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奥莉娜的眼睛从这群留着五颜六色发型的家伙头上扫过,定在带着曲棍球面具的光头男人脸上,轻笑着说道:“别误会,我可没有和你们抢地盘的打算。”
闻言,暴走族老大,头戴曲棍球面具的杰森,顿时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除了在超级英雄漫画里,杰森可从来没有在现实之中,见过有人能够用刀劈开摩托车,更没有见过有女人可以长到接近三米的高度!
那一身仿佛随时都在绽放着光焰的紫金盔甲,哪怕仅仅只是看着,都能感受到其中流淌的不凡之力。
和这样一名宛如天神的女人敌对,自己绝对没有任何好下场!
他调整了一下语气,尽量温和地说道:“既然如此,那么便请你离开这里吧。我们给你一个面子,停止今天的所有活动,但是你日后也不能再插手管这里的事情,如何?”
菲奥莉娜诧异地挑起了细长的眉毛:“你在说什么梦话呢?我之所以说不抢你们的地盘,是因为你们弱小到根本不配被我抢。跪地对我献上忠诚,将你们的一切都奉献给我,期待我对你们降下宽恕和仁慈,这是你们唯一的选择。”
“疯子!”
自知被涮了的杰森当即怒骂一声,拿起对讲机咆哮道:“拿起你们的枪!给我撞死——”
话音未落。
菲奥莉娜的身影,像是不稳定的全息投影一般,忽然模糊了一下。
绛紫的烈风吹过,天青光芒骤闪,杰森的头颅冲天而起,重重地掉落在地面之上。
他的身体僵立片刻,直到一声音障爆裂的轰鸣响起,方才软软地栽倒下去,脖颈的断面被古卜莱仙火烧焦,不能流淌出哪怕半滴鲜血。
哪怕是没有着甲的阿斯塔特,其奔跑的速度就已经超过了普通人肉眼所能观测的极限。
而身着欧姆亲手制造的动力甲,同时开启了加速态·千替的菲奥莉娜,所能爆发出来的速度,更是远远超过了阿斯塔特!
暴走族们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老大的尸体,又看了看站在远处仿佛没有动过的菲奥莉娜,有的惊叫一声调转车头就想逃跑,有的狂吼着抽出了枪械架在摩托车把手之上,想要为自己的老大报仇。
而在这同一时间,无论他们做出了什么动作,身体的中线上都同时出现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只是轻轻一动,他们的身体便向着两侧,同时分裂开来!
菲奥莉娜怎么可能只砍一个人呢?
弗雷姆之刃那锐利到极致的锋芒,让这些暴走族在受到斩击之后,甚至感觉不到生命的流逝,只有当他们眼睁睁看着眼前的世界向两侧倾倒的时候,才能意识到——
自己,已经死了!
怀孕的妓女终于意识到自己脱离了危险的境地,她仰望着面前这道高大神异的背影,诚惶诚恐地问道:“您……您是神吗?是来拯救我们的吗?”
“首先,别他妈用神这个单词来侮辱我!”菲奥莉娜撇撇嘴,将弗雷姆之刃收进腰间的刀鞘之中,“其次,我出手只是单纯看那些暴走族不爽而已,你们这些吸独卖淫嫖娼抢劫的流浪者的死活,我根本不关心。”
周围那些流浪汉的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之光,在菲奥莉娜这毫不留情的话语之中,骤然熄灭了下去。
是啊,谁会拯救他们这些游荡在灰色地带中的人呢?他们没有财富,没有知识,没有武力,就连被人利用的价值都没有。
除了生命之外,唯一还算有点用的东西,就是他们体内那些不知道有没有病变的器官了。
这位天神一般的存在,更是比城区里那些有钱人,要高贵强大上几千倍,作为一名连生存都成问题的普通人,又能够为她做什么呢?
他们没有自嘲,脸上仿佛戴着一层僵硬的面具,身体像是傀儡一般麻木地移动着,朝着属于自己的窝棚走去。
就算毫无价值地活着,总归是要将生命延续下去才行。
妓女眼中的失望几乎要满溢出来,她小声地骂着脏话,咬着被香烟熏黄的牙齿,双手扶着膨大的孕肚,反复试着从地上站起来。
她几乎要成功了,但是一股温暖中混合着冰冷的水流,瞬间让她的动作凝固在了原地。
羊水,破了!
比预计之中的日子早了半个月,应该是因为刚才竭力奔跑并且受到惊吓的原因,也有可能是昨晚那个男人的动作太过粗暴。但无论是什么原因,总之,她要生产了!
