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起死回生,将已死之人的意识重新凝聚,已是十分了不得的手段,就算是天人三炼和劫炼境的高手可以修改现实都很难做到。
关键是那人还能帮江曲笙瞒过天道意志的追查和召唤,这就不可思议了。
最重要的是,那个人为什么要帮江曲笙?
太岚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虚墨砚和云鸣央,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会不会是虚前辈和云前辈?”
江畔霜摇了摇头,黯然道:“我江家的族史记载之中,虚前辈和云前辈将家祖的遗体送回来时,说是有高人相助,这才保住了家祖一丝残魂。但那位高人是谁,两位前辈也不知道。”
太岚一阵愕然:“他们也不知道?”
江畔霜皱眉道:“据两位前辈所言,当他们摆脱埋伏,找到家祖之时,家祖已然身死,他们用尽了方法也无法救回家祖。”
“但就在这时,天上降下一道光芒,竟然重新凝聚了家祖的一部分灵识,恢复了些许神魂。”
太岚闻言又是一阵惊讶,只觉得觉得那人更加神秘莫测。
虚墨砚和云鸣央可都是劫炼境的高手,是当时世间顶尖的高手之一。连他们都无法看穿那人是谁,只能说这人的修为实在太高了。
而且以他们三人的关系,若是江曲笙真的是被他们所救,他们完全没有理由隐瞒不说。
太岚忽然向青宣问道:“那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青宣的神奇手段繁多,说不定能推算出那人是谁。
然而青宣也很无奈的耸了耸肩,摇头道:“这我怎么会知道?我也是才发现这些事情的。连虚前辈和云前辈这两个当事人都不清楚那人的身份,我们这些几千年后的后人又怎么可能猜出那位高人是谁?”
“唉。”太岚叹了口气,也知道只凭现在的线索,想要猜出那人的身份是不可能的。
“算啦,这件事情与我们无关,现在讨论这个也没有意义,还是别那么多了。”青宣摆了摆手,向江畔霜问道:“江姑娘,想必你此番墨云域之行,就是想通过灵根让江前辈和你的神魂彻底融合吧?”
江畔霜神色一变,然后默然点了点头。
江曲笙的残魂一直传承于江家的血脉之中,江畔霜便是江家这一代被江曲笙残魂附体的人。她此番跟随虚莫言过来,不惜冒险进入魇龙梦境也要寻找灵根,就是为了解决自己身上的神魂问题。
这些事情都是虚方境的重要机密,但现在却都被青宣发现了,而虚莫言又不在身边,她也只能承认了。
青宣微微一笑,道:“那就恭喜江姑娘了,你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我已经将你和江前辈的神魂融合了。”
“你说什么!?”江畔霜顿时失声惊呼,心中掀起一片惊涛骇浪。
如何处理江曲笙的残魂,对于江家而言一直是个头疼无比的问题。
对于祖先,江家后人不能不敬,当然是想尽办法让祖先复活。然而结果很遗憾,所有的方法全都失败。后来云家和虚家也参与进来帮忙,却同样无能为力。
但就这么放着江曲笙的残魂不管,那也不是个事情。那些身负江曲笙残魂的江家后人,时不时的就会被江曲笙的残魂占据身体,哭着闹着要去找云鸣央,搞得三家都十分尴尬。
而因为江曲笙所保留的只是残魂,所以神智不全,极难沟通。虚方境花了数百年的时间,也没能说服这位老祖宗。
后来江家被闹得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找到每一代被江曲笙残魂附体的人,将她的残魂暂时封印。
但麻烦的是,江曲笙生前乃是劫炼境高手,那缕遗留下的残魂中所蕴含的力量十分强大。江家要封印她的代价太大,而且只能封印一时,每过几年都要加固一次。这巨大的消耗对于江家而言不也是一个沉重的负担。
江家也不是没有一劳永逸的办法,永久封印江曲笙的残魂。但那样的话,江曲笙也会随着被附体之人的死亡而消逝。
如果江曲笙没死在敌人手里,反而被自己的后人给消灭了......
