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牛小妹就是那个时候去的土地庙。
“你不是应该已经去阴曹地府了吗?阴差没抓你?”
我问他。
他摇头:“我不知道啊……”
从他嘴里,也问不出什么有效信息,就只好先把他收起来。
不过我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决定去打听打听。
那块墓碑上有他的姓名,碑是姐姐姐夫立的。
我们就设法在附近打听,得知这一块墓地,是附近一个村子的祖坟,进去一打听,果然得知这个人的死法。
他是高坠死亡,但不是跳楼,而是不小心掉下来的。
至于为何会不小心掉下来,村民们就三缄其口,讳莫如深。
从他们的笑容中,我也是得到了一些答案——绝对死的不光彩。
最终我们找到小伙子的姐姐姐夫,提起弟弟,姐姐就哭,姐夫唉声叹气。
原来这个小伙子是勾搭有夫之妇,结果被人家捉奸在床。
小伙子还很怂,不敢面对,留着女人在屋子里应付,自己想要从阳台逃走。
那女人家住在顶层,有个阁楼,与隔壁家临墙。
阁楼的墙壁比较矮,他寻思自己能够跨过去,谁晓得一脚踩空摔死了。
我这才知道村民为何三缄其口了。
“你们问我小舅子干啥?”
姐夫抽完一根烟,说完小舅子的事,才想起问我们。
我笑笑:“我们是探员回访,没别的事,放心吧。”
他点点头,又愁闷地点起一根烟抽着。
临走前,我又问了问他关于那个女人的事,他说了个名字,表示就在翠园小区。
翠园小区是芒果市的第一批商业小区,还算有名,我们稍加打听就找到位置。
房子那是相当的老,站在楼底下,刚好有个老头儿坐在楼门洞内,笑眯眯地看着我们。
我就凑过去,递给他一根烟,他不要。
我俩聊天,就把话套出来了。
据说那个女人现在疯了,住在精神病院。
女人也可怜,跟丈夫性格不合早就分居。
她丈夫吃喝嫖赌抽五毒俱全,却始终不肯离婚,拖着女人。
算起来,坠楼死亡的年轻人和女人,也是认真恋爱,却被丈夫带人堵在屋子里导致死亡。ωωω.χΙυΜЬ.Cǒm
得知这一消息,我们都很惊讶。
我问刘文龙:“他这种也算枉死吧?”
刘文龙点头:“是咧,按道理是枉死,可他身上没啥戾气,怪事。”
“会不会被人给净化处理过?”我说。
刘文龙又点头:“非常有可能。”
然后我俩就一起惆怅了,是谁呢?
我们打算再跟大爷聊几句,刚好一楼有个妇女背着包出门,咔把防盗门一关,往楼下走来。
她看到我俩,很是狐疑地打量几眼,然后离开楼洞朝小区外面走去。
我傻眼了。
目瞪狗呆地看着大爷,因为她是从大爷身体里穿过去的,两个人好像是两个次元空间,偶然交汇,必定有一个是鬼。
而此刻,大爷还是慈祥地看着我。
我问刘文龙:“你看得见他吗?”
刘文龙点头:“看得见。”
“刚才那个女人呢?”我又问。
“什么女人?”刘文龙迷茫地看着我。
“卧槽,刚才有个女人,从那房子里出来。”
刘文龙愣了一下,撒腿就追:“快尧哥儿,不能让她跑了,能在白天出现的鬼,都是有点凶的。”
我赶紧追上,俩人咚咚咚跑出小区。
本以为她已经消失了,没想到刚好看见她穿过马路,正在车流之中逍遥快活地走着,脚步一颠一颠的。
这小区位于闹市区,附近商圈相当成熟,马路对面一整条街,都是一些小吃店、奶茶店等。
她直奔其中一家粉店,我和刘文龙赶紧冲过去,她似乎没意识到自己正在被追踪,兀自淡定地走进店内
此刻粉店里,宾客盈门,大家三五成群在这里享受美味。老板娘、老板两个人,忙得不亦乐乎,满头大汗。
“客人等等哈,现在桌子满了。”
老板娘刚好看到我俩站在门口,就笑了笑。
这搞得我挺不好意思,也给了我个借口。
“么事,我们等着。”
我和刘文龙就拿了两只塑料凳子,假装坐在门口等翻台。
我亲眼看见那个女人进了这家店,可一晃眼,里面却没她的影子。
虽说只是打了一个照面,我对她的印象还是蛮深刻的,她背着一只橘色单肩挎包。
“你们在找什么?”
老板娘忙进忙出,恰好看见我搜寻的目光,便随口一问。
“哦,请问店里有卫生间吗?”
我问。
老板娘马上热情地指着里面:“在后门旁边,从厨房进去。”
我便让刘文龙在门口守着,自己向里面走去。
这一条街,其实都是居民楼,一楼楼房改建成的商铺、饭馆,与收益相比,房租那是相当漂亮了。
整个店铺格局也很好判断,食客们所在的位置,应该是阳台加客厅,我一直往里走,走了没几步,就看见她了。
厨房内,老板正挥汗如雨,制作粉面。
而那个女人,则是低头站在他跟前,眼神凶狠,嘴巴喋喋不休地说着什么。
她是鬼,老板当然听不见,然后我就看见她手伸向煤气罐管子接口。
虽说鬼并不能碰到实体,可她有磁场,有磁场就会产生力的作用,迟早会把管子弄掉。
其实都不需要弄掉,漏点气就达成所愿了。
“卧槽,这是想干嘛?!”
店铺里20多个客人,楼上还有住户,旁边也是饭馆连着饭馆,真要是让她把煤气管拔了,还了得?
我摸摸口袋,还好,宝葫芦在呢。
若无其事地走进去,我趁其不备,打开葫芦对准女人大喝一声:“给我收!”
老板刚好捞起一碗粉,听到我声音吓得一哆嗦,粉全掉回汤锅里,溅起一串水花,烫的他直哆嗦。
“卧槽,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老板光膀子穿着皮革围裙,手臂肋部胸口,全给烫的发红。
他瞪着眼,扔掉漏勺要来打我。
我本来挺愧疚的,看到他这样子,愧疚一扫而空。
老子救了你好不好?
再说了,烫那点伤,抹点芦荟胶就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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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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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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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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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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