这名即将成为母亲的女人焦急地抬头看向那名身穿紫金盔甲的高大女子所在的方向,可是这名神人一样的存在就像是她忽然出现的时候一样,此时又忽然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强烈的恐慌感笼罩了这名妓女的身体,她知道,要是生产过程中出现差错的话,不仅仅是胎儿,连带着她这个母体也要没命!
她只能对四周的流浪者们发出绝望的呼喊:“救救我!我要生了!救救我!”
没有回应。
这些自身难保的人只是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眼中闪烁着秃鹫一般饥饿的光芒,只等这名妓女一断气,他们就会飞扑上去,将每一寸可口的血肉分食殆尽。
妓女哭叫着,呼喊着,抽噎着。子宫中传来的剧烈疼痛让她瘫倒在泥雪之中,甚至连呼吸都成为了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下体中不断流淌出透明无色的羊水,但很快就带上了一丝血色。
她子宫口撕裂了。
这意味着胎位不正,难产。
即使是在正规的妇产科医院中,出现这种情况都是极其棘手的事情,更别说是在这风雪交加泥泞不堪的大街上了。
痛苦让妓女的呼喊变成了呻吟,很快又变成了低沉的喘息,她的身体在雪堆中抽搐挣扎着,几乎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
街旁,一名皱纹满面的黑人妇女露出了不忍的神情,她解下自己包裹头发的头巾,拖着蹒跚的步伐走上前去,简单折叠之后垫在了妓女的脑后,紧紧握住了这名产妇的手掌,在她耳畔轻声说:“深呼吸,孩子,保持呼吸。我经历过这种痛苦,这并不容易……”
有人喊道:“别管她了,索菲亚!她就要死了!”
“但她现在还活着!”索菲亚大声说:“这不是一条命的事情,这是两条命!道格,你这个蠢货,与其站在那里说话,倒不如帮我把我的毯子拿过来!”
“骂我,骂我,一天天的就知道骂我……”
被称为道格的印度裔男人小声嘀咕着,不情不愿地把自己的毯子和索菲亚的毯子一并拿了起来,走到妓女身边,盖在她的身上,挥挥手:“呃,嘿,你还记得我吗?我几天前还照顾过你的生意哩。”
“闭嘴,你这个蠢货!”索菲亚转头环视周围,“有没有两个手脚还能动弹的人,过来帮我把她搬到我的帐篷里去?”
一名头上扣着黄色安全帽,似乎曾经是建筑工的男人在沉默中起身,一言不发,只是走到了妓女的身后,从腋下托起了她的身体。
或许是内心的善良被勾起,或许是因为有了带头的人,亦或许是保护孕妇的天性在作祟……
总之,在索菲亚的呼喊声中,周围的这些流浪汉们纷纷挪动了脚步,将产妇搬运到了帐篷之中。他们自发地用铝盒与火堆把积雪融成热水,递出自己的围巾和毯子拼成了孕妇的产床。有经验的女人们围拢在妓女身边,或是安慰着孕妇的情绪,或是检查着胎位,或是用勉强算得上干净的布片擦拭着妓女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这一刻,他们放下了对彼此的戒备,将自己内心几乎遗忘的善良挖掘出来,呈现在太阳之下。
幻身咒下,菲奥莉娜看着这充斥这人性光辉的一幕,问道:“这也在你的预料之中吗?”
欧姆缓缓摇头,手中日神之矛上的雷霆平息,说:“无论是这名产妇突然开始妊娠,还是这些人自发的救助,都在我的预料之外。如果他们选择袖手旁观的话,我会将他们中有罪的人,连同那个威尔特·霍顿一同毁灭。而现在,我已经没有了袖手旁观的理由。”
帐篷中,妓女拼尽全身的气力,挣扎着想要将胎儿诞下。
帐篷外,流浪者们合十了双手,诚心为这名母亲祈祷安康。
人群中,道格用肩膀撞了撞建筑工老哥的胳膊,在对方不耐烦的眼神中,笑嘻嘻地说道:“你说,这孩子生下来之后,是不是得认我们这些人当教父教母啊?”