那这结局也太扯淡了。
如今的局面就是江曲笙复活不了,也无法沟通,江家后人又不能消灭她,就只好一直这么封印着。
看着每次封印所付出的代价,江家的一众高层长老们都是肉疼得直抽抽。
最后江家后人只能改变思路,放弃了复活和封印的方法,转而想让江曲笙和被她附体的后人融合,这样既能保住老祖宗的存在,又能解决麻烦,可谓一举两得。
只是融合劫炼境高手的神魂绝非易事,江家所研究出来的方案也并非普通的神魂融合之术。其中最关键的一点便是,需要一样东西来做为融合双方的媒介。
江家这数百年来花费巨大的代价,收集了各种天材地宝来进行实验,结果都无法达到理想的效果,搞得江家都快绝望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在这时墨云域藏有灵根的消息传来,让江家看到了希望。
灵根妙用无穷,说不定就能解决这个问题。所以在虚方境的指示下,身为医道宗师的虚莫言便被派了过来,古语子也作为助手前来帮忙。一旦得到了灵根,就立刻为江畔霜融合神魂。
只是事情的发展完全出乎了虚方境的预料,虚莫言三人还没见到灵根的影子,青宣就已经把事情给办妥了。
一想到困扰自己家族千百年的难题,竟被青宣随手解决,江畔霜只觉得匪夷所思。
片刻震惊之后,江畔霜眼底闪过一丝恐慌,一脸不信的哼道:“真的假的啊!?你以为小女子有那么好糊弄么?”
青宣撇了撇嘴:“我岂是那种信口开河的愚蠢之人?此事是真是假,江姑娘自己感悟一下自己的神魂便可知晓。”
江畔霜一怔,将信将疑的看着青宣,默运神念,感应起自己的神魂来。
这一感应之下,江畔霜顿时呆住了。她只感到一股庞大的信息从自己的识海之中涌出,全是关于江曲笙的!
江曲笙所修炼过的功法、她所经历的事情、她心中的种种想法、她对别人的感情等等一切,全都毫无保留的呈现在江畔霜面前。
而且江畔霜在浏览这些信息时,不单单是一个旁观者那么简单,更像是把自己代入了其中,江曲笙的所有情感和思绪都真切无比的传达到了江畔霜的神魂之中,令江畔霜感同身受,难分彼此。
这一刻,江畔霜觉得自己就是江曲笙!
然而不同于以往江曲笙出现之时,会压制附体之人原本的神魂,现在江畔霜十分清醒的保持着自我。
这样一边保持清醒,一边把自己代入另外一个人,真切的体会着他人的感受,这种前所未有的新奇体验令江畔霜惊奇不已。
铁一般的事实摆在眼前,江畔霜不得不相信青宣所言。最难得的是,此刻江畔霜的神魂依然是以自己为主,并没有被江曲笙同化或者吞噬!
之前江家研究这融合之术时,就担心江曲笙的残魂过于强大,融合后会吞噬掉附体之人的神魂,而且这种可能性还不小。所以在融合之时才需要一个媒介,作为缓冲和平衡,用来调节双方融合之时的强弱,保持着被附体之人的“自我”。
不然被一个神智不全的残魂给彻底占据身体,那江家可就永无宁日了。
而青宣此刻便是做到了最理想、最完美的融合结果!
若是江家其他之人在场,定会欢天喜地,鞭炮齐鸣,庆祝个几天几夜。
老祖宗,你可算消停了啊!
但是,江畔霜此刻却是没有半点高兴之意,心中反而涌起一股巨大的恐慌,令她心脏狂跳。
若说之前青宣的所作所为只是巧合,那么此刻青宣解决她的神魂问题,就已是完全符合了她那次占卜的结果。
这样一来,根据占卜结果的批言......
自己的命中注定之人就是这个宣兄!?
而且,还不仅仅是自己!?
看着江畔霜呆呆的看着自己,青宣心中一阵得意,但脸上却露出一副无奈之色,叹道:“唉,江姑娘,你现在相信我了吧?”
“虽然在这救治过程之中,我多有冒犯之处,但我也是迫不得已,救人心切,绝无半点不轨之意,希望江姑娘你......”
“嘤!”
青宣的话还没说完,江畔霜就捂着脸放声悲哭起来,身体顺势趴伏在地,香肩不住的微微颤动。
“啊!?”
江畔霜的反应顿时把青宣吓了一跳,心中一下紧张了起来。
不过亲了你一口而已,有这么严重吗?
“嘤嘤嘤,为了家祖,为了家祖.......”江畔霜不断用手抹着眼泪,悲泣道:“为了家祖,小女子的初吻没啦!保留了十几年的第一次,就这么被你残忍的夺走了!”
“小女子的名节!小女子的青白!就这么毁了呀!”
江畔霜趴在地上,小手拍着地面,越哭越伤心:
“呜呼哀哉,小女子的身子不干净了。”
“月儿啊,霜儿对不住你!无颜再面对你了啊!”
“噗!”
青宣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去,眼角嘴角齐齐抽搐起来。随之青宣“嘶”的一下吸了口气,咬牙道:“好吧,江姑娘,你想要什么就直说吧,只要我能做到就一定帮你。”
“哎?真的吗?”江畔霜抬起头弱弱的问道,将手中的大蒜丢到了一边。
“你说!”青宣黑着脸道。
“那你过来。”江畔霜抽泣了两下,伸出手指朝青宣勾了勾。
“干嘛?”青宣一脸疑惑的挪着屁股靠了过去。
“唰!”
