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子当时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没有什么谋生的本事,天生反骨,于是加入了浩浩荡荡的破坏队伍,干的都是缺德事。
他只风光了几年,很快报应就来了。
全城都在抓他,一旦被抓住,等待他的下场就只有被槍毙。
驼子不甘心,自然是要逃的,好在他会功夫,很顺利的躲过了几次搜捕。
但是老虎再厉害也有打盹的时候。
驼子在一次清剿行动中被重伤,虽然逃脱了追捕,但是他也奄奄一息,随时可能丧命。就在这个时候,他遇到了纪新榆,被这个女人救了。
当然,纪新榆也不是什么好人,她救驼子,自然是有条件的。她是一个善于谋划的人,当然要为自己找一条退路。
驼子不足以成为她的退路,但是却可以成为为她清扫绊脚石的那个人。于是,两人达成了交易,驼子替纪新榆办事,纪新榆为驼子提供新的身份和安身之地。
就这样,驼子成了孤儿院的勤杂工,他在孤儿院里扮成聋哑人,一待就是二十年。这二十年间,他替纪新榆办了不少事,同时纪新榆也给他提供了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帮助和支持。
安子溪听到这儿,本能的觉得这两人之间的交易恐怕不止这么简单。驼子本身就是罪大恶极之人,这二十年里难道就能收敛心性?安心做个勤杂工?
“你都做什么了?”
驼子只是咽了一下口水,看样子不想说。
“都这个时候了,扛着有意思吗?我又不是警员,抓你对我来说一点好处没有,我只想对付纪新榆,你是要自保还是想保她,二选一吧!”
驼子自然是想活的,但是他不相信安子溪,试探着问了一句:“你真的能放了我?”
“你对于我来说有什么用?我再说一遍,我只想对付纪新榆!她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我当然不会让她好过!至于你……”安子溪十分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跟废物没有什么两样,对我何用?”
听她这么说,驼子多多少少放下了一些戒心,不过此时此刻,他也没得选,只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说了一些他的事。
他在孤儿院当勤杂工,可以有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也为他隐藏了真实身份。谁能想到原本应该死掉的大坏蛋,会躲在孤儿院这样的地方呢!
不过,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驼子在孤儿院并不安分,这二十年期间,他也犯了不少事,平时小偷小摸的也就算了,最让安子溪不能接受的是,他竟然(猥)(亵)过孤儿院里的孩子们。那些天生有智力缺陷的孩子,不懂表达,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
安子溪的眼珠子都红了,甩手就是一个巴掌,将驼子的脸打偏向另一头。她这一巴掌力道可不小,驼子的后槽牙都被打活动了。
“你还是人吗?”那些孩子本来就有缺陷,又被遗弃了,已经活得很不容易了,偏偏又遇上像他这样的恶魔。
驼子古怪一笑,“你替她们打抱不平?世上那么多不平的事儿,你管得过来吗?那些都是废人,活不长的,让我耍一下怎么了?”他也看明白了,自己落在安子溪手上没个好,基本可以判定没有活路了!反正他也多活了二十年,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了。
安子溪冷笑一声,突然变脸,然后朝着驼子的裆部狠狠的踢去。
“啊!”
驼子发现惨叫声,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断。他冷汗直流,面色苍白,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要不是因为被绑着,只怕早就把身体蜷缩成一个团了。
安子溪还觉得不够解恨,又狠狠踹了两脚,驼子嚎了一声,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安子溪这才给他松绑,然后将人扔进了空间里。空间有自洁功能,这一点算是帮了她大忙,清理驼子身上痕迹的时候,基本不用她动手了,她嫌恶心。
安子溪连夜去了祝家,将自己全副武装后,把驼子扔进了祝家的院子里。
阮芳睡在厢房,就听得咣当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进了院子。她吓了一跳,趴在窗户上向外望了半天,结果啥也没看着。
听错了?
阮芳胆子不大,也不敢去外查看,她胆战心惊的听了半天,结果什么动静都没听到,这才安心去睡觉了。
结果,受了重伤昏迷的驼子在院子里冻了一宿,第二天早上被阮芳发现的时候,人已经硬了。
“啊……”阮芳看到院子里躺着一个人的时候,手里的痰盂直接摔了出去。
魔音重现,惊得四邻不得安生。
祝望庭和纪新榆听到了阮芳的惊叫声,也一前一后的走了出来。
祝望庭看到驼子时,还一脸纳闷呢,问阮芳,“这咋回事!?”
阮芳小脸煞白,“我,我不知道啊!我一出来就看他倒在那儿,吓死我了。”
这个时候纪新榆也走过来了,她一见驼子,当时就吓了一跳,惊叫声差点脱口而出,心跳得飞快。不过她最终忍住了,脸色也不好看罢了。
祝望庭真是气死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家里的事儿就没个太平,像犯太岁似的。
“死了没有?”
阮芳打着哆嗦道:“应,应该死了吧?脸色泛青,这么冻一宿谁也受不了啊。”
“报案!”
好端端的,院子里有个死人,这要是不报案真是说不清楚了。
纪新榆有心拦着,可是她找不到合理的借口啊!为什么拦着,尸体怎么处理?
真是说不清了。
“报案吧!”
人是谁杀的,纪新榆心里一清二楚!反正不是他们杀的!安子溪这是存心恶心她呢!你不是派人来算计我吗?我干脆把人杀了给你送回去!
纪新榆怒火中烧!报!必须彻查!她倒要看看,安子溪还有多大本事!杀了人不用偿命?
办案人员又上门了,封锁了现场,派了法医来取证。
简单的检查后,法医得出了初步判断:“死者死于失温,说白了就是被冻死的。死亡时间是凌晨三点左右,下体有充血损伤,身上也有一些擦伤和打斗过的痕迹,说明死之前曾经与人发生过冲突……”
wWW.ΧìǔΜЬ.Cǒ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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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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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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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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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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