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舒幼的据理力争,终于是先回自己家把行李收拾好,晚饭再去何家吃。
何缇把舒幼送回家后,就去上班了。
倒座房住着的人,见是舒幼回来了,就赶紧上前打招呼。现在回城的都是考上大学的,这多了不起啊。况且自己还住着人家的房子呢,虽然是街道分下来的,大家谁心里没有一杆秤呢,能搞好关系就搞好关系。
舒幼好不容易把人都送走,把行李全部放到自己的房间,看着和之前一样的屋子,摆设都没动。
桌子手摸过去一点灰尘都没有,一看就是最近刚打扫过的。
把整个院子都检查了一遍,顾文殊一家三口应该是住在爸妈和爷爷的房间,因为里面的东西太过于规整,也打扫得格外干净。
舒幼把带回来的行李都归置好,现在还早打算再睡个回笼觉。
听见有人敲门,就打开内院的门,看见一个八九岁的小孩怀里抱着两个玻璃热水瓶递给舒幼:“舒姐姐,我奶说你才回来冷锅冷灶的,二三月的京都还是很冷,让我给你送过来捂手捂脚”。
舒幼见是外院王婆家的小刚子,这个玻璃瓶应该是他在医院的护士妈妈拿回来的药水瓶。她抱着玻璃瓶心里也暖暖的:“好,谢谢刚子,我到时候把瓶子给你送过去”。
小孩应声好就跑走了。
舒幼把院门关好了,回到房间把窗帘拉上,门拴好。进入空间,舒舒服服的洗个头、泡个澡。
穿着睡衣站在空间院子里,六只狗狗长时间没见到自家主人。舒幼一出屋子就黏在她身边,也就取消了去屋子吃饭的想法。
就直接从仓库拿出一碗南瓜粥、两个茄子包子、再加一个肉夹馍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吃饱喝足劳作一番把水果、蔬菜、药材、海鲜放进库房。
在空间睡了个好觉,舒幼看外界时间刚好是九点。
洗漱好后,舒幼站在衣柜前纠结着穿什么,今天去的不是一般的人家。
想到她在火车上遇见的一行人,其中一个女生虽然冷得她在外面加了一件军大衣。但是舒幼还是看见她穿着的牛仔裤和尖头高跟鞋,那女生在火车上也被冷得够呛。
他们还带了好几大包的东西,别人不知道里面是什么,舒幼是知道的,都是服装,想到这儿她知道穿什么了。
舒幼从衣柜里拿出保暖衣保暖裤先穿上,毕竟她还是非常怕冷的。然后是一件白色的加绒厚高领毛衣,一条加绒的黑色紧身牛仔裤,外面一件厚的黑色长款呢子大衣,黑色长筒平底牛皮靴子。
舒幼看着镜子里成熟稳重的人儿,得亏自己身量高挑纤细,要不然穿的都是加厚的衣服,不得胖成熊。
穿戴整齐在仓库里挑了一只一百五十年左右的人参,用盒子装好。找出一只大容量的黑色复古水桶牛皮包,能竖着放下装人参的盒子,盒子只留个几厘米在包的外面。
舒幼提着包刚打开内院门,倒座房的胡阿婆坐在屋檐下面糊火柴盒,看着跟仙女似的人儿,笑呵呵的招呼着:“小舒出门啊”。
“是啊胡阿婆,要去长辈家里,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
“哎,是是,去晚了不好,赶紧去吧”。胡阿婆看着舒幼的背景啧啧两声:“不是说乡下磋磨人吗,这小舒在乡下是越长越俊了”。
王婆也拿着火柴盒出来,坐在旁边一起糊,顺着接了一嘴:“长得俊的无论在哪里都俊,再加上人家小舒也不差钱,不差钱在哪里过得不好了”。
胡阿婆想了想:“也是,哎,王姐,你说这小舒十八九岁有了吧”?
