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顺的发丝掠过林墨的脸颊带来舒适的触感。
搞定自家小醋坛子之后,林墨心情彻底放松下来。
真要说起来,他这回算是无妄之灾,被自家老村长坑了一波。
关键的是他还没办法找对方说理去,就很无奈。
“哈哈哈,我听说小墨回来了,我给他送零食来了。”
突然外面传来粗犷的声音,听到这道声音之后,林墨直接痛苦的捂脸,童年的阴影来了。
“小墨快出来,新鲜的蛇胆,我刚剥出来你趁热吃。”
林墨很想装死,但转念一想这样也不好,又不是什么未出阁的大姑娘,羞于见人。
而且这是对方的好意,纯粹至极的好意。
蛇胆可是好东西,单独拿出来卖的话也能卖不少钱。
人家特意送过来,是农村人最为朴实无华的善意。
就是那味道...一言难尽,又腥又苦,难以下咽。
硬着头皮走出去,下一秒林墨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老花叔,你被蛇咬了?”
这位五十多岁的壮汉右手提着蛇胆,左手的手臂被布带死死的勒住,布带之下的手臂不正常的肿胀,隐隐有些发黑。
“老了,反应速度慢了,被咬了一口,这蛇毒性不强,我回去吃点草药扛两天就好了。”
“不是我说你,这么大个人了,做事一点都不利索,赶紧去镇上医院打针,节省那点小钱有什么用?”
吴奶奶一脸心疼,絮絮叨叨的教训眼前的壮汉。
“医院就不用去了,这蛇毒性确实不大,我这边正好有解毒的药,吃了就没事了。”
林墨把之前系统返还的能够压制蛊虫的消蛊丹拿出来。
系统出品必属精品,极品消蛊丹本身就具有极强的解毒效果。
老花叔将信将疑的接过林墨递过来的丹药,黝黑的丹药带着点光泽,他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突然惊喜的说道:“小墨这解毒药你从哪儿弄来的?我闻一下就知道肯定是行家出手,里面有不少珍贵的药材。”
说着说着,老花叔又迟疑了。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他经常和毒物草药打交道,知道这枚丹药的价值,没个几万块钱绝对拿不下来。
想到这里,他不敢吃了!
几万块钱啊!
他干一年活也就赚这一点,那还不如去医院打血清。
“老花叔你就放心吃,我现在有的是钱,这点小钱我可看不上,你要是过意不去就把你珍藏的百年老参给我,我早就想吃它补一补了。”
“你小子算盘打得好啊!一粒解毒药就想把我的宝贝吃了,告诉你,门都没有,你等着我家里还有几条制好的牛鞭,我一会就给你送来,听说你还带了几个小女朋友回来,保证你夜夜精力充沛!”
“呸呸呸!你个不要脸的老东西,说什么呢?”
吴奶奶扛起大扫帚就要去打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老花叔赶紧把消蛊丹吃了,顺便把蛇胆交给林墨,抱头鼠窜。
“哼,下次再遇到他我一定好好教训他,年过半百的人了,连说话都不会,气死我了!”
吴奶奶重重的把大扫帚扔到一边去,被气得不轻。
人家姑娘还在这里呢,怎么说话呢?
你就不能拉着小墨悄悄的说?
不知道人家女孩子脸皮薄?
老花叔被打跑了,吴奶奶依旧在心中碎碎念。
她走到林墨身边,小声说道:“一会别忘了去拿,他都吃了你的解毒药,你拿是应该的。”
林墨表示相当无语,吴奶奶心中咋想的,他可太清楚了。
无非就是早点抱到孙子,哦,应该是曾孙也就是重孙。
所以她生气并不是因为老花叔要送牛鞭给林墨,只是气他不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
“哦。”
林墨答应下来,顺便把那枚血淋淋的蛇胆给生吞了。
赶紧灌了一大口水,把嘴里的腥味洗刷掉,林墨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因为他知道这特么只是一个开始,当年那群人不止老花叔一个,一群老流氓!
刚回到屋子里,白清梦就冲着林墨眨眼睛,用唇语说道:“官人,小女子不相信你精力充沛,可敢一战?”
