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院子房子很旧了,也都是小户型,但一套房子打下来,也要六七十万。租金听说一个月也得上千,我滴天,真是富婆!
何况最近青州正在拆迁改造,听说是按面积规划给现金补偿。
一个位置比这里更偏的房子,改造下来房东能拿到1一套同等面积的新房再加三十万。琇書蛧
沈旎手里十套房,拆迁之后,画面美的我不敢想象。
“难怪这丫头可以整天憋在家里神神叨叨。难怪那些街坊邻居都跟她要好熟悉,原来是房东房客的关系。”
后来我还知道,沈旎的房租,比市面上的同等房源,租金要便宜三成。
别人租两千,她只租一千五、六,是个良心房东。
至此,我再看沈旎时总面带微笑,口不吐芬芳。
这年头,钱难赚屎难吃,赚钱嘛,不磕碜。
赵绫神马的,先丢一边去。
何况,是她先丢掉我的。
安顿好刘文龙,我就回家了。
真心疲惫,明天还得去补办电话卡、银行卡等等。
打开门,我只想冲个凉,然后躺床上好好睡一觉。
可门一开,我却是傻了眼。
先是怀疑自己走错屋子,于是又自觉关门退出来。
但钥匙对,楼层也对。
再开门,还是那个样子。
屋子乱七八糟,墙上的开关被扒拉下来,一地墙灰。踢脚线也被扒拉下来,有一块没一块的。
饭桌上的盒饭被撕个稀巴烂,汤汤水水满桌子满地。
沙发被炮出个坑,海绵到处都是,弹簧也露在外。
房门口地板上,我的衣服摆在地上,小布那虚幻的身影,正趴在上边呼呼大睡。
它是如此傲慢,对我的归来毫不在意。
我懵逼三分钟,接着暴跳如雷。
“哪个***的把我家弄成这样?!”
我知道是谁,故意骂来着。
摆明了,是小布,小布身为一只猫,一只死猫,一只不同凡响的鬼兽,居然学哈士奇拆家!
而且它深得精髓,拆的十分细致。
我怒啊!
可它翻个身,四脚朝天继续睡,关键是样子还贼萌!
我没奈何,只好自己动手收拾,一直干到半夜才睡下。
晚上,朦朦胧胧,我又听到剁肉的声音。
剁剁剁!咚咚咚!
那声音越来越响,好像是从我家厨房传出来。
梦境里我都知道,一定是红衣小姐姐在搞鬼。
可我还是迷迷糊糊爬起来,睁开眼看看四周。
起雾了,肯定是她来了呗。
麻了,早都麻了。
她啥时候想吃,赶紧来把我乱炖了吧,一天天的,净瞎折磨我。
雾开了一道缝,给我留条路,我就沿着路走,也不知走去哪,来到一户厨房门口。
果然,里边真是红衣小姐姐,锅已经上灶,她回头灿烂一笑。
“李尧,李尧!”
我被人推醒,睁开眼,赫然发现是小师父赵绫。
这家伙,说她穿金戴银绝对不夸张。
她能安全地穿街过巷,不被人打劫,实在是奇迹。
“赵绫?卧槽……”
她穿着一身牌子货,没有一件价值低于五位数。
对于奢侈品店来说,赵绫就是行走的印钞机。
这家伙,都不知道心疼她徒弟一点儿,留点家产给我什么的。
和她比起来,沈旎就显得低调太多,估计她一身的装备,大部分都是9块9包邮来的。
就这,人家还拼命工作,努力骗钱呢。
嘣!
她狠狠弹我脑门。
“臭小子,不许说脏话!”
那口气,简直跟我过世的老妈一模一样。
我一脑门黑线,赶紧拉被子遮住身体:“你、你怎么进来的?”
“废话,我有钥匙啊!”
“有钥匙?有钥匙??别吹了,我亲自租的房子,只有一把钥匙……哦,那个老太婆!”
赵绫神秘一笑:“别猜那么多了,被子掀开,衣服脱了,给为师看看!”
我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师父,要不要那么劲爆,刚见面就脱啊!”
嘣嘣!
她又弹我脑门。
“瞎说什么那!我看你的黑线!”
我掀开被子,并没穿衣服。
肚皮上那道黑线已经分叉,漫过肚脐眼,倒也没有继续延伸。
她看后眉头紧锁:“得快点找到她!”
“嗯,我昨天……”
我把昨天刘强的事告诉赵绫。
赵绫道:“南门村?跟我打听的差不多,对了,我让你谨慎交友,这件事你有没有做到?”
“师父,徒儿做到了,这阵子除了认识一个小富婆,跟发小重逢,又在河边捡到一个山里娃之外,也没啥新朋友。”
赵绫一脑门黑线:“你是交际花啊?我才离开多久?这就仨朋友了!”
“可为啥不让我交朋友呢?”我一脑门问号,爬起来穿衣服。
男人的清晨太雄壮,赵绫盯着我看呆了。
她一点都不带害臊的,倒是把我臊的不行。
三下五除二穿好沙滩裤套上短袖,赶紧溜去上厕所顺便洗漱。
咚咚咚!
有人敲门。
“师父,麻烦你去开一下门。”
我叼着牙刷出来,赵绫刚放客人进门,居然是刘文龙。
少年木讷地站在当场,看着赵绫直发呆,就差哈喇子流下来了。
他是淳朴的,丝毫不会掩饰自己的感情。
我从他眼睛里,读到了一行信息:“这就是我丢的那根肋骨。”
当然,从小封闭在山里野惯了的家伙,估计还不懂啥叫爱情。
赵绫更不是他能驾驭的,嗤一声:“哪来的白痴?”
“我、我不是白痴,你好。”
他拘谨地低下头。
我赶紧上前解围:“我来介绍啊,这漂亮的疯婆子是我师父,刀子嘴豆腐心……”
“你怎么知道我是豆腐心?其实是万箭穿心。”赵绫冷笑,跑到残破的沙发上坐下。
刘文龙跟她点头,呵呵傻笑:“师父好。”
“师父,他就是我跟你说的刘文龙,茅山派的对吧?哎,师父,咱是不是也是茅山派的?”
刘文龙点头,嗯了一下。
“茅山派?”果然赵绫对他产生浓郁兴趣,“你哪个分支的?南派还是北派?”
这丫头,到什么时候,都改不了咄咄逼人的习性,瞧把孩子吓得,汗珠子比黄豆粒儿还大。
“师父,咱们是哪派的?不会是蛋黄派吧?”
我笑嘻嘻地插一杠子,给这小子分担一些压力。
赵绫狠狠瞪我一眼:“闭嘴!”
“切!”我老实闭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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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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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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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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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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