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现在脸色煞黄煞黄的,整个人变得那是一点儿精神也没有了。
陈鸿立知道,现在自己的二哥几乎到了灯干油尽的时候了,如果不是他们两个人及时过来的话,恐怕这个人早晚那得要废了。
现在李长生躺在了床上,陈鸿立和赵东梅两个人终于心眼里踏实下来了。
陈鸿立迈步走到了院子外边,只见李长生的儿子正架着火给那酒加热呢。
酒盆里边的两个虫子,不断地大声求着饶。
这虫子的声音,几乎跟李长生是一模一样的。
两条虫子不断地在酒盆里翻滚着,它们不住地哀求着李长生的儿子。
“我说儿子,你就行行好吧,干脆你就饶了我们吧。
说句实在话,我们跟你爹是一体的,我们生活在你爹的脑子里,我们是共生共荣的关系呀。
你老爹这次被老祖宗囚禁,他被饿的皮包骨头了,我们也饿的实在是不行了,我们只好从他的脑子里爬出来了。m.χIùmЬ.CǒM
说句实在话,我们两个也是你爹呀!
我说好儿子,你可千万不能听那个小子胡说八道了,他们把我们两个弄进这个酒海里边来,这分明是想要我们两个的命呀。
你好好地想一想,你说说哪有儿子杀爹的道理呢!
干脆你就把我们两个放了吧,我说好儿子,你最好偷偷地把我们两个放进你爹的嘴里去,那样我们就又可以重新融合在一起了。
我们知道你这个孩子听话,你这是上了那个王八蛋的当了。
你说有我们两个给他做伴儿的话,你说他有多开心呀。
哎呦呵,这两个修士也够下三滥的了,他们硬生生地把我们给分开了。
还把我们两个泡在这里边来了,你知道这里边多难受呀!
如果在这里边泡的时间太长了的话,我们两个喝醉了酒,那可就什么事儿也就不知道了。”
恰在这时,陈鸿立从屋子里走出来了。
陈鸿立望着这两条虫子嘻嘻一笑。
“我看你们两个就别再瞎费口舌了,你说你们两个在这里边喝美酒,你说这有多痛快呀。
你们两个还痴想回到你们的宿主身体里去,那简直是白日做梦呀。
说句实在话,我这个人也不喜欢杀生,否则的话,你们两个早就没命了。
你看看你们现在喝着这美酒,这小日子过的有多滋润呀。”
“我呸,你就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我看你就是一个伪君子,我们在那里生活得好好的,是你硬生生地把我们给拉出来,你说你这是办的人事儿吗。
哎呦呵,现在这酒里可温暖的多了,他怎么不像刚才那么凉了呢。”
陈鸿立笑呵呵地又在酒盆底下加了几块干柴。
“你们两个怎么连这都想不明白呢,这盆酒是冷的,你们在里边生活着多不舒服呀,刚才把你们端出来了以后,我让给你们这酒加加热,你看看这样你们生活的多舒服呀。”
“我说陈老四,你少在这里假仁假义的,我看你不会有什么好心眼儿的,你说话儿净放嘟噜屁。
你说我们生活在这里边,哪如跟你二哥混在一起好呢!
哎呦呵,怎么这里边越来越热了呢,说句实在话,我们两个人热的都有点儿受不了了。
刚才我们两个人就说你不安什么好心眼儿,果然是这样的呀。
我说小子,你如果看在咱们是结义兄弟的份儿上,那你就把我们两个放了吧。
哎呦呵,这里边也太热了吧,这在里边可怎么生活呢?
恐怕用不了这么一会儿功夫,这里边就呆不得了。”
陈鸿立听了呵呵一笑。
“有什么待的了待不了呢的呢,你们两个就在里边瞎胡混呗。”
“哎呦呵,现在可烫死我们俩了,我说救命啊!