白清梦没有发出声音,暗地里悄悄的调戏林墨。
“呵,不作死就不会死,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林墨直接走到星璃身旁,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然后低声把白清梦挑衅的话语重复一遍。
刹那间,白清梦脸色狂变,她眨巴着眼睛泫然欲泣,心中大呼道:“墨哥,你不讲武德!!”
林墨这招釜底抽薪直接把白清梦给干懵了,毫无疑问星璃是白清梦绝对的克星。
她在星璃手底下吃瘪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她早已经将星璃列为最高等级的危险人物。
星璃在听到林墨的话之后,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那双锐利的眸子不着痕迹的盯着白清梦。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白清梦大概已经被大卸八块了!
“小墨,你赵叔来看你了,我还给你带了你最喜欢吃的虫儿,还是活的,咬一口都爆浆的那种。”
又一道粗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林墨再一次捂脸。
而白清梦在一旁偷着乐,虽然又被星璃狠狠的剐了一眼。
来到门外,看着那壮汉头上一丝丝的白发,林墨不禁有些感慨,岁月催人老啊!
他还小的时候,这群壮汉就是一群长不大的孩子,他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带着林墨满山到处疯。
“赵叔,我不喜欢吃虫子,你就别抓了,费事不说也卖不出什么价钱。”
林墨无奈的说道,虫子这种东西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得了的。
他从小就经常吃,但还是不怎么喜欢。
“你懂什么,这玩意蛋白质含量可高了,比吃肉好多了,你也不想想牛肉多贵了。咱们这里虫子多,靠山就得吃山,你知道不?”
赵叔把一个竹篾编成的罐子打开,一条条肥硕的虫子正在里面茫然失措的乱爬。
看着它们涌动的身躯,林墨不可抑制的想到了自己样的猪儿虫,心里不禁升起了些许罪恶感...这当然是不可能的事!
林墨在想的问题是,猪儿虫的味道会不会比它们要好?
咳咳咳...
赶紧将这种荒诞的想法熄灭,林墨问道:“赵叔,我记得你们家祖上是南疆那边逃难过来的,你知道万年烛阴蚕蛊这东西吗?”
“你居然还知道蛊?”
赵叔一脸惊奇,对于林墨知道蛊这种东西很惊讶,这玩意是很就久远的东西了,很少有人会关注。
“机缘巧合下知道的,比较好奇就问一下。”
“蛊的种类很多,而且到了我这代就已经不养蛊了,你的问题我没法回答你,等我回去翻翻家里的古籍,上面说不定有记载。”
林墨心中有些失望,脸上还是笑着说道:“行,那就麻烦赵叔了。”
“这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正好也要把那些古籍翻出来晒一晒,被虫蛀了的话,我下去之后不得被列祖列宗给打死啊,我可不愿意挨揍!”
赵叔哈哈大笑,把罐子往林墨手上一塞,转身就要走。
“我家里还有事就先不扯淡了,你晚上让吴大婶用油炸一下,保证爆香,下酒的好菜!”
之后一整个下午,林墨就处在这样的循环中,每过一会就有人过送东西。
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什么腰子啊,鹿茸啊,虫草啊,全都是大补之物。
理所当然的,晚饭主要也是这些东西。
幸亏林墨是冰肌玉骨,要不一次性吃那么多大补之物怕是得流鼻血。
至于效果嘛,对林墨也没啥子用就是了。
他确实能感觉到血气在上涌,但也仅仅只是上涌罢了,达不到兽血沸腾的状态。
清心诀微微运转就平复下来了。
虽然带了三个妹子回来,但没有一个能吃的,这就让林墨很蛋疼。m.χIùmЬ.CǒM
“龙蜒草差不多再过个五天就能到花期了。”
林墨心心念念的龙蜒草也即将进入花期,可以采摘。
是夜,林墨打地铺,他的床上睡着星璃和苏霜涵,白清梦附身在林墨身上。
时隔一个月,林墨又回到了这片故土,但感觉却大有不同。
“林墨哥哥,你的功法运转正常吗?”苏霜涵小声问道。
“正常,没有感觉到有很明显的异样。”
“我不行,我的五元旋气决被莫名的压制了,没法运转。”
“我后天神祇的身份也失效了。”
星璃插话,黑夜中她拿出她作为龙王的令牌,原本金色的令牌蒙上了一层灰暗。
“也就是说,你们现在都只能算作强悍的武者,而不是修真者,对吧?”
