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富贵一看就是个大老粗,行为粗鲁手劲又大,别看周小娇现在怀着孕,他打人可是一点都不客气的。

  周小娇被先前那一巴掌直接扇到了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张富贵像是没有看到周小娇很柔弱的样子,上去又是扯头发又是连扇巴掌。

  周小娇唇角磕破,鲜血顺着嘴角留下,模样十分的狼狈。

  之前周小娇在学校里趾高气昂习惯了,不管什么时候都是鼻孔朝天的看人。

  虽然学校里有跟她交好的人,可都是些道貌岸然贪图她那点钱财的人。

  眼下周小娇被打的这么狠,竟是没有一个人上去帮忙的。

  学校保卫科的人很快赶到,在周小娇要死不活之际,将张富贵给按住了。

  “你干什么!”保卫科的人怒声质问。

  张富贵很激动,面红耳赤。

  “你们放开我,她是我婆娘,我凭什么不能打。”

  “她在外面偷男人,被男人搞大了肚子,给人当小三,她不知廉耻不检点,简直就是不要脸,这样的女人在我们屯都得拉去沉溏。”

  越说越激动:“周小娇,你个臭婊子,你给我等着,我一定弄死你。”

  在张富贵的控诉下,薛宁也大概知道了周小娇跟这个张富贵之间的事情。

  周小娇原本是知青,当年为了能得到考大学的名额,就去勾引村长家的儿子张富贵。

  后来在村长的施压下,周小娇跟张富贵摆了酒结了婚,也成功拿到了考大学的名额。

  周小娇不喜欢张富贵,她自己也圆滑,硬是在两人相处中,身子没能让张富贵要了去。

  后来她成功考上大学,直接就跟张富贵断了联系,想要摆脱之前在村里的不堪往事。

  人算不如天算,张富贵还是找了过来。

  周小娇这下子,在学校的形象直接没了。

  彻彻底底成了不知廉耻的女人。

  这事把学校高层都惊动了。

  学校对学生的品性要求很高,像周小娇这种名声败坏的人,已经不适合留在学校了。

  周小娇在保卫科的人的搀扶下,准备离开。

  她此刻如一只丧家之犬,毫无尊严。

  在学生们的指指点点下,周小娇目光找到薛宁,愤愤的瞪她一眼。

  嘴唇蠕动,声音细弱蚊吟。

  “薛宁,你等着,我还会回来找你的,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

  话落,人就被带着离开了。

  薛宁才不会将周小娇的话放在心上,就算她还有什么招数,她这个活了两辈子的人也是不会怕的。

  这点插曲伴随着周小娇的离开而结束。

  校园活动也在如火如荼的进行。

  仿佛刚才的血腥场面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薛宁被摄影社的人拉着在校园的各个角落拍了好多的照片。

  这些照片到时候会被做成宣传册,拿到校外进行宣传。

  周小娇的处分在三天后下来的。

  因为作风败坏问题,被开除学籍,永不录用。

  她离开学校的那天,张富贵也来了,他给周小娇手上绑了根绳子,在她背上贴了一张纸,上面写着——婊子两字。

  周小娇就是被这么屈辱的带着离开了学校。

  现在全校师生都知道她是不知廉耻的婊子了。

  薛宁的生活回归了平静。

  可随着孙成才生日宴的到来,薛宁越发的心神不宁。

  就是在这个月月底,慕成河就要去涉险。

  她现在也无能为力,根本就没办法去帮他。

  只能在待在学校里,哪里也不敢去。

  虽然周小娇离开了学校,可孙成才一日不除,她一日不敢去见慕成河,怕自己成了慕成河的拖累。

  她现在对慕成河毫无帮助,只能坐以待毙。

  直到孙成才生日来临的那一天。

  薛宁一整天上课都是心不在焉的,眼皮也跳的厉害。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晚上睡觉,也不见好。

  没有意外,这一晚,她直接失眠了。

  次日。

  薛宁不放心,一大早就离开了学校。

  来到慕成河临街小二楼,警惕的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人。

  到二楼卧室,床上的被子叠的好好的,一看就没有人睡过。

  慕成河不在这边,或许是在工厂那边。

  薛宁虽然没有去过工厂,但听慕成河提过。

  是知道在什么位置的。

  薛宁去的时候还不到早上七点。

  厂里都还没有来人。

  就一个看门的年轻小伙在门卫室。

  薛宁过去,礼貌问道:“小哥你好,请问你们慕成河老板在吗?”

  门卫看了眼薛宁,是个很漂亮的姑娘,说话都有些结巴。

  “我们……老板不在。”

  薛宁心沉了沉:“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老板已经有好几天没来厂子这边了。”

  薛宁心口一窒,有些喘不过气。

  找不到人,会去哪里?

  薛宁按耐住心里的不安,继续问:“那你知道你们老板的爸爸住在哪里吗?”

  十分钟后,薛宁在厂子后面的宿舍里,敲响了慕父的房门。

  房门打开,慕父早已穿戴整齐。

  看到薛宁,似乎也不惊讶,笑呵呵的道:“宁宁来了,怎么这么早,吃过早饭了吗?我煮了茶叶蛋,还买了豆浆。”

  慕父将薛宁迎进屋,让她坐在屋子窗户下的弹簧沙发上。

  他就去拿早饭过来。

  薛宁原本心神不宁的,在看到慕父后,稍微松了口气。

  她坐在沙发上,打量屋子的布局。

  是一室一厅的房子,有厨房,面积小,收拾的很整洁。

  正对门的墙上贴着伟人的挂画,旁边还有几张奖状。

  是慕鱼的奖状。

  薛宁客套的问了句:“慕鱼也住这边吗?”

  慕父已经将早餐拿了过来,放在薛宁面前。

  自己就坐到旁边的沙发上,跟薛宁说话。

  “是啊,慕鱼跟我住,他在你来之前就去上课了。”Χiυmъ.cοΜ

  薛宁哦了一声,就进入正题:“叔叔,慕成河在哪里啊!”

  薛宁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就去拿茶几上的豆浆,手指攥的很紧,暴露了她的紧张。

  倒是慕父,很轻松的样子。

  “成河啊,他昨天参加完孙老板的生日宴回来没多久就出去了,说是要去哪个地方进货,很急,一去得十天半个月的,他走的急,可能就忘了跟你说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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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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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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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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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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