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吩咐驻守在战家的蛮荒星军人,“将这战家主宅里里外外都搜查一遍,任何能够让人自由出入的小门侧门都不能放过,全都封起来。”
“是!”
蛮荒星军人们纷纷出动,沿着主宅边缘轮廓进行了一个地毯式的搜索。
在专业的军人搜索之下,就是一个小小的狗洞都被他们用水泥固封了。
这一回战少龙等人想要再从不知名的小门,进入到战家的主宅便不再容易。
花千弱在云戟的怀抱中,看向被困在战家主宅客厅里的花丽达和邬光毅两人。
花丽达现在的肚子大概已经有了四五个月。
“挺着这么大的一个肚子,每天还在直播间里上下蹦哒着,今天不是找邬家和战家的茬儿,明天就是找那个撕,也是挺不容易的。”
花千弱语气中含着微微的讥讽。
花丽达怒目,“我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如果不是你的话,我现在早已经是战家的家主夫人了。”
旁边的邬光毅想要站起身继续扇花丽达的耳光,“你这个贱人,就凭你也想要代替我的女儿?”
他的身子却是被花千弱的亲兵伸手摁了下来。
邬光毅碰不到花丽达,只能够用着一双喷火的眼睛,看着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花千弱居高临下地站在花丽达的面前,
“你之所以混到如今这个地步,难道不是怪你自己太贪心吗?你好好的做你战少龙的妻子,虽然战少龙如今已经不行了,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仅仅只凭借自己是战新雷的儿子,和邬光毅外孙的这层身份,就有享用不尽的灰色收入,你还求什么呢?”
“难道现在的日子,不比你在蛮荒星上吃苦受累强吗?可是你偏要去勾引秦广军,偏要用我的那张照片来个移花接木来黑我,这一切都怪你自己自作自受。”
花丽达忍不住呵呵的笑着,充满了控诉的指着云戟,“从一开始这个男人就是我的,是你抢了我的男人,所以我才不甘心,才有后面这一系列的争抢。”
花千弱,“这个男人是你不要的,你当初非要让我代替你,把我送到蛮荒星上去,你就应该想得到这一点,说来说去还是怪你自己眼高手低,吃着碗里的就要看着别人锅里的。”
她的目光落到了花丽达挺起的小腹上,“看在你这无辜的孩子份上,你的性命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但是你还想要更多的,你只会将自己折腾的越来越惨而已。”
“这次除非有人给足了钱来赎你,否则你还是回蛮荒星去,做回你那10个丈夫的妻子。”
花丽达说不过花千弱,气的双手捂着脸在地上哭泣着。
一旁的邬光毅嫌弃她嫌弃的要命,但是他也不能够说出只让战少龙将他自己赎出去,而不管花丽达的这种话。
到了晚上的时候,出去凑钱的战少龙还没有回来,花千弱给邬光毅和花丽达每人一只手机,让他们两人催促战少龙,或者是自己去筹钱。
总之不管他们用什么办法,花千弱的黑客费用一分钱都不能少.
邬光毅先是给战少龙打了个电话,没有人接听,又骂骂咧咧的邬太太打了个电话。
邬太太一听,便是在电话那头跳脚,“少龙压根儿就没有来找过我,他去哪里了?为什么要给花千弱那么多赎金?为什么我们连花丽达这种女人都要一起赎出来?不能够只给四千万,把你单独的赎出来就好了吗?”