“差不多,肉体的力量倒是没有被压制,但真气和真元基本没法动用,灵魂层面也有股桎梏。”
“嗯,我知道了。”
林墨没有这些感觉,他最大的感触只有一个,这片天地没有灵气。
至于那些压制和桎梏,他完全没有察觉到。
“先睡觉,剩下的事情明天再说。”
黑夜中,林墨渐渐入睡,这是他一个月以来睡得最沉的一次。
第二天,林墨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上午10点了。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三张绝美的容颜出现在自己的视野中。
“你们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林墨发现星璃她们的眼神中好像带着点怨念。
“林墨哥哥,你昨晚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
“没有。”
旋即林墨反应过来了,“你们听到了什么?”
三个人互相对望,神情之中有些疲惫。
“听不清楚是什么但声音之中夹杂着很多负面情绪,对我们的精神造成很大的负担。”
修为最弱的苏霜涵精神状态最差,有种病恹恹的感觉。
“你们等一下和我去一趟祖祠。”
林墨赶紧起身穿衣服,苏霜涵修为是弱,但也是正儿八经的修真者,仅仅一夜就衰弱成这样,怪不得外面对仙陨之地如此敬畏,这个地方确实邪门。
今年来囚龙村很少进行大规模的祭祀活动了,但在之前,囚龙村每年都要举行。
其热闹程度不下于过年。
形式上少了,但祖祠在囚龙村人心目中的地位没有变。
只是越发困难的物质生活让他们不得不放弃这些传统的习俗。
找到正戴着老花镜查看规划书的许爷爷,林墨表明来意。
“林墨,你可要想好了,进了祖祠向祖宗上香,那她们就算我们囚龙村的人了。以后若是有大型的祭祀活动她们必须要到场上香,这是规矩,不能坏!”
“许爷爷你放心,规矩我都懂。”
囚龙村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规矩,林墨是知道的。
就像之前他被京大录取,村子里专门为他举行了一场大型的祭祀活动。
就连许爷爷那个不孝子都来了,只要是囚龙村的人,那就必须来,不管是否在囚龙村定居。
“规矩你懂就行了,咱们囚龙村虽然穷,但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要和她们说清楚,咱们这儿祭祖是一件大事,轻易做不得,不要因为好奇而自找麻烦。”
絮絮叨叨间,许爷爷把一枚古老的钥匙递给林墨。
钥匙呈现出长条状,就和古装剧中的一样,因为这是三簧锁,是铜锁。
据说祖祠的那把锁已经用了五六百年。
拿到钥匙之后,林墨带上一些熏香和沉香还有贡品便拎着星璃她们出门了。
祖祠在整个村子的最后面,那里也是整个囚龙村地势最高的地方。
站在祖祠前能清晰的看到整个囚龙村的面貌。
脚踩风化严重的石板路,林墨走在最前面,星璃她们跟着后面。
“怎么样,有什么不舒服吗?”
林墨时不时的问上一句,生怕星璃她们出现什么意外。
“没有不舒服,就是感觉周围有点沉闷。”
“这倒是正常,毕竟这里是祖祠,气氛一向庄严肃穆,没有人会在这里说笑。”
这种气氛林墨已经习以为常了。
祖祠到了,一座还算大气的木制大殿,抬头看去,从大梁到屋檐能看到许多榫卯结构。
正是这些复杂的结构使得这座大殿历经数百年的风霜雨雪而不倒,再加之后人的精心保养,这座大殿还能矗立很久很久。
打开铜锁,推开黑色的木门,历史的厚重感扑面而来。
祠堂并不是一个孤零零的建筑,它有围墙,有前院,还有后院。
后院有一排的小房子,这里是储物室,很多祭祀用的东西都存放在这里。
之前许爷爷口中的道袍,也都被存放在这里。
前院除了一个用以焚香的铜鼎之外,只有地上铺设的青色石板,并没有多余的摆设。
这里的石板很光鲜,一旦有损坏就会被第一时间换掉,换新的。
祠堂给人的感觉也很新,这里每过两年就会刷漆,保证木制结构不被虫子蛀食。
林墨把带来的熏香点燃,放入院子内的铜鼎中。
袅袅的青烟缭绕,烟雾飘飘然带着说不清的洒脱。
沉稳中带着点温和的香气传入鼻子中,缓解人的情绪。
祭祖是一件大事,要庄严,但也用不着过度的紧张和害怕,祭祖本质上是一件好事,能够让四面八方的亲人团聚。
让星璃她们先在外面等一会,林墨打开祠堂的门,点燃里面的蜡烛,奉上贡品。
做完这一切之后,林墨点燃沉香,让星璃她们进来。
祠堂内以黑色为主色调,不免有些压抑。
林墨能明显的感受到星璃她们身上的僵硬,特别是苏霜涵,她年龄最小,承受能力确实是要差一点。
来到她身旁,林墨把点好的香递给她,温和平静的说道:“用不着害怕,也不用想着说什么,只管上香就行了。”
“嗯。”
苏霜涵接过香,恭恭敬敬的躬身垂首,然后把香插上。
就在香插上的瞬间,林墨的脑海中轰的一下,炸开了!