建筑工愣了一下,缓缓摇头,张开嘴指了指只剩下半截的舌头,又捋起他的袖子,露出爬满纹身的皮肤。
他不是好人,配不上这种殊荣。
“嗐,那都是以前的事儿了,咱俩帮了这个妓女,当一天好人怎么了?”道格大大咧咧地笑着,满怀期待地朝帐篷里张望,“要是能叫我一声教父的话,我呀……也总算是有个孩子了。”
建筑工迟疑一下,默默地放下了袖子,点了点头。
孩子,多么美好的词汇,意味着未来和希望。
本来以为自己这一生都与这个充满了光明的词语无缘,现在看来,或许真的可以——
索菲亚走出了帐篷,她的双手满是鲜血,悲伤而无奈地看着帐篷外围观的人群,说:“死了,难产……孩子和母亲,都死了……”
静。
极致的安静。
人群中没有惋惜的哀叹,没有悲伤的哭泣,只有麻木、无声的安静。
他们已经习惯了希望的破灭,只是没有想到这一次的绝望来得那么突然。
道格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颓唐地坐倒在地,懊恼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是在责怪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伸出援手。
建筑工没有说话,只是在沉默中起身,像个被程序设定好的机器人一样,呆板地朝着他的帐篷走去。
索菲亚长长地叹息一声,回身走进帐篷,想要和其他几个妇人一起将尸体抬到外面去。
她看着那从母体中好不容易挤出来的胎儿,是一名手脚健全的女婴,浑身的皮肤都是紫色的,死于脐带绕颈的缺氧。
婴儿的母亲躺在破旧的床上,双腿之间是一大滩血色的液体,眼球上翻着,却再也不会眨动了。
这名人到中年的妇女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没有人能够拯救他们。
就在她用毯子将女婴包裹起来,想要拿出去埋葬的时候——
“就由我,来拯救你们。”
金色的光芒,降临了!
仿佛从地面上升起了太阳,这耀眼而冰冷的光辉,让聚集在这里的所有流浪者,都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双眼,流出了眼泪。xiumb.com
而就在下一瞬间,他们发现自己身上因为流浪生活而产生的病痛与不适,在这光芒的照耀之下,尽数消失了!
他们睁开了眼睛,看到了此生有史以来,所看到过的最伟岸庄严的人。
日轮在他脑后旋转,光芒从他双眼迸发,黄金为他身躯妆点,天鹰因他振翅歌唱!
即使是那名轻易将暴走族们斩杀的紫金神女,也只能亦步亦趋地跟随在这尊金色的巨神身后。
人们不自觉地合十了双手,虔诚地说道:“上帝啊……”
欧姆矗立在一众流浪者面前,迈步向着帐篷之中走去。
他所过之处,人群自行向两侧避让而来,生怕自己猥琐的身影,亵渎了这圣洁的光辉。
“毋需害怕,我的子民们,我与你们相同,皆为世间凡人。”
欧姆平静地说着,俯身从目瞪口呆的索菲亚手中,轻柔地接过那名被脏污毛毯所包裹的女婴。
巨大的闪电爪托着这名从未睁眼看过世界的小生命,欧姆的右手手指轻轻从她的眼皮之上抚摸而过,温和地说道:“孩子,你实在是太过年轻,尚未到回归黄金王座之下的时候。睁开眼睛吧,这个世界还等待着你的注视。”
灵能注入进女婴体内,强行捏合即将消散的灵魂,驱动那停止跳动的心脏,复苏即将坏死的器官。
奇迹,发生了。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女婴缓缓睁开了宝石般璀璨的眼睛,在金色巨神的注视之下,发出了嘹亮的啼哭。
就连帐篷之中的产妇,都在一连串咳嗽声中复苏过来,茫然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寻找着哭声的来源。
正如祂所说,由祂来拯救他们。
看着这名宏伟的神明怀抱婴儿的景象,难言的感动冲击着流浪者们的心房,他们重重跪倒在地,自发地说出了对金色巨神的称呼:“赞美……帝皇!”
欧姆温和地微笑着,忽然心有所觉,暗中有一道目光正在窥视自己,猛地将一缕灵能如长矛般投射向远方。
在七百米之外,一幢尚未建成的高楼上,一个娇小可人、骨肉匀亭的身影骤然发出一声尖叫,猛地从这幢二十多层高的建筑物上跳了下去。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道流星般的光矛贯穿了她之前所站立的地方,伴随着一道炽烈的闪光,剧烈的爆炸直接将整幢楼房化为废墟!
娇小身影像是纸片一般,随风飘出去老远,落在另一幢房屋的楼顶,连头也不敢回,直接消失在了楼宇的阴影之中。
欧姆感知到灵能光矛的落空,将女婴递还给诚惶诚恐的妓女,轻笑道:“有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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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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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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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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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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