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斯内普!”
异形收割者劈开迎面抽来的恶臭肠道,泰弗斯如礁石般屹立于同僚的尸骸之中,胸口战吼扩音器里发出了狂怒至极的嘶吼:“你这愚蠢的短视者,难道你已经忘记了帝皇的恩泽,忘记了自身身为人类的荣耀,甘愿堕落在邪神的粪汤里吗?!”
“如果坐在黄金王座上的那个小儿给不了我的东西,能够从瘟疫之父的手中获取,那我纵使堕落成魔,又如何?”
斯内普平静地说道。他的身躯已经与千百尸骸融合成了高达数百米的肿瘤,原本漆黑的眼珠已经被腐烂的黄绿之色浸染,其中翻涌的究竟是他自身的意志还是毁灭大能的旨意,已经连他自身都无法分清了。
但即使如此,他依旧铭记着内心深处的执念,那一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纯洁百合,仍然在他的心田之中散发着温暖的香气。
“就是这样,我骄傲的孩子。”
混合着粘稠痰音的慈爱低语回响于斯内普的脑海:“我是掌握生命的神祇。只要你能在现实宇宙中不断地散播我的福音,使得更多的生命沐浴在我熬制的病毒和霉菌之中。我便会实现你的愿望,将你心中所期望见到的人,从死亡的河流里复活……继续吧,我的孩子,传播疾病和瘟疫,那是我精心准备的赐福。”
“究竟是什么,斯内普!”
泰弗斯的巨镰将一头纳垢蟾蜍枭首,终结者动力甲的化学制剂布撒装置接连喷发出连纳垢行尸也无法存活的诡绿浓烟,包裹着分界力场的镰刃深深砍进磨魂者的金属节肢,迫使这头巨大的恶魔造物跪倒在他的面前。
他旋转着巨镰砍下磨魂者的头颅,站立在其迅速溃烂腐化的尸体上,对膨胀到几乎将舱道完全填满的斯内普怒吼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连至尊的黄金之帝都无法赐予你!”
“告诉你也无妨,泰弗斯。顺便一提,你动力甲中散发的毒气实在是太过孱弱,我早就提醒过你需要精进在魔药方面的技艺和知识,就连一头钛星人都能在你的毒气之中存活下来,可千万别跟其他人说你是我带出来的学生。”
斯内普的语气一如既往地带着讥讽,他仅存的畸变左臂捂着赤裸的胸膛,感受着其中早已不复存在的心跳,生长着巨大脓疮的脸上露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温柔表情:“我想要的只有她,我的此生挚爱,莉莉·伊万斯……”
莉莉·伊万斯?
泰弗斯动力甲内置的沉思者系统高速运转,在极短时间内便从帝国档案库中那数千万同名同姓的女子当中筛选出最符合斯内普所指的女子,但这个从斯内普口中得到的答案已经足以令他感到震惊。
不是因为这名女子的身份,而是对方堕落成魔仅仅是因为一个未曾得到的女人!
看着周围死伤过半的辅助军,不顾伤痛和疾病依旧浴血冲杀在战斗锋线上的死亡守卫们,以及为了抗衡大不净者和纳垢恶魔引擎而兵力十不存一的无畏兵团,泰弗斯的狂怒几乎要引来恐虐的注视,他指着斯内普的鼻子咆哮道:“我的战斗兄弟们伤亡近千,辅助军死伤数十万!仅仅是因为你想要得到一个女人,一个普通的女人!西弗勒斯·斯内普,我泰弗斯向黄金王座起誓,必要用我手中镰刀,砍下你的头颅!”
“住口!你这蠢货!”
舱道地面上铺设的金属装甲在斯内普的怒吼声中如浪潮般起伏,其下掩埋的线路和管道已然在纳垢的魔威下腐化成了亵渎邪恶的溃烂触手,其超凡坚韧的紫黑表皮在空气中抽出凄厉的呼啸声,在泰弗斯的胸口装甲上留下数到深凹的鞭痕,将其数吨重的身体直接抽飞出去,在舱壁上砸出一个巨大的凹陷。
“泰弗斯大人!”