猛然间,在青宣刚刚挪过去之际,江畔霜拿起身边的短刀,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寒光,向着青宣的裤裆扎了下去。
“卧槽!”
青宣被惊得目呲欲裂,失声惊呼起来,完全没料到江畔霜竟会做出如此举动,想要躲闪已是完全来不及。就连一旁的太岚都被吓傻了,忘了出手阻止。
“当!”
锋利的短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在了青宣的裤裆上,瞬间爆出点点火星,发出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之声。
“哎!?”
下一刻,江畔霜目瞪口呆的看着手中的短刀,青宣面无表情的看着江畔霜。太岚瞪着眼睛看着两人,目光剧烈闪动了起来。
江畔霜愣愣的将短刀收回放在眼前,发现刀尖已经被顶歪了。再一看青宣露出来的那层底裤完好无损,底裤上被撑起的帐篷昂首直立。
“当当当当!!!”
江畔霜又不信邪的挥起手来,狠狠的在青宣的底裤是扎了几下。然而青宣纹丝不动,任由江畔霜如何戳刺,那顶帐篷就如海中礁石,在连续的攻击下反而显得越加坚挺起来。
“哼!”
青宣冷哼一声,伸手一把抓住了江畔霜的手腕,狠狠一扭。
“啊呀!”江畔霜痛呼一声,手中已经变了形的短刀“当啷”一声掉落在地。一看青宣那阴沉的目光,江畔霜顿时露出一副惊恐怯懦的表情,颤抖道:“你.....你想对小女子干什么?”
“呵呵,恶人先告状啊?”青宣冷笑一声,指了指地上的短刀:“我倒是想问一下江姑娘,你刚才又在干什么?”
“哦哦,你说这个啊。”江畔霜好似才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不好意思的笑道:“小女子只是开个玩笑啦,宣兄不会和我一般见识吧?”
“玩笑?”青宣额角崩起道道青筋,咬牙笑道:“你就是这么和别人开玩笑的?”
“这......这......”江畔霜一下呐呐无语,眼中满是心虚的目光。但就在下一刻,江畔霜神情一变,对青宣嘻嘻一笑:“对呀!”
“轰!”
随着江畔霜的话语,一道强烈的神念从她身上轰然爆发,直接震开了青宣的手,随之身体腾空而起,转身就朝远处飞去。临走时江畔霜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对青宣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然而,青宣却是毫无意外之色,只是阴着脸对着江畔霜伸手一指。
“唰!”
刚刚起飞还没半尺的江畔霜顿时静止在了原地,脸上的笑容一下变成了惊恐。
太岚怜悯的看了江畔霜一眼,摇着头叹了口气。
小丫头还是太年轻,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江畔霜奋力挣扎了几下,结果根本动弹不得。又想要运转神念,却震惊的发现自己的识海中空空荡荡,神念全部消失不见,仿佛没有存在过一般。
青宣缓步来到了江畔霜面前,阴沉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老实交代刚才为什么那么做?”
眼见无法逃脱,江畔霜又露出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表情。只是这次还没等江畔霜把眼泪憋出来,青宣就嘲讽的笑了起来:“你觉得我还会吃你这套?”
江畔霜的表情立刻化为了倔强之色,将头扭向一边,一副宁死不屈之相,昂然道:“你若有胆量,就杀了小女子!”
青宣眉毛一挑,冷笑道:“哟,还敢威胁我?呵呵,确实,杀你的胆子我没有。毕竟这要得罪你们江家,甚至整个虚方境嘛。”
听到青宣看似认怂的话语,江畔霜心中顿时咯噔一跳,只觉得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青宣笑容变得更加阴狠起来:“但是,对你做一些其他事情的胆子我倒是有,而且还很大!”
“嘶啦!”
言语间,青宣就抓住了江畔霜的衣领,狠狠往下一撕,将江畔霜的外衣和中衣全给扯了下来。
顿时,江畔霜那雪白的肌肤,如玉的香肩,精致的锁骨,粉红色的肚兜全都显露在青宣眼前。
“啊.......哼!”
自己的身体如此暴露在男人面前,江畔霜下意识的就想要大叫,但还是强忍住心中的羞愤和恐慌,咬着牙怒哼一声。
“可以,有骨气。”青宣赞赏了一句,满意点点头:“好,希望你接下来还能这么硬气。”
说着,青宣又走到江畔霜身后,抓住她的裙角。
“嘶啦!”
青宣狠狠一扯,又将江畔霜的长裙和衬裙也扯了下来,江畔霜的亵裤和那修长饱满,欺霜赛雪的美腿也显露了出来。
“你!”