看样子邬太太很不想为花丽达花钱,毕竟现在邬家赚的不多,相当于每月都是入不敷出。
别的蓝星贵族一个个的倒卖倒卖蛮荒星农产品,都已经赚得盆钵满钵,曾经不如邬家的那一些贵族们,现在一个个都是膀大腰圆的,都比邬家有钱了。
邬梅梅又深陷囹圄,战少龙完全像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邬家的钱是用一点少一点,能少花四千万,邬太太当然不想多花四千万了。
邬光毅看了看满屋子蛮荒星人,她侧头拿手捂着自己的嘴,小声的对手机里的邬太太说,
“你这个蠢婆娘,你自己想想看我们为什么一定要把花丽达给弄出去,梅梅如果已经不行了,那我们手里唯一的筹码就只有少龙了。”
“就算战家的股份全部都落到了战少龙的头上,我们邬家也只能保住战少龙这一代的风光。”邬太太慌张的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邬光毅脸上的神色沉沉,“所以还是得把这个叫做花丽达的女人给一起弄出去。”
邬太太皱着眉头,“花丽达的作风非常的,她那个孩子还不一定是少龙的。”
邬光毅呵斥着邬太太,
“你就是妇人之见,等花丽达将孩子生出来还有那么长的时间,她现在人在我们手里,好几个月也足够我们运作了,让花丽达到我们邬家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就养在我们邬家,我们就说这个孩子是少龙的又怎么样?”
“少龙认下了这孩子,就算不是亲生的,那也是少龙的孩子,这孩子也有权利分战家的股份,等到时间一长,我们再请人给花丽达在舆论上洗白,将花丽达的身份地位给抬上去,我就不信了,将来还会有人拿这个孩子的血统说事情。”
一番晓以大义,邬太太终于还是同意了。
她将花丽达和邬光毅得赎金凑齐了。
在去赎人之前,邬太太还特意的给战少龙打了个电话,想问一问战少龙去了哪里。
不是说让战少龙去找钱,赎出邬光毅和花丽达吗?自己的老婆和外公被扣在别人的手里,战少龙却没有了踪迹,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情?
邬太太很是担心,战少龙电话响了许久,那边终于接通了,却是传来一阵劲爆的音乐声。
邬太太皱着眉头“喂喂”了几声,“少龙,少龙?你在干什么?你现在人在哪里?”
战少龙那边却没有回答,只传来男男女女的调笑声音,那声音淫靡的让邬太太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她来不及细想,拿着钱就往战家主宅去把款交了之后,花千弱也不含糊,当真将大着肚子的花丽达和邬光毅放了。
邬光毅却是流连在大门口不愿意走,他问花千弱,
“我女儿邬梅梅人怎么样了?能不能连她也一起放了?如果是要交赎金的话,我们可以多交四千万的赎金。”Χiυmъ.cοΜ
花丽达立即张口说,“什么?又要给四千万?我不同意。”
邬太太看着花丽达怒目而,“这里轮得着你说话吗?轮得着你同意不同意?这是我们邬家的钱,该怎么花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了。”
花丽达挺了挺肚子,不要以为她没有听到邬光毅和邬太太说的话,现在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果真成了战少龙唯一的子嗣。
不光光如此,恐怕还是拥有邬家继承权的一个孩子。
毕竟以蓝星现在的律法规定了,男女都同样拥有继承权。
邬梅梅是邬光毅和邬太太两人的孩子,她是邬家的继承人。
邬梅梅只有战少龙一个儿子,不管花丽达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战少龙的血脉,战少龙都必须认下花千弱肚子里的孩子。
到时候这孩子生出来就放在邬家养,邬家想利用这个孩子夺回战家的股份,那么花丽达也可以利用这个孩子,得到邬家的股份。
所以按照花丽达的逻辑,现在邬家的钱也是花丽达的钱了,用邬家的四千万来赎一个邬梅梅,就等于无形中从花丽达未来的钱里,挖走了四千万星际币,花丽达舍不得这个钱。
太太指着厚颜无耻的花丽达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脑袋里想的是什么,你就是个贪得无厌的贱货。”
邬光毅冷着一张脸,将邬太太拽了一把,“你同她置什么气?把她给气到了,肚子里的孩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未来还指望谁去?”
邬太太气得紧抿着唇,看着花丽达的目光充满了杀意,她其实也在盼着邬光毅死了之后,将邬家的钱留给她。
现在邬太太才五十几岁,对于星际人均寿命来说,她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
只等邬光毅这老不死的翘辫子了之后,邬家的钱就是邬太太的。
因而她看花丽达把邬家的钱,当成花丽达自己的钱,就尤其不顺眼。
邬光毅不理花丽达和邬太太这两个女人,只将希冀的目光望向花千弱,花千弱优雅的说,
“邬梅梅会放,但不是这个时候,她把她在三楼的所作所为交代清楚了,我自然会放了她,只是到时候她是重获自由,还是进入蓝星的执法机构被判刑,那我就不知道了。”
“送客!”
