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少妇,青宣和天羽君都是有些意外,随之脸色各异。
青宣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疑似期盼的目光。天羽君满脸冷漠,毫不掩饰的露出厌恶的神情。
这个少妇,正是楚百思前几年新娶的妻子。两人初来上溪府城之时,这少妇在江边强抢良家少男的举动可是令两人记忆犹新。
这楚家少妇款款走到两人面前,娇笑道:“当日一别,两位公子可教奴家思念得紧呢。没想到今日又在此处相遇,看来真是上天安排的缘分呢。”
天羽君直接转身看向别处,根本就懒得搭理她。而青宣呵呵一笑,拱手道:“在下今日受楚大公子所邀,前来为老州主看病。没想到却在这时遇到了夫人,确实是巧了。”
一提到楚百思,这楚家少妇便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原来是御风那小子请公子来给那老家伙看病啊。切,那老家伙早就病入膏肓,土都埋到脖子根儿了。御风那小子对这事儿也是心知肚明,他这次请公子来,看来是根本就没按好心啊。”
青宣闻言嘴角一抽,眼中闪过一丝惊色,心中大呼这女人彪悍。
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这么说你丈夫和继子真的好嘛?
如此想着,青宣就不由得为楚百思一阵摇头叹息,心中对他无比同情。
楚百思操劳辛苦一生,没想到临老竟然娶了个这样的女人。他这还没死头上就已是山林茂密,青翠欲滴,那死了以后坟头儿还不得长出一片青青草原啊。
惨啊,忒惨了。
这少妇对于青宣的反应完全不以为意,对青宣勾了一个妩媚的眼神,媚笑道:“不知公子可否借两步说话?”
青宣眼睛一眯,笑道:“好啊。”
随之青宣对天羽君道:“小羽,你先上车等着,我和夫人聊两句。”
天羽君满脸诧异的看着青宣,不明白青宣和这女人有什么好说的,但还是没有多问,迅速上了车,似乎不想再多看这女人一眼。
这少妇对身边的丫鬟招呼了一句,便领着青宣来到了不远处的一座假山后。
眼见周围没人,这少妇便露出一副羞涩的小女儿态,对青宣屈身一福,娇滴滴道:“那日在江边冒犯了公子,是奴家的不是,奴家在这里向公子赔礼道歉了。”
青宣眉毛一挑,哈哈笑道:“夫人这是哪里话,当日咱们也不认识啊,言语间有些冲撞也无所谓嘛。”
这少妇双颊又浮现出两抹红晕,姿态十分撩人,羞答答道:“不知道公子怎么看奴家呢?觉得奴家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青宣竖起了大拇指,露出无比佩服的神情,大赞道:“夫人行事光明磊落,敢作敢当,不惧世俗目光非议,敢为心中所想大胆行动,实乃百年难得一见的奇女子!”
听到青宣如此不要脸的夸赞,这少妇眉开眼笑,伸出手指勾了青宣的下巴一下,一脸媚意的笑道:“哎呦,没想到公子的小嘴儿还真甜呢,看来没少勾搭姑娘吧?”
青宣立刻一脸郑重之色,义正言辞道:“夫人此言差矣,在下虽然英俊潇洒,风华正茂,但也是洁身自好之人,怎会做出那沾花惹草之事?在下至今还是童子之身呢。”
这少妇顿时捂着嘴娇笑起来,白了青宣一眼,吃吃笑道:“公子,你就少装了。奴家自从第一眼看到你时,就知道咱们是同道中人。公子你是童子身不假,不过这是因为没有遇到中意的人吧?”
青宣的目光立刻一变,对这少妇投过去一个骚劲十足的眼神,搓着手嘿嘿道:“夫人慧眼明鉴,在下确实尚未遇到心动之人。不过若是夫人有心,那在下.....哎嘿嘿。”
这少妇小嘴一撅,哼道:“公子这是哪里话,莫不是觉得奴家就是那么随便的人么?”