浩荡的祭祀之音犹如天音一般,直灌入脑海中,振聋发聩。
在林墨的注视下,一道似有若无的波动扫过,苏霜涵的身上好似多了某种印记。
让林墨惊骇的是,他一个元婴期的修士居然感受没有办法捕捉到这种印记,只能模模糊糊的感应到。
苏霜涵没有跪拜,她的身上没有流淌囚龙村的血,表达出应有的恭敬和谦卑就足够了。
上完香,苏霜涵退到一旁,她自己好像没有任何感觉。
星璃有样学样,将香插上。
这一次,祭祀的声音中多了几声龙鸣,平添几分威势。
星璃的身上也多了一个印记。
最后上香的是白清梦,她作为残魂,从进入祖祠开始就一直战战兢兢,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和个木头似得。
接过林墨递过来的香,白清梦长舒一口气,恭敬至极的上香。
香插上的一瞬间,林墨脑海中的祭祀之音更加浩荡了,这次多了几声狐狸的鸣叫。
然而,这一次并没有就这样结束,整个祠堂里流转出一股奇异的气息。
紧接着,各种情绪在祠堂中爆发出来。
林墨感受到了愤怒,怜惜还有怒其不争的那种无奈。
白清梦好似被吓傻了,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铜鼎内的青烟不知何时飘了进来,淡淡的烟雾将白清梦的身影笼罩。
雾霭中,白清梦居然显出了原形!
一只青色的大狐狸,她的毛色和青烟的颜色相似,若不是青烟有流动性,还真不好分辨。
三条长长的尾巴在半空中摇曳,让人忍不住想要抓住。
“噫?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现出原形了?”
白清梦本人现在才如梦初醒,惊呼起来。
林墨翻了个白眼,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虽然不知道这股异变是怎么回事,但从白清梦的反应来看,她没有受伤。
青烟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浓厚。
很快,铜鼎中的香燃烧完,它所有的烟雾都飘到了祠堂中,凝聚在白清梦周围。
青烟开始快速收缩,变小。
在林墨愕然的神情中,青烟居然变成了一条尾巴?
没错,白清梦居然从三尾变成了四尾。
在这个瞬间,白清梦身上的灵魂之力开始飙升,强盛的灵魂气息在祠堂里流转,出奇的没有触怒囚龙村的先祖。
片刻之后,白清梦的灵魂之力收敛起来,她也重新化为人身。
白清梦呆呆的站着,她还没理解现状。
“还愣着干嘛?赶紧躬身致谢啊!”
“哦哦!”
白清梦回过神来,先是躬身做辑,表达谢意然后再次上香。
祠堂归于平静,烛火安静平稳的燃烧着。
“走吧。”
林墨深深的看了眼祠堂,然后带着星璃她们离开祠堂,来到后院。
“墨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获得了认可?”
想到这里白清梦一脸喜色,又开始嘚瑟起来。
大家一起上香,只有我引起了异象,不仅如此,自己还获得了莫大的好处,从三尾变成了四尾。
这就足以说明问题所在了!
