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十三岁,瘦得苗条,身高已然超过了一米六,身上穿着一套洗得很干净的校服。
容貌与她妈妈沈有容有五六分相似,相当漂亮。
可惜,她的双目却没有多少少女的神采,应该是受到不幸的家庭环境影响了。
许昆不由心生同情。
“昆哥哥好。”女孩打开门,很礼貌地向许昆问好。
许昆挂上笑容:“你好,你就是容姨的女儿苗含韵吧?”
“是的,昆哥哥请进。”女孩说道,让开位置请许昆进来。
许昆一边进去,一边夸奖道:“真有礼貌。”
“小昆,你来了。”他进入门两步,就听到左侧边的旧木沙发传来沈有容的声音。
他一边转头看沈有容,一边应道:“容姨。”
他留意看了一眼沈有容的衣着。
只见沈有容已经换上了一身相对保守的深色衣服,长发也梳整齐了,白皙姣好的脸上戴着眼镜,看起来很端庄,并且散发着女语文老师的优雅。
可惜,她胸脯实在很丰满,让人的目光不由自主为之吸引。Χiυmъ.cοΜ
端庄与诱惑在同一个人身上,给人一种无法名状的感觉,相当吸引人。
许昆意识到自己不能多看,就迅速收回目光,一边往厨房走,一边道:“我先做饭。”
他要上夜班,时间是有限的。
“含韵,去帮你昆哥哥做饭。”沈有容叫道。
许昆立即停下脚步,转身道:“不用帮忙,我一个人做饭反而快,真的。含韵妹妹,你去做你的作业吧。”
苗含韵转头看她妈妈。
沈有容只好道:“好吧,辛苦你了小昆。”
“哈哈,不算什么,反正我自己也要做饭的。”许昆笑着说完,继续往厨房走去。
许昆虽买了四种菜,实际要做的只有两道菜,一道梅花肉闷水豆腐,一道时蔬青菜。
至于米饭,沈有容让她女儿提前做好了。
仅需二十分钟,正式开饭。
沈有容脚不便,再加上只有两张矮凳,她坚持坐在旧木沙发吃饭。
许昆干脆把小饭桌移到旧木沙发前方便沈有容。
看着桌面上有自己喜欢吃的烧鸭,还有满满一盘瘦肉占大多数的猪肉闷豆腐,苗含韵感激地对许昆道:“昆哥哥,谢谢你。”
“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许昆微笑地摇头道,“我把你妈妈的脚弄伤了。”
……
吃过晚饭后,许昆用一个盆子盛来一盆热水放到坐在沙发上的沈有容面前,准备帮沈有容热敷右脚和上药。
“小昆,你不用做这些,让含韵做就行了。”沈有容不好意思道。
许昆摇头,认真道:“容姨,你别不好意思。一切都是为了让你的脚快点好。含韵毕竟是孩子,不懂的,稍有不慎反而会变得严重。我会一些推拿正骨。”
“那辛苦你了。”沈有容只好道。
于是,许昆先把沈有容右脚上的绑带小心解下,接着给沈有容洗脚热敷,然后擦药,最后重新捆上绑带。
情况有些乐观,以他略懂皮毛的水准看出,沈有容的脚的伤势恢复了不少。
一套完成下来,花了十几二十分钟。
沈有容叫苗含韵把水端走倒掉,不能再劳动许昆。
许昆洗手后,坐在沙发休息,并和沈有容闲聊。
快要走时,许昆进入苗含韵房间,问正在写作业的苗含韵:“含韵妹妹,除了烧鸭,你还喜欢吃什么?”
“我……,”苗含韵犹豫了一下,随后摇头,“没有了。”
许昆笑道:“人怎么可能只爱吃一种食物?而且,我总不能天天买烧鸭给你吃吧?说吧,反正菜都是要买的。”
苗含韵到底还是小学生,如实回答了:“我还喜欢吃糖醋排骨和红烧鱼。”
“还有呢?”