“应该是满了十八了”。
“不知道我孙子她看不看得上,等我孙子回来了倒是可以……”
胡阿婆话没说完,王婆就打断了:“你就别再这里白日做梦了,人家大学生能看得上一个临时工”?
胡阿婆听着这话心里不舒服,但是也没和王婆炝声,只暗暗在心里想着等她孙子回来,让孙子去试试,万一成了呢。
这么大座房子就是她家的了,她也能住进去内院去了。
舒幼不知道院里人的小九九,就算知道也不屑。此时她站在百货大楼卖酒的柜台前,看着玻璃柜子里一瓶瓶的茅台,给她激动得。
“同志你好,柜子最上面的三瓶矮嘴酱瓶,还有第二排的七瓶红色飘带葵花牌茅台酒我都要了”。
张军看着面前的年轻女子,虽然衣着不华丽,但是身上的好气质尤为突出,衬得一身颜色单一的衣服都好看了几分。
她还一张口就是这么多瓶,张军立马热情的把酒都拿到柜面:“同志,葵花牌茅台酒这可是出口的,一共就只有这几瓶放在我们这里卖,一瓶是十块不要酒票。这三瓶矮嘴酱瓶一瓶是八块钱外加六张酒票”。
舒幼一听才十几块钱一瓶,在这个年代是有点贵,但是她知道后世的价格就不觉得贵了。而且这一瓶大叶葵花茅台后世拍卖一瓶可都是几十万。m.xiumb.com
当然她是不会拿来卖的,都自己留着喝或者收藏。
但是但她听见酒票是,可惜的看了几眼矮嘴酱瓶,今天她们是无缘了。
“同志,不好意思啊,劳烦你把这三瓶拿回去吧。我出门急没有带酒票,我就只要这七瓶”。
张军是个极度爱财的人,能拿到手的奖金不可能就让它这么飞走。
快速的四处瞟,见没人看这边,脑袋垂在柜面上小声的说:“这位同志,我叫张军,三个月我们单位发的十张酒票,我没有用,刚好带在身上找有“元”人的,您看您需要吗”。
舒幼轻笑:“需要,多少钱”。
“跟您有缘十张十块钱”。
这酒票着实不便宜,舒幼还赶时间也懒得还价,能买到她想买的就行:“行,再给我来两瓶那个五星茅台酒”。
“好嘞,一共一百一十块钱加十张酒票”。
舒幼拿出一百二十块钱递给张军:“你点点”。
张军手快的把钱数完,快速的抽出一张十元放进自己裤兜里,这动作快得让人咂舌:“对的,没问题”。
然后才慢悠悠的把钱夹在架子上,手一挥钱就在头顶上往另一边滑去,不一会儿一张票据就滑到张军头顶。
“同志,看你也是空着手的,我拿几条麻绳给您把酒四瓶一组的系在一起,好提”。
“好,两组四瓶,剩下的两瓶五星和两瓶矮嘴酱瓶就两两一组好了,麻绳一共多少钱”?
张军看出这女同志是个不差钱的,这次可给他带来不少的奖金。这种正品差点,残次也算不上的麻绳。像他们这种柜台本来每月就有定量的麻绳放在这里给需要的人用。
只是他们柜员都像是统一了口径一样,非富即贵的都不说,到了月底麻绳自然就收入囊中了,领导也不会来查这种小事:“没事,当我送您的,下次有什么需要再来找我就行。你的票据和酒请收好,下次有需要还来找我哈”。
舒幼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笑着点头说了谢谢就往外走。
张军看着舒幼摇曳生姿的背影,他只想到了怎样维护好客户,好搞钱存钱给他老子娘治病。
舒幼出百货大楼转身进入胡同,精神力看着周围没人看见自己,就把矮嘴酱瓶和葵花茅台扔进空间。
手里提着两瓶五星茅台酒,往公交站台去。从前门站到守望路一共十一站一毛五分钱把钱递给售票员,拿着一张一毛五分钱的公交车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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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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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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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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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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