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青州,人们汗流浃背,午觉都睡不安生。
住在206的大叔,那时候菜50多岁,刚退休,在家带孙子。
听到激烈的争吵声之后,就没动静了,殊不知,那天205,发生了一件极其凶残的血案。
事情的起因,在205的爸爸身上。
由于工作原因,205男主人与人结仇,仇家买通凶手,要给他点血的教训。
教训来了,没想到来大发了。
凶手当天假装上门送礼,敲开205房门。
由于是和平进入,所以邻居们对这一幕都没什么印象。
一打开门,他们就先把女人扎倒在门口,又去追女儿。
途中,他们碰倒家里的酒架,一瓶瓶昂贵的白酒砸碎,酒流的满屋子都是。
这也是206大叔听到声音的由来。
当时母女俩刚进门没多久,女儿去厕所了,当她听到动静从厕所出来,被眼前的一幕吓得大哭起来。
母亲在门口,身负重伤,本有机会逃走,可她选择救女儿。
据说先是哀求,哀求不成,眼睁睁看着女儿被割喉而死,她便破口大骂。
歹徒又把她杀了。
之后,歹徒在家里用座机给这家的男主人打电话,以妻女要挟,逼迫他回家。
男主人一进门,就被锤杀。
一家人死的相当凄惨,这栋房子,乃至整个单元,都成了凶宅。
原先的住户,搬走的搬走,出租的出租,总之除了206,都不住在这里了。
再后来,205被卖掉,但是一直不知道是谁买去了。
大叔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们:“所以小伙子,你说隔壁怎么可能有人呢?都快20年了,没人住过。要不是我家里情况特殊,比较紧张,我也搬走。”
我冷汗淋漓,掐指一算,20年前我才2岁不到。
刘文龙摘下眼镜,转头看着我:“尧哥儿,听懂了吗?”
老头儿说完就坐在摇椅上,前后摇摆着,似笑非笑地看我。
刘文龙有些困惑地看着他,又戴上眼镜。
我咽口唾沫,感觉脊背发冷。
虽说脏东西对我来说已经是司空见惯,可这样听的来,还是毛骨悚然。
“糟了!”
“怎么了小伙子?”老头慢吞吞地问。
“没事,我想去厕所,请问厕所在哪个门?”
我起身问。
他指了指中间那个门。
不要怪我问这么白痴的问题,他家所有的门都是关着的,厕所和厨房又挨着,我是真不知道哪扇门才是对的。
问清楚之后,我说声谢谢,去上厕所。
经过其中一个房间门时,那扇原本关闭的房门,十分诡异地缓缓打开。
刹那间我头皮发麻,屏住呼吸停住脚步,忍不住盯着渐渐打开的门缝看。wWW.ΧìǔΜЬ.CǒΜ
其实客厅有人,屋子也不大,可这一刻,我仿佛是与世隔绝。
门缝渐大,我基本能看到小屋里的一切。
那就是个普通卧室,一扇窗斜对着门,门一边是床铺,另一边是一张桌子,桌子靠墙一侧是斗柜。
斗柜上摆着2张照片,遗像。
黑白的照片,看得我心惊肉跳差点当场尿了。
居然是那对老夫妻的照片!!
我猛然回头,看见老头儿坐在摇椅上,笑呵呵地摇来摇去。
刘文龙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喝茶,可老太太呢?
我回想起来,似乎进门之后就没再看见她,一直都是老头和我们沟通。
这两口子,都死了!!
“龙、龙哥,你来一下!”
我叫刘文龙。
刘文龙放下茶杯走过来:“咋啦尧哥儿?”
我指了指卧室。
他困惑地看着卧室方向:“门咋啦?”
“门?!你看到照片了吗?”
我一转头,才发现门竟然是关着的,好像从没打开过。
要不是几秒钟之前刚刚亲眼所见,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不管三七二十一,我拧开门锁,推开门给他指照片。
门内的摆设与我刚才看到的一模一样,照片也分毫不差,旁边还有电子香烛。
“你看,他们都死了……”
我指着照片对刘文龙说。
刘文龙便仔细地看,还打算进去看看。
“谁死了?”
我们太投入了,竟没听到身后站了个人。
声音把我们吓一跳,回头看去,老头正站在我们背后,笑眯眯地看着我俩。
“你们看啥呢?”
他又问。
我指了指照片。
“那不是你们吗?”
老头看过去,哈哈大笑:“吓到你们了对吧?”
他走进去,拿起照片擦了擦,又回头看着我们,把照片放在自己脸旁做比对。
“看,我是选了最满意的照片,这些遗照啊,是我俩早早预备下的,没想到吓到你们。”
我和刘文龙都愣住。
原来老头和老太身体不太好,儿女都在国外,可以说是空巢老人的典型代表。
他们很想得开,怕哪天睡下就醒不来,提前预备好遗像。
“免得麻烦别人,你说对吧。”
他笑呵呵地看着我们。
我心里挺酸的,难道老了就会这样吗?
“抱歉误会了。”我说。
“没事,很正常,亲戚朋友来了,也都不适应,所以这屋我都关着门。”
他走出来,随手关门。
又叮嘱我们,隔壁房子实在是凶,都过去这么久了,经常还能听到她们闹腾。
“怎么闹腾?”我问。
“哭声,砸东西的声音,偶尔在楼道里,能闻到很浓的酒味。现在这个单元啊,除了两家不怕死的自己买了这里的房子,其他都是外来租户。这里的房子,卖不上价咯。”
老头摇头叹息着。
“原来如此,谢谢大叔了,麻烦您了。”
聊完之后,我和刘文龙告辞离开。
出了楼门,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又给我看懵逼了,我看的是206,就那么看过去,眼角余光竟然有看到204窗口站着一个人。
这一回,窗帘是拉起的,我看的更清楚,那的确是个人影,而且还很眼熟呢,竟然是老太太!!
“雾草,太邪门了吧?!”
我忍不住骂了句,还朝地上吐口水。
别骂我不讲公德啊,这招是刘文龙教我的。
口水带着人体的阳气,如果你觉得被阴灵冒犯了,就拼命朝它在的方向吐口水就对了。
保持阳气,保持阳气!
刘文龙知道我在干嘛,也抬起头去看。
他先摘掉眼镜看,又戴上看。
看完之后,刘文龙一脸凝重地告诉我:“尧哥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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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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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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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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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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