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好啊,我先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的姓氏,下一位下一位”。
“小丫头,我话还没说完,要增加个难度,要说出诗词的名字和作者,一样说不上来就小半杯,三样都说不上来就一杯”
“嘿嘿嘿,我已经说过啦,下一轮。到妈妈了。”关关耍着赖皮。
轮到关妈:“就你耍赖皮,那我来一个。春近寒虽转,梅舒雪尚飘。——南北朝阴铿《雪里梅花诗》舒幼的姓氏”。
“那我就来个小孩儿都会背的,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赠汪伦》李白,我的姓氏”
关秀丽酒劲有些上头了,红着脸,手撑着头说道:“到我啦~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凉州词》李焕之,我的”。
舒幼感知到关秀丽的情绪波动比较大,她敢十分的肯定,这句诗从她的口中说出来,绝对不是诗句原本要表达的意思了。
“呦呦,发什么呆,喝茶也要说话,快到你了”。
“匪交匪舒,天子所予。《劝学》先秦·荀子。也是我自己的姓氏。”玩文字游戏她是不可能输的,这是运气不好的她唯一能赢的游戏。
关爸点点头正要说,就看见关妈蹭的一下站起来,绕半个桌子抱起酒坛子。
舒幼看关爸已经做好随时拦下关妈的趋势。
关妈抱着酒坛子,开始围绕着桌子开始念诗,就像是喝醉酒诗兴大发的诗人:“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穷愁千万端,美酒三百杯,愁多酒虽少,酒倾愁不来。”念完,只见关妈直接抱着酒坛子就开始喝。
被关爸一把拦下,抢下酒坛子。然后关妈就醉晕了……
舒幼心里惊呼:哇噢!文化版本的耍酒疯。关妈倒下,关关松了口气,随时捂她妈妈嘴的手也放下,回到自己位置开始夹菜吃。
“没事,没事,你们先吃着。我先送她回房间休息。”关爸把关妈抱到房间,盖上被条才出来。
关关现在的心情可太美好了。
她妈妈只要喝醉了就开始念诗,然后其他话什么都不说,别人问都问不出来。只说关关小时候的糗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就连酒量极好的关爸也有些醉了,关关几人更是都来不及展示他们的酒疯,就趴在桌上人事不知了。
关爸酒品倒是极好,在他倒下前问了一句:“这酒不是不醉人吗”?
舒幼看着桌上东倒西歪的人,确实不醉人啊?难道是这酒在空间又放了一段时间度数变高了?用茶杯,给自己倒上满满一杯喝下去,过了几分钟确实没有变化啊。
砸吧砸吧嘴,还挺好喝的。又喝了两杯,还是没感觉有什么变化。
舒幼耸耸肩,这群人酒量真差!!!
关关和关秀丽被她扛到床上去躺着,再是汪春丽。
男生就不管了。
外面的保镖盯着屋内:“头儿,这小姑娘酒量和力气,是好得有点过头了吧?她那个茶杯一杯得有二三两,她喝了三杯,屁事没有。还直接把人看起来就走。”把望远镜递给头头:“你看看,她甚至脸都不红一下”。琇書蛧
“还真是。”
“头儿,防长他们都醉了。我们要不要派人进去看看”?
“不用进去,你到屋子附近去”。
他们前面说的话,舒幼一点没放在心上,她力气大在村子差不多的人都知道,不怕查。
酒酿好,每个人体质不同。
听到后面舒幼一下子呆住了,她听到了什么?防长?也就是现在国防部长,古时候的太尉?
手握军政,军令两项大权,有点可惜的是现在这个职位的权限被削弱了不少。
舒幼啊舒幼,你还是冷静一点,冷静冷静~
夏云安的“啊秋”声打断了舒幼。
她出门让凉风吹一下,清醒清醒。这里没有防长,她啥都不知道。她未来的咸鱼生活只要有钱就可以了,不做他想。
去隔壁邻居哪里借了两个炭盆,在屋子里多少烧了几个炭盆,每个玻璃窗户都打开一条缝,免得一氧化碳中毒。
有炭盆应该不至于会冻感冒。
她打算从空间拿出一罐蜂蜜煮蜂蜜水,就当做是她带来的礼物,忘了拿出来。
来到厨房就看见厨房碗柜里有几根葛根。
“太好了,葛根比蜂蜜水好。”切下两片差不多四五十克,煮一锅葛根水,里面滴了几滴仙河水。
煮好把锅端到一边放凉,现在太烫了不适合喝。
再烧一锅热水一会儿洗碗用。
趁着这个空隙时间,把剩下的饭菜能归拢在一个碗里面的就倒在一个碗里。
碗里还剩小半碗蔬菜,按照舒幼后面的习惯是直接倒掉。蔬菜基本上是不要剩下热了吃二顿。
她还是留下了这碗炒白菜,不了解关舅舅家是不是会要。毕竟时代不同,每个人习惯也不同,让他们自己到时候处理吧。
客厅收拾干净,到厨房开始洗碗。一瓢热水倒下去,看着盆子里飘起来的油花花,找来找去都没看见有洗碗液这种东西。
得嘞,这个年代没有后世五花八门的清洗油污的洗洁精。
展开精神力查看屋内所有人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屋外的人也看不进厨房。
用意念从空间取出,低泡无香洗碗精开始洗碗。这才对嘛,刚刚油得手都扣不住碗。
舒幼干事情非常麻利,差不多十几分钟就把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
先给关关灌下一碗葛根水,其他人她不好去灌。
十分钟后又给她灌下一碗。
等了二十分钟左右,关关就晕晕乎乎的醒了。哑着嗓子喊道:“妈,呦呦,舅妈,妈”。
舒幼听见声音,端着一碗葛根水进去:“别喊了,这个屋子唯二醒着的就是你和我。再喝碗葛根水”。
润过嗓子喉咙好了很多:“都醉啦”?
“嗯,你头痛不痛”?
“不痛,就是有点冷”。
“嗯,我没给你脱外套,你去客厅烤烤火。然后给你爸妈他们都喂碗葛根水解解酒”。
等关关头脑彻底清醒,舒幼就往邮局走。
明天邮局就要放假了,等陈漾他们醒来估计都没时间取包裹了。
舒幼把陈漾、夏云安的名字都说了一遍。只有两个包裹,一个是她的一个是陈漾的。
扛着两个大包裹回到关舅舅家,陈漾和夏云安已经躺在床上,关爸和关舅舅在给两个人喂葛根水。
关爸拿着碗走出来:“嚯,小丫头力气可真大”。
“从小力气就大,下乡后干活儿,力气也有所增长。”她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回去的车是几点”?
“三点,还有一个小时”。
等到三点半两人都还没醒,关爸和关舅舅背着陈漾和夏云安,终于在牛车要出发前赶上了。
舒幼窝在牛车一角,有些无聊,展开精神力看山林里奋力奔跑的保镖,怎么只有一个人在跑啊。
牛儿啊牛儿,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牛身还会拉到如此重量级的人物。
舒幼没有收起精神力,牛听懂了舒幼的话,喷出个大大的鼻息加白眼,可惜舒幼没看见。
只听见:天天和俺老牛同住的那些人,不都是重量级的人物,还不是天天给俺老牛刮背,扫圈。
舒幼:“……”
一头牛怼得她哑口无言,她输给了一头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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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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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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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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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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