青宣闻言不由得一怔,心中有些无语。
你还不够随便吗?
“唉。”这少妇又是一叹,露出一副心酸委屈的神色,语气悲哀道:“奴家知道,公子一定是听了外界的流言,才觉得奴家这般不堪。不过这也是事实,奴家不是那种偷吃了还要立牌坊的人。这些事奴家既然做了,那自然也要认下。”
“只是奴家原本也不是这样的人啊,外人只道奴家的不是,又哪晓得奴家心中的苦楚啊。”
“当初家里说这门亲事时,奴家还是双十年华,即便今日也不过二十五六而已。但那楚百思却已是一百几十岁的糟老头子,而且病态已现,这让奴家怎么受得了。”
“但是这亲事乃父母之命,又是为了家族利益和安定,那奴家也就认了。刚嫁过来的时候,奴家虽然十分不愿,但既已认命,也就不做他想,心中想着就如此安分持家,相夫教子,平静的度完一生算了。若是那楚百思真的对奴家好,那奴家也不介意他年事已高,也愿为他付出一片真心。”
“但谁知......”
这少妇又脸露气恼之色,愤然道:“在奴家嫁过来之后,那楚百思连看都不看奴家一眼,整日忙着公务,丢下奴家一人夜夜独守空闺。偶尔见他有些闲暇时间,奴家前去陪他温存解闷,然而他提得最多的人却是他已故的亡妻,念着她亡妻怎么怎么好,竟视奴家如无物。”
“公子你来评评理,他如此冷漠无情,奴家能不生二心吗?既然他心里根本没有奴家,那他当初为何又要提出这门婚事,毁了奴家的这一生?”
“如今他眼见就要入土了,奴家可就要守寡了,这以后的日子只会更凄凉啊。”
“你恐怕会更放飞自我吧!”
这少妇的话听得青宣白眼儿直翻,但这毕竟是楚家的家事,青宣也不好乱评价,只好装出一副同情的神色,叹道:“夫人,你受苦啦。”
“哼,可不是么。”这少妇咬牙道,深吸了两口气才平息了心中的怨愤,怅然叹道:
“明月有情照人心,无奈郎君恋红尘。”
“决绝一去不知年,只留冷阁孤枕人。”
青宣闻诗眨了眨眼,抬头看着天上晴朗朗的日头,心头狂跳了两下,只感觉仿佛日了狗。
这少妇看着青宣的神情娇媚一笑,道:“奴家这首拙诗公子觉得如何?”
青宣干笑两声:“好,好,很好。”Χiυmъ.cοΜ
这少妇又朝青宣抛了个媚眼,眯眼笑道:“公子的赞誉真令奴家欣喜。奴家也是前几日才从家里得了信儿,这才知晓公子的大才,不惜献丑了一番。”
“而今日奴家请公子过来一叙,也不为别的。就是想向公子请教一番,希望公子不要吝啬哦。”
青宣挠了挠头,干笑道:“在下不过一个乡野小子,什么也不知道啊,哪有教夫人的本事。”
这少妇又白了青宣一眼,道:“公子这是不愿教喽?奴家的家族在此地也算是有些势力,若是奴家向家里捎个信儿,说公子欺负了奴家,奴家的那些家人可不会轻易放过公子哦。而且.....”
这少妇神色又骚媚起来,伸手在青宣的胸口不停抚摸,勾着眼角意味深长的笑道:“奴家也不是那种只拿不出的人,公子此来上溪府城之意,奴家也能猜出个大概。公子若是不吝赐教,奴家同样会告诉公子一些消息。”
“啧啧.....”青宣见状咧了咧嘴,只得无奈道:“不知道夫人想要请教什么?”
这少妇嘻嘻一笑:“听闻公子前几日在无意阁,和那圣朝的什么学士对对子,大展风采。正巧儿了,奴家的一个闺中好友前日不知道从哪得了个对子,在奴家面前好一顿炫耀,让奴家好生不服。所以便想请公子帮帮忙,对上这个对子。公子且听,这上联叫......”
