪这件事,否则我怕我是要活不下去了!”
“我也是!”我止不住的咳嗽了一声,而后连连点头。“我想你之所以能看到那些脏东西,一定是和你这些年的昏迷有关!只要找到原因,才能解决问题!”
我得借着古星寒的手,来了解他和暮苍玄的渊源。
只要解开他和暮苍玄之间的封印,不仅能救回外婆还能全身而退。
“好!”古星寒微微皱眉,举起右手。“咱们暂时放下恩怨,一起解决掉这件事!”
“一言为定!”
我抬起手,和古星寒击掌。
“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你知不知道管家为什么要去花园烧纸埋灰吗?”
“烧纸埋灰?”
“嗯!”
“我不知道!”古星寒摇头,“一般烧纸不都是烧给死人的吗?”
“是啊!一般人们祭奠亡灵,不都是逢年过节吗?可昨天晚上既不是清明也不是重阳,为什么他会突然去烧纸?最重要的是,他是给谁烧的?”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
古星寒把风,我去刨土。
在泥巴里,找到了一些还没有完全烧掉的黄纸。
上面,隐约能看到模糊的数字。
“写的是什么?”古星寒问。
“好像是生辰八字!”
不顾手指被石头割破,我继续往里面刨。
不刨不知道,一刨吓一跳。
只见越往里,便看到越多的残缺的黄纸。
看着颜色和腐烂程度,绝对不是一日之功。
我捡出相对完整的黄纸,勉强拼凑成一整张。
凑在一起的数字是,‘戌辰龙年五月二十八日’。
而黄纸的背后,则写着一个咒。
以雨为头,以鬼为臣。
而臣字的拖尾上,画着一个‘卍’字。
看到这我抹掉滴在黄纸上的血,扭头望向古星寒。
“戌辰龙年五月二十八日!”
“什么意思?”
“就是1928年7月15日!”说到这,我翻开祝由秘术。“鬼字撰卍为禁尸咒,想要破解需要至阴处子之血。”
说到这,我瞬间噤若寒蝉。
没等我来得及起身,一只腐烂的手瞬间破土而出。
一把,抓住我的脚踝。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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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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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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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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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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