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琢磨着,大部分的姑娘要是看见我和他站一块,一准毫不犹豫地夸我更帅。
但若是问她们会选择谁做丈夫,好无疑问肯定是他。
毕竟,谁没事想找个抓鬼作妖的老公呢?
大概也就刘然了。
嗯,守卫刘然!!
我挺起胸膛:“在家,睡了,你是哪位?”
“哦,我是她电视台的同事,人事部门的,叫陆风。”
“哦,我是她男朋友,李尧。请问你有啥事么?”
陆风明显愣了一下,我洋洋得意,咋地,很惊讶吧?没想到你的女神儿已经是别人的孩子妈了吧?嘿嘿!
他还是很礼貌,冲我点点头:“嗯好的,是这样,她前不久交了辞职信,我是想问问看发生什么事了。”
我惊讶极了:“辞职?什么时候的事?要不进来我们细说……”
“嗯,好。”
他迟疑了一下,点头进门换鞋,我给泡了茶,我俩坐客厅说起这件事。
原来三天前,刘然递交辞职信,并声称身体不太舒服,此后就一直没去上班。
算起来,大概就是她撞见我和沈旎的那一天。
会不会因为这个心里郁闷?
我琢磨,郁闷可能会有,但我在她心里的分量,应该还没沉重到可以辞职的份上吧?
毕竟刘然是新时代女性,虽然家教略保守严格,但她同样也是自强自立的,绝对不会依附于别人而生存。
“刘然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编导,我相信她以后会出人头地的,所以现在递交辞职信,实在是可惜。毕竟青州电视台,你懂的,不是那么容易进。所以,我把她的辞职信压住,希望能劝劝她。”
陆风喝了口茶,表达自己的意思。
他又说了些别的什么,我都懂了,就是想挽留刘然。
其实他只是人事部门的一个普通职员,按道理没理由这样替台里挽留人才。
不过整个过程中,他表现的也都很礼貌,说话各处也都得体,处的挺舒服,我也就没把他往别处想。
说完来意,喝了小半杯茶,陆风便起身告辞。
我送他到大门口,道别的时候,听到房间里有起床的声音,心想正好问问刘然是怎么回事。
叔叔阿姨可也一直很满意她的这份工作,若是贸然辞职,恐怕会造成家庭矛盾。
可送完客人,我还没来得及关门,屋内灯就无声熄灭了,我整个人都处于黑暗中。
灯咋还灭了?
这房子新装修过,一切管线都是新换的。
我拍拍手,楼道里的灯亮了,看样子就是自家的问题。
关了门,我去看电箱,原来是空气阀跳闸了。
啪!
我给掰上去,灯又亮了。
刚松口气,一转身,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站在我身后,几乎是紧贴我站着。
“卧槽!”
我吓一跳,定睛一看,刘然。
“刘然,你怎么在这里?”
我擦擦冷汗问。
刘然面无表情地回答:“这里是我家,我在这很奇怪吗?”
你这回答才很奇怪好不好?
脸色那么难看,不会是遭鬼缠了吧?
但也不至于,今天的葬礼可是最疼爱她的老人,以后还要把遗产交给她呢。
虽说后来在葬礼上,我也没见到姑爷爷,但他应该不会纠缠刘然的。
她转过身,走进卫生间,没多久传来冲马桶的声音。
为防万一,我悄悄地掐算一番,心头一沉,靠,她今年有一大劫!
搞不好,要死人的。
可再仔细推算,却又算不出这到底是什么劫。
感应一番,屋内没鬼,那今天就先这样吧,我跟她说了一下陆风过来的事,她嘟哝着对方多管闲事,又催我快走。
离开刘然家,我直奔沈旎那里。
敲开沈旎闺房时,时间已经是10点半了。
她穿着粉色的睡裙,脑袋上顶着一大朵夸张的蝴蝶结,戴着黑框眼镜,睡眼惺忪地倚门而立。
“大少爷,几点啦,这个时候跑到女孩子家里很不合适好不好?”
我径直走进去,换了鞋子,大马金刀坐在沙发里,开始沉浸式地表述。
我把刘然的事跟她说一番,还拿计算器出来算给她看,最后指着手机说:“你看,这结果很不明朗啊!喂,小神婆……”
她已经趴在单人沙发扶手上睡着了。
擦!
我晃醒她。
“嗯?!啊!什么?”
沈旎擦掉嘴角的哈喇子。
挺漂亮的大姑娘,咋睡觉还流口水呢?
“神马神马,我刚才都白说啦?!”
我又跟她说一遍关于刘然的事。
沈旎听后呵呵一笑:“原来是这个……”
“我渴了,家里有啥喝的?”
我这人有个毛病,一着急就口渴。
反正在这里咱也不认生,干脆起身去厨房寻摸。
打开冰箱,发现两罐咖啡,拿出来就干。
沈旎急眼了,