“一世如梦,梦里一世,几番流连此世,不知梦醒未醒。”
青宣脸现惊讶之色,重新打量了这少妇一番,然后从袖子掏出一张纸和一杆笔,写了一行字,递给了少妇。
这少妇接过纸张一看,不由得念道:
“万念成心,心育万念,始终静思初念,自然心意如意。”
又细细看了一会儿,少妇眉宇间露出一丝若有所悟之色,对青宣满意的笑道:“公子果然大才,奴家多谢公子赐教。”
随之,少妇将纸张叠好,贴身收起,妩媚的笑了起来,伸手环住青宣的脖子,踮起脚尖,在青宣的耳边低声笑道:“府城之外十五里,琼江边上有座楚家的别院,名唤落幽居,那里的景色十分优美哦。奴家很推荐公子去那里逛一逛,欣赏一番。”
“今日一叙,奴家十分开心,希望公子有空能来找奴家玩耍哦。若公子前来,奴家必尽心应侍,和公子一起这世间极乐之事。”
说着,这少妇在青宣脸上一吻,然后这才松开了青宣,咯咯娇笑着款步离去。
见少妇走远,青宣这才搓了搓脸,又擦了擦额上渗出的一丝细汗,唉声叹气道:“唉,这种女人真令人受不了。”
一边感叹着,青宣拔腿就走,快步上了马车,打发车夫赶快离开。车夫恭敬应是,随之手中马鞭一挥,一声吆喝,马车缓缓驶离了楚家城主府。
......
马车之中,青宣搓着下巴,思索着刚才的事情。天羽君脸色沉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两人都是一言不发,车厢内十分安静。
只是天羽君凝眉苦思之下,还是没想清楚心中的疑惑,忍不住开口向青宣问道:“宣哥,如今这情况,圣朝显然是和皇罗宗结了盟。但是今日玄心却不顾三家往日的恩怨,竟然想让我们三家联盟,他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青宣眼皮也不抬一下,懒懒道:“简单啊,他是在图谋玉宵界啊。”
天羽君讶然道:“既然如此,那他应该挑拨我们三家门派的关系啊,这样他才好从旁得利啊。”
青宣闭眼一叹,道:“小羽你听清楚啊,我说圣朝图谋的是玉宵界,不是东天原。”
“你想想,你们三道天山若是真的联手了,那你们接下来会干什么?总不可能天天聚在一起喝茶打牌吧?”
“按照那玄心对未来世道变化的说法,你们在整顿完东天原之后,肯定是向外扩张啊!而事情真要这么发展,你们肯定得和其他地域的门派势力开战。”
“然而,北边真灵境的紫仙湖,西边墨云域的百宗联盟,南边南极天的玄盟,都不是好惹的家伙啊,实力不比你们弱。如果你们东天原真要对外开战,点燃战火,那肯定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必然是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
“再加上玉宵界其他一堆大大小小的门派,肯定也会趁乱取利,趁势崛起,那样一来整个玉宵界都会乱起来。”
“而只有玉宵界乱了,他们圣朝才更方便渗透。浑水摸鱼,浑水摸鱼,只有水浑了,才好摸鱼嘛。”
“嘶!”
天羽君闻言倒吸口冷气,这才明悟了玄心的意图,心中一阵惊颤。他没想到玄心的野心,或者说是圣朝的野心,竟是如此之大。
确实,如果圣朝只是想要东天原,那么只要挑拨三道天山关系就好,根本就不用劝他们联盟。
只是,圣朝要得可不仅仅是一个东天原,他们要得是整个玉宵界。而只凭三道天山的其中之一,就想要挑起整个玉宵界的战火,显然还是差了点。所以玄心这才想整合他们,积累足够的战争资本。
青宣继续道:“而且玉宵界一旦打起来,圣朝不仅能更方便的渗透,更能消耗玉宵界的底蕴实力。到时候就算圣朝暗中渗透的计划行不通,那他们也可以来硬的。”
“等你们都打累,家底都打空了,他们直接发兵入侵,这比进攻一个和平的玉宵界要省力得多。”
天羽君闻听此言,心中又是一惊,额上渗出一片冷汗,随之对于圣朝的险恶用心愤恨不已。
玉宵界可是他的故乡啊,谁会希望自己的故乡战争四起,遍地烽火?