救命呀!老天爷呀!你一定得救命呀!这里边也太热了,我们两个可实在有点儿受不了了。”
随着下边不断的加火,两条虫子现在终于有点儿受不了了。
等到酒盆里升起了腾腾的热气,两条虫子才终于不喊叫了。
陈鸿立往酒盆里一看,只见这两条虫子像冰一样,正在迅速地融化着呢。
等到这两条化虫子彻底化完了以后,陈鸿立忍不住地笑了。
“嗯,这两个家伙终于消失了,看起来这两个家伙智商还真够高的了,如果不是我小妹锁定了你们两个的话,我还不知道原来是这两个家伙在捣乱呢。
现在可好好了,他们两个家伙终于消失了。”
陈鸿立对李长生的儿子说:“你赶紧把热的这点酒给你老爹端进屋子里去吧,让他快速地把这点酒喝了,这样对他的身体有很大的好处。
说句实在话,那两条虫子跟你老爹是共生关系,他们之间几乎是共生共荣的关系,得到了资源他们共同享受,不过,你老爹如果遭难的话,恐怕它们两个也会相当难受的。
现在这两个家伙终于从你老爹的身体内揪出来了,恐怕你老爹的修为也要骤降的。
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我让你用酒把它们化了。
现在它们两个已经转化成了能量了,如果把它喝下去以后,那对你的老爹有相当大的益处的。”
李长生的儿子听陈鸿立这么一说,只好把盆里的这些酒给他的老爹端进屋子里去了。
此时李长生像大病了一场一样,他躺在床上一个劲儿的喊口渴。
陈鸿立呵呵地说:“你把盆里那些酒给他倒到碗里去吧,然后你想办法把它喂进去吧。
等他喝了这酒休息半天的功夫,恐怕他也就恢复正常了。
哎呦呵,你老爹这次可真是因祸得福了,他修为这么低,这次竟然把脑子里的三尸虫子给饿出来了。
这下子可好了,修士脑子里的三尸虫子,他这一下子就去掉两条了,我看从今以后,他的修为很快就会暴涨的。
李长生的儿子听了连忙说:“我说四叔,说句实在话,这次我们娘儿俩就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跟我五姑姑的帮助。
我老爹他也不可能恢复正常的,这下子可好了,等他身体恢复过来了以后,恐怕他就可以到海外执行任务去了。
等我把这些酒喂了他以后,还是让他继续休息一会儿吧。
我看过几天以后,他就可以身体恢复正常了。”
陈鸿立听了呵呵一笑。
“嗯,那好吧,那我们就在你们家逗留个几天吧。
到你老爹恢复了正常,到时候我们三个人再走吧。”
李家的老祖宗一见这里的事儿已经彻底地解决了,他那颗悬着的心也算是落地了。
李家的老祖宗笑呵呵地说:“我说陈道友、赵道友,走吧!你们跟着我到我那个院子里去吧。
咱们到那里好好地交谈交谈,我遇到了大修士再失之交臂的话,那可就真正说不过理儿去了。”
陈鸿立听了嘻嘻一笑。
“我说小妹,既然人家的李老祖宗叫咱们俩呢,我看咱们俩就过去坐一会儿吧。
反正咱们的二哥短时间内他是醒不了的,他如果醒了以后,恐怕他也会到那里去找咱们的。”
李家的老祖宗听了笑呵呵地说:“那还用说吗,你们两个人帮助他除去了三尸虫,你说这对他帮助得有多大呀。
等他醒过来了以后,我相信他会过去找你们的。
好了,咱们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们二位还是赶紧跟着我走吧。
你们到了我住的那个里以后,咱们非得好好地交谈交谈不可。
我要跟着你们二位好好地请教请教,这样我才会在修炼的道路上走的更长远一些的。”
陈鸿立和赵东梅相视一笑,两个人立刻跟着李家的老祖宗就从李长生家出来了。
两个人跟着李家的老祖宗到他住的那个院子里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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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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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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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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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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