花千弱转身,大门在她的身后关上,留下邬家的那三个人一脸气急败坏。
天气不错,蓝星上的春季最适宜人。
花千弱走到了战家主宅的人工湖边,看着与这三百年前截然不同的风景,她的内心一阵唏嘘。
这三百年前的长公主府,被战家的一代代家主扩建之后,竟然也成了如今这个模样。
看着花千弱站在湖边那怡然自得的模样,白楼中的邬梅梅焦躁的走来走去,
“这是我的房子,她凭什么把我关在佣人楼里?花千弱这个该死的东西,她应该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她只是新雷在外面生的一个野种而已,她没有资格露出这么享受的表情。”
“战家主宅是我的,享受那样生活的人也应该是我......”
邬梅梅絮絮叨叨的说着,越说越显得自己就像是个神经病一样。
她不断的走来走去,走来走去的,嘴里呢喃着,看的四周的佣人都吓的躲了起来,不肯靠近邬梅梅。
秦广军下楼,看见的便是邬梅梅像一只无头苍蝇一般,在大厅里转来转去的样子。
他上前一把抱住了邬梅梅,双手情难自尽的抚摸着邬梅梅的脊背,“梅梅,梅梅你听我说,你清醒一点,梅梅。”
“这是我的房子,这是我的房子......”
邬梅梅被秦广军抱在怀里,她挥动着双臂捶打秦广军的心口,
“放开我,我要出去打死花千弱那个小贱人,你快点放开我。”
但是秦广军却是越发收紧了自己的双臂,两人不知道怎么纠缠着,就倒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邬梅梅更是呈现一个跨坐在秦广军大腿根上的姿势。
她的双眸中喷着火,身体里却突然涌起一种异样的感受。
这种感受让她极为的陌生,仿佛从来都没有体验过那般。
“梅梅是我是我呀,梅梅。”
秦广军近距离的看着邬梅梅,压低了声音,他的眼睛中有着些许狂野的神色,那眼神看得邬梅梅心惊肉跳,却又难以控制自己。
没有办法,她活到四十几岁,这辈子唯一的一次和男人近距离接触的经验,便是下药给战新雷的那一次。
而那一次战新雷要的完全没有章法,压根儿就给不了邬梅梅任何身体上的快感。
后面和战新雷结婚后的十几年,邬梅梅多次想要和战新雷上床,但都以勾引失败为结局。
她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男女之间身体交融所带来的快感。
而现在这样的姿势,突然让邬梅梅眼神迷茫,引起一阵一阵难以抑制的生理冲动。
秦广军也感受到了,他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这白楼里的佣人全部都退了出去。
因为将邬梅梅和秦广军关押在这里,所以佣人们都住到了别的地方去。
刚才因为邬梅梅的发疯,连唯一几个伺候着邬梅梅和秦广军的佣人,也都撤出了白楼。
现在这里没有任何人,就只有他们两个。
秦广军的胆子突然疯涨,一寸一寸地凑近了邬梅梅。
邬梅梅想要推开他,她在内心挣扎着。
可是她已经四十多岁了,她也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她也有一个成年人该有的欲望,她没有办法抗拒内心的需求。
一直到秦广军吻上了她的唇,邬梅梅的脑海里突然炸开了一朵一朵的烟花,将她的理智轰炸的七零八碎的。
她瘫软了自己的身子,完全提不起力气来,只能够任由秦广军在她的身上,一寸一寸攻城略地。
邬梅梅体会到了男女之间那种滋味的快感,这是战新雷从来没有给过她的。
她该死的沉溺在了其中。
这是邬梅梅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于是她彻底的失去了理智,和秦广军这样的男人在白楼大厅的沙发上,开始了他们的肉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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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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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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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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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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