现在天羽君总算明白为什么青宣看不上圣朝了,这种没事找事的混蛋谁会喜欢?
尤其是圣朝还打着为了“共创人道盛世”这冠冕堂皇的旗号发起战争,怎么看都让天羽君感到恶心和虚伪。
青宣摇头叹道:“唉,要是当年武皇罗天宗的宗主能处理好你们两派祖师的事情,宗门没有分裂。圣朝现在想要在东天原搞风搞雨,可没那么容易。”
一说起这事,天羽君又是一肚子火,怒道:“还不是因为当年那帮武皇罗天宗的高层太过愚蠢,只知一味的徇私!若是当年他们能公正处理,咱们武疆道的开宗太祖和师祖爷爷岂会如此?”
“两人打成平手的问题有什么难解决的?直接都赐两人上席之位不就完了么!”
青宣闻言摇头笑了笑,道:“小羽,这事情你倒是想差了,或是说想浅了。当年武皇罗天宗的高层确实是徇私了,但这不能说明他们愚蠢。其实,这平手之局还真不好处理。”
“你想啊,以当初武皇罗天宗的底蕴,这十年才选出一个的上席之位的奖励岂是那么简单?那必定是极其丰厚啊,对于整个宗门而言也肯定是个负担。”
“若是都赐两人上席之位,那武皇天罗宗还得再准备一份奖励。且不说为了这多出来的一份奖励,宗门要付出多少。光是这奖励中的很多宝物,都是独一份儿的,宗门就算有心也不一定能凑齐啊。”
“而且,这种先例一开,所造成的弊端也是极大。”
“后来者如果看到平手之局也能获得上席之位,那说不定便会纷纷模仿。最后打到决战的两人故意打和,这样一来,人情也得了,奖励也拿了,还避免了苦战一番的辛苦和风险,岂不美哉?”
“但这样一来,这十年一次的大比不就失去了意义么?”
“虽说这种情况出现的可能很低,但是万事皆有可能。武皇罗天宗的高层们,自然是要把任何导致风险出现的可能扼杀。”
“这......”
天羽君不禁愕然,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这才发觉自己以前把事情想简单了。
但越是这样,天羽君就越对当年武皇罗天宗的高层们的徇私之举火大!
原来你们不是真的蠢啊!你们这是明目张胆,铁了心的要徇私啊!
青宣耸了耸肩:“对于这种局面,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老流头儿和那麒罗再比一次。要是还平手,那就接着比,直到比出胜负为止。”
“要是当初天秀君在裁定出来之前,提议再比一次,那说不定事情还有转机。但是在裁定出来之后,天秀君再跑去抗议,这就......大人物的脾气嘛,你懂得。”
“不管是从脸面上,还是从威信上,或者是从个人的打算上,人家怎么会承认自己裁定有误呢?”
“只能说,天秀君还是太相信那帮高层的人品了。结果信得越深,就被伤得越狠。”
天羽君愤恨的一拍大腿,脸色气得铁青。但是事情发生这么久,已经无法改变,此刻再生气也没用。
天羽君闷闷不乐的问道:“宣哥,咱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我不想再看到任何和皇罗宗有关的东西了!尤其是这个涯州楚家,真让我觉得恶心。”
青宣轻吁一口气,通过车窗看向街道,淡淡笑道:
“快了,不出十日,咱们在这里的事情就该了结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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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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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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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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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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