“扣肉也喜欢吃。”
……
时间匆匆,转眼就到星期三。
吃过晚饭,给沈有容的脚上药后,许昆仍是坐在沙发上,一边休息一边与沈有容闲聊。
“小昆,明天我得去学校上课了。”沈有容惭愧地道,“明天你能不能早上七点左右来送我去学校?”
脚受伤后,她请假很不顺利,新校长故意刁难不批准,要她提供正规医院证明,否则就是假的。
她在家休息三天,已经算是旷工三天了。
今天新校长又给她打电话,催促她必须回校上课,否则当旷工开除。
她也知道在家三天已经是极限,再不回学校上课,那个校长真的有可能开除她。
许昆立即应道:“没问题。”
顿了顿,他有些疑惑地问:“你的脚伤得那么严重,请假一两个星期应该可以的吧?”
在他的认知中,老师的待遇比打工的好多了。他读初中的时候,有一个体育老师不小心拉伤了脚跟韧带,请假了半个学期。
“有些事,一言难尽。”沈有容黯然道,“不提也罢。”
许昆感受到沈有容的悲观与难过,心生同情。
他忍不住问道:“容姨,能具体跟我说说你家欠债的事吗?”
沈有容犹豫了一阵,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许昆听完,义愤填膺:“一群杂碎,欺负孤儿寡母!”
顿了顿,他对沈有容道:“容姨,你应该报警。”
“不能报警,他们说我敢报警的话,就弄我女儿,让我后悔一辈子。”沈有容摇头道。
“那你可以搬到另一个城市生活。”许昆又建议道。
沈有容苦涩地摇头:“哪有那么容易?老师的编制很难调动的,需要很大的人脉,还要塞许多钱。”
许昆不再说话,思索如果是自己,应该怎么处理。
……
第二天早上,许昆在六点五十分到沈有容家。
苗含韵已经先一步上学去了,家里只有沈有容一人。
沈有容也已经准备妥当,穿戴仪表与三天前差不多,端庄文秀。
走出家门,准备下楼梯,沈有容惭愧道:“小昆,这么劳烦你,我……”
“没事。”许昆打断道,“小事一桩,十几分钟的事。”
说完,他在沈有容面前半蹲下去:“沈姨,上来吧。”
沈有容俯身趴上许昆的背上,双臂搂住许昆的脖子。
反正之前这么背过了。
而且,她深知下楼比上楼危险,如果自己坚持减少与许昆的身体接触,不仅让许昆非常吃力,而且容易两个人从楼梯扑倒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感受到后背传来两团硕大的异样柔软压迫,许昆双手向后抓住沈有容的两条大腿。
只是这次无意中直接抓到了沈有容的大腿,仅隔了一层光滑的丝袜。
“啊!”沈有容不禁发出一声惊呼,声音倒不大。
许昆慌忙松手,并连忙解释道:“对不起容姨,我是不小心的。”
“没、没事。”沈有容羞赧道,脸红如烧,声若蚊呐,“我知道。”
许昆砰砰心跳:“谢谢。”
他重新伸手往后,这回他先摸到裙子,然后再隔着裙子抓沈有容的大腿,总算顺利把沈有容背起来。
整个下楼梯过程中,两人都默不作声。
下楼梯比上楼梯更尴尬,因为每下一级台阶,沈有容那丰腴的身子就由于重力惯性往下沉一沉,她的身体就与许昆的后背上下磨蹭一次。
沈有容羞得脸红如滴血,偏偏身子竟产生了一些久违的异样感觉,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许昆呼吸当然也粗重。
其实背沈有容下楼梯比上楼梯轻松多了,他轻松到他不由自主地把注意力放到后背上了。
他感觉到沈有容的身子真的好软,感觉两条大腿肉肉的有弹性,感觉到沈有容呼出的气息带着温热。
并且,他能通过后背传来的柔软压迫感推测出其规模大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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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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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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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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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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