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眼见情况对他不利,赶紧问道,“养一千只鸡,那可真不少了,请问薛知青,这么多的鸡,你准备用什么来养?你可知道,咱们现在连自己吃饱都成问题,哪里有余粮?”
原本都快被薛宁打动的村民立马醒悟了过来。
对啊!
养鸡可废粮食了,那么多的鸡呢,哪有粮食啊!
这想法真的是异想天开。
薛宁看着村长,道,“我相信之前队长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用河里的鱼跟蚯蚓就能养鸡,虽然暂时没有足够多的蚯蚓,但是我有个很好的法子,可以在短时间里养出大量的蚯蚓,以后供养喂鸡,是完全没问题的。”
村长听后冷哼一声,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完全是不相信薛宁的鬼话。
村长看着村民们,嘲讽道,“大家都听到了吧!这个城里来的知青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说可以养出足够喂鸡的蚯蚓!”
“咱们农村人可是清楚的很,若是想要养好一只鸡,一个月差不多就要吃8斤粮食左右,一只8斤粮食,一千只就是8000斤啊!这鸡至少都得养4个月吧!一个月8000斤四个月就是32000斤粮食啊!这么多的粮食,你们觉得凭薛知青养蚯蚓的法子,能养的出来?”
这一算确实就是天文数字,村民们是完全不相信的。
村长又说:“养鸡需要人力,养蚯蚓更需要人力,并且这些还不一定能成功,若是全都去养鸡养蚯蚓,那地里的活谁干?没人干活工分哪里来?难不成就指望那些鸡?若是鸡突然得了鸡瘟怎么办?难不成要全村的人这一年都直接坐着等死?”
“所以说啊,养鸡的法子听起来是不错,可完全不能深究下去,你们大家听听也就得了,若是真的相信她的话,只怕以后连饭都没得吃。”
村民们点头如捣蒜,就跟被洗脑了一样,对村长的话深信不疑。
至始至终,薛宁都挺冷静的,她知道自己的法子行的通,不管别人怎么说,她都不会对自己有所怀疑。
薛宁道:“养一千只鸡是需要几万斤的粮食,可我并没有说全部用蚯蚓啊!还有河里的鱼地里的野草,以及没人吃的糠壳,这些都能作为喂鸡的原材料,所有东西加在一起,难不成还养不活那些鸡?”
村民们仔细想了想,突然又觉得是有点道理。Χiυmъ.cοΜ
就把目光看向村长,想听村长怎么说。
村长不死心的持续给村民们洗脑,“大家可别忘了薛知青可是城里人,城里的人每个月吃着从农村运过去的商品粮,每个月拿着高额的工资,享受着我们一辈子都享受不了的待遇,活的比谁都潇洒自在。”
“她们过惯了好日子,生来就比我们富贵,就这样缺少农村生活经验的人凭什么张嘴就能说出带着全村发家致富的话,这些话真的是完全不经过大脑,她这种人只会纸上谈兵,完全就不顾忌到我们农村人的实际情况。”
“这种行为在我看来非常恶劣,她就是有意煽动集体,想搞乱我们这个大家庭,这种人身份很可疑,我有强烈的直觉认为薛知青身份的有问题,是敌特也未可知,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必须将她送去公安,让公安好好查一查她的身份。”
听了村长的话,大部分村民们看薛宁的眼神都变了。
在他们眼中,薛宁已经成了破坏集体的人,并且,还直接将她当成了敌特看待。
底下的人群开始交头接耳,“我发现自从薛宁来了咱们村,咱们村就从来没有安宁过,会不会她真的有特殊的身份?”
“这么一说薛宁来这里的行为还真的很可疑,她家里的条件可好的很,还有个当兵的哥哥,按理说这样的家庭是根本不需要下乡的,可她为什么会来我们这个地方?”
“难不成她真的是敌特啊!”
村民议论的方向逐渐偏离了轨道,直指薛宁是敌特的身份。
赵小晴听不下去了,大吼一声,“你们闭嘴吧!没有证据的事情胡说八道什么啊!再冤枉人你们都不得好死。”
“你说什么呢,你这么激动,难不成是跟她一伙的。”有村民就呛道。
陈婶跟刘母赶紧将赵小晴拉住,低声劝道,“现在情况不乐观,先不要激怒村民。”
赵小晴这才没继续跟那人对骂。
她看着台上的薛宁,就很气,这傻丫头,怎么就想不开要让村民们养鸡啊!
陈婶跟刘母这个时候赶紧又劝着那些快要没有理智的村民们。
刘母就道,“都先别激动,薛知青来我们村子都快半年了,从来没有做过伤害集体的事情,大家都理智一点,没有证据的事情先不要乱说。”
陈婶也连连点头,“薛知青人很好的,她不可能是敌特。”
台上,村长眼看着村民们刚被激怒的情绪又快没了,有些生气,赶紧再次煽动村民,“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她是不是在密谋什么大计划,总之,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必须得好好查查薛宁的家庭情况。”
“对,报公安,将薛宁带去好好查一查,若是她清清白白,公安自然不会冤枉她。”
村民们全完被村长的话给带偏了,大部分的人都在嚷着将薛宁送公安。
薛宁一个人站在台上,面对众多情绪激进的人,她竟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也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无力。
她想伸手拉这些人一把,可他们在死命的将她往泥沼里拽,真的是心累的很。
村长看着村民们都挺配合的,眼里全是得意之色。
“薛知青,你若是清白的,公安人员会还你公道,你也知道,现在咱们社会这个情况就是这样,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你会配合吧!”
薛宁无奈的叹了口气,面对村长翻了个白眼,“我清清白白,肯定经得起上面对我的调查,况且我爷爷还是上过战场光荣退休的老兵,我们一家人铁骨铮铮,对国家忠心耿耿,配合调查更是分内的事情。”
她说这些的目的就是要告诉所有人,她薛家人,身正不怕影子斜,对的起国家,对得起人民,那些想要诋毁这样家庭的人都是些阴险小人,卑鄙无耻之徒。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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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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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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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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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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