江畔霜脸色涨红,直欲滴出血来,眼中泪光盈盈,愤恨的看着青宣,然后双眼一闭,紧紧咬着嘴唇,一脸死扛到底的架势。
“嚯,还真能撑啊。”青宣见状不由得啧啧称奇,欣赏着江畔霜的身体:“这下我可真有点犯难呢?你真想让我把你剥光吗?”
“哼!小女子虽是女儿身,但也有气节的,这点折辱又算得了什么!?”江畔霜态度死硬的回道,只是声音中已带上丝丝哭腔儿。
“呵,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青宣嘿嘿一笑,伸手在江畔霜的小腿上抚摸起来。正好江畔霜斜飘在空中,这个角度和位置正适合把玩。
感受到青宣的大手在自己腿上肆意移走,江畔霜连连颤抖。青宣也是很懂得把玩的手法,先是一对玉脚,再是修长的小腿,然后再是浑圆的大腿,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而随着青宣的手越来
越靠上,江畔霜的身体便抖得越厉害。
青宣忽地将手停了下来,在江畔霜耳边吹了口气,阴沉的笑道:“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然你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江畔霜眼角溢出丝丝泪光,但还是咬牙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小女子绝不后悔!”
“唉,好吧,你这么执迷不悟,那哥就只好成全你了。”
青宣兴奋的叹了口气,双手立刻活动了起来。
只见青宣伸手揽住江畔霜的腰肢,开始调整起她的姿势,将她头朝后,小屁股朝前翘起,最后又单臂将她挟在腰侧。
“哎!?”
想象中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江畔霜不由得睁开了眼睛,愕然的看着青宣摆弄自己。
太岚在一旁也看得一头雾水,不过看青宣并不像要干那种事情。太岚心中松了口气,握着铮鸣剑的手又松了开来。
青宣挟着江畔霜,转身对太岚哈哈笑道:“这个绝活儿我好久没练习了,来,今天我就为剑祖表演一番。”
“哦?什么绝活儿?演来看看。”太岚眼中露出了好奇的目光,拿起一杯酒喝了起来,期待的看着青宣。
“呼!”
青宣深沉的一笑,随之深吸口气,开始酝酿感情,运转元力,挟着江畔霜的左臂用了用力,右臂高高举起。
江畔霜越加感觉事情不妙,惊恐的喝问道:“你.....你到底要干......呀!”
“啪!”
江畔霜话还没说完,就发出一声尖叫。青宣的右手重重的落在了下来,狠狠抽在江畔霜的小屁股上。在青宣掌上元力的加持下,这拍打之声变得分外动听。
而随着这道响声,青宣也随之舞动了起来,时而来回翻腾,时而旋转跳跃。右手也随着身体动作的节拍,不断抽打着江畔霜的小屁股,发出一连串的响声。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呀呀!啊啊呀!啊......”
青宣的动作越来越快,节奏也越来越激昂。江畔霜仿佛变成一种乐器,那清脆的拍击声犹如骤雨一般密集不断,急促起伏,和她的尖叫痛呼声交织成了一种铿锵有力的旋律。
用一篇著名的散文可以很形象的描述此刻的氛围:
“这腰鼓,使冰冷的空气立即变得燥热了,使恬静的阳光立即变得飞溅了,使困倦的世界立即变得亢奋了。”
“使人想起:落日照大旗,马鸣风萧萧!”
“使人想起:千里的雷声万里的闪!”
“使人想起:晦暗了又明晰、明晰了又晦暗、尔后最终永远明晰了的大彻大悟!”
“容不得束缚,容不得羁绊,容不得闭塞。是挣脱了、冲破了、撞开了的那么一股劲!
“好一个安塞腰鼓!”
太岚在一旁看得是津津有味,点头不已。青宣这舞蹈的风格乍看之下很粗犷雄浑,但却充满了活力和张扬之感,流露出一种火热的感染力,别具一番意境,让太岚看得心神舒畅,浑身涌出一股酣畅淋漓之意。
一连跳了两炷香的时间,青宣才停了下来,脸不红气不喘,同样感到身心一阵畅快,长长的出了口气,朝太岚笑道:“剑祖觉得我这舞姿如何?”
太岚点头拍手,满意的称赞道:“嗯,不错不错,确实耳目一新,好活儿当赏。”
“哈哈,多谢剑祖夸奖。”青宣得意的笑了起来,然后低头看向腰间屁股明显大了一圈,头蒙眼花,涕泪横流的江畔霜,悠悠笑道:“怎么样?江姑娘还是不肯说吗?要不咱们在再来一段儿?”
江畔霜闻言立刻大哭了起来:“嘤嘤嘤,我说,我说!小女子认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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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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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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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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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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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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