死亡守卫第三十六连连长——伽罗,看到战团长被叛徒暗算击飞,当即挥砍着动力剑在纳垢尸群中劈砍出一条腐臭的道路,不顾自身安危地狂冲向泰弗斯,只为了能提供掩护和帮助。
但是斯内普的触手丝毫不给伽罗机会,三十六连连长仅仅只是前进了数百米,就被狂蟒般的溃烂触手鞭笞抽飞。
不等泰弗斯从凹陷中起身,这些触手便紧紧缠绕在他的四肢上,将其如同毛线球般紧紧缠绕包裹起来,拉拽至斯内普的面前。
“她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女人,泰弗斯。”斯内普面色阴戾,喉咙里吐出蕴含着无数疾病的呼吸,“她是世界的宝藏,曾经为我封闭的内心打开了一扇通往光明的窗,我必须要得到她,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都必须要重归人间,永恒地伴随在我的身旁!”
紧缚收缩的触手使得两心三肺的泰弗斯都产生了呼吸困难,但这并不妨碍他用鄙夷的目光瞥视着眼前的叛徒,嘶哑地说道:“帝国人口三兆两千万亿,和莉莉·伊万斯面容相似的女子数量高达千万,比她更加美丽之人更是数不胜数。斯内普,你这自私自利的小人,为了自己低贱的欲望而背叛人类,就算莉莉·伊万斯重新复活,她也只会对你啐上一口唾沫。”
“不可能!”
斯内普的咆哮几乎掀翻了舱道的穹顶,他仅剩的左手死死攥住泰弗斯的身体,将这名有着“黑色寿衣”称号的传奇星际战士拉拽到其充斥着混沌色泽的眼瞳前方,整齐洁白的牙齿后方翻涌出七条长满了恶疮的长舌,自欺欺人般呢喃道:“她是爱我的,她是爱我的!我为了复活她而付出了自己的灵魂,她怎么可能会弃我于不顾?!她必须爱我,她只能爱我吔!!!”
泰弗斯看着斯内普的眼神如同在注视一条丧家的野狗:“如此扭曲变态的爱情观,丝毫没有将女方当成有着自我意识的人来看待,只是一厢情愿地自我感动。难怪,莉莉·伊万斯最终会成为詹姆·波特的新娘。”
这句话如同烧红的钢刀,笔直地插进了斯内普已经不知去向的心脏,他痛苦且狂怒地咆哮着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咒骂,七条舌头拧结成尖利的长锥,要以最无情的姿态刺穿黑色寿衣的胸膛,使其在哀嚎声中堕落成慈父的眷属。
泰弗斯头盔下的脸上毫无惧意,相反他肆意地放声大笑:“你急了,你急了!被我戳中伤口了吧,斯内普!”
“给我死吧!!!”
斯内普的舌头压缩到极致,如爆弹般从口腔里弹射而出,其速度之快,连泰弗斯这样的精锐老兵,都无法捕捉它的轨迹,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虚影朝着胸膛痛挞而来!xiumb.com
死亡临近,而泰弗斯的内心却出奇地平和。
他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极限,哪怕面对邪神的直系眷属,他也没有因此而抛弃心中属于人类的骄傲。
泰弗斯缓缓闭上了眼睛,他的心中一片无悔。
帝皇啊,接见我的忠魂吧……
+倒也不必这么着急,泰弗斯。+
锵!!!
一声金铁交击的声响震开了泰弗斯的眼眸,在他面前赫然出现了一柄闪烁着无垠星光的漆黑巨镰,以坚定不移的姿态将破败王子斯内普的锐舌格挡而下!
“真是个只知道埋头努力的笨蛋。”
莫塔里安没有转头看向泰弗斯,他背后展开昆虫般泛着金属光泽的双翼,以神异的姿态傲然面对斯内普的堕落身躯,自言自语般低声道:“遇见打不过的敌人,记得呼唤我这个军团长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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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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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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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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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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