“果然,像我这般天生丽质的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被认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注意你的言辞,你不是人,是狐狸精。”
星璃淡淡的说道,脸上没什么异常的表情,心里绝对在吃醋。
她就是个小醋王!
“哦,那我改一下。”
白清梦笑眯眯的把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果然,像我这般天生丽质的狐狸精走到哪里都是焦点,被认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在林墨的视角中,星璃的头上跳出了许多数字。
怒气值+1
怒气值+1
......
星璃突然转身走向祠堂,林墨吓了一跳,赶紧拉住她问道:“你想干嘛?”
林墨很怕她突然发飙然后被祖祠给砸了,那特么就搞笑了。
“我回去上香。”
星璃冷着脸说道,“她上了两次香,我才上了一次,所以这对我来说不公平!”
林墨:“......”
总感觉星璃的脑回路也变得奇奇怪怪起来,这和上香的次数有个毛线的关系啊!
在林墨看来大概率是因为青丘九尾一族和囚龙村的先辈有什么交集,所以才导致了作为后辈的白清梦从中受益。
“咳咳咳,没有必要,说不定只是因为她是残魂,毕竟祖祠这里世代供奉有香火,对灵魂大有裨益,你说对吧!”
对于林墨的解释,星璃勉强赞同。
可看到白清梦得意的笑容,她的怒气值还是不由自主的上涨。
林墨无奈了,总不能让白清梦板着脸吧?
那样对她来说就太不公平了,她想笑那是她的权利。
打开储物室的门,林墨看到摆放整齐的祭祀用品。
每次祭祀之后,它们都被会清理干净然后封存在这里,到下次用的时候再拿出来。
继续向里走,林墨寻找许爷爷说的道袍。
林墨对那些道袍很感兴趣。
来到最里面的房间,林墨终于找到了许爷爷所说的道袍。
它们被放在了一个黑色木箱中,箱子的缝隙还被填上了一层蜜蜡,防护很到位。
打开箱子之后,林墨看呆了,箱子里整整齐齐的放满了道袍,不只是道袍还有女性穿的霓裳。
它们看起来平平无奇,没有一丝一毫的宝光。
但林墨知道,它们都是法宝!!
一箱子的法宝!!
林墨一下子就变得激动起来,法宝什么简直是他的最爱!
旁边的星璃和白清梦同样倒吸一口凉气,什么叫做底蕴?
这特么就叫底蕴!
你换其他一个门派也不可能一下子找到这么多精品道袍。
林墨大致看了一下,这些道袍中品级最差的是法器。
绝大部分都是宝器,其中最品质最高的一件是灵器,中品灵器!!
一件防御性质的中品灵器,这是什么概念?
林墨站着不动,化神期的修士都难伤他分毫,就是这么豪横!
拿起这件以白色为主体的道袍,林墨明白了许爷爷为什么会对京大的道袍那么嫌弃。
二者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东西。
原本第一次见还觉得京大的道破逼格满满,现在再一对比着实不怎么样。
就不论功能性了,只说外观。
这件道袍以白色为底色,下摆部分配上些许淡淡的青色,天青色中好似一副朦胧的山水画。
领口和袖口同样有金丝点缀,但也不止是金丝那么简单,细小精致的龙纹没有营造出喧宾夺主的感觉,在保持淡然的同时又在细节处彰显出低调的奢华。
这种整体淡然,但细节却异常奢华风格相当对林墨的胃口。
他就喜欢这种,自信但不张扬,奢华但不奢侈。
华夏古典的、内敛的美最令林墨心动。
“你们一人挑几件霓裳。”
林墨大手一挥,大气的说道。
这个黑色的箱子很大,里面至少装有上百件道袍和霓裳,只要林墨想可以天天换着穿,不重样。
“耶!!墨哥万岁!!”
白清梦第一个冲过去,她早就看上一件霓裳,一件大红色的霓裳,看起来十分艳丽。
白清梦挑了三件,星璃和苏霜涵一看,也很有默契的挑了三件,不多也不少。
等到她们挑选完,林墨直接把整个箱子装进须弥空间。
反正囚龙村的人不喜欢道袍,他们嫌弃麻烦,就都便宜了林墨。
箱子被搬走,暴露出底下的石板,这个石板和其他石板看起来不太一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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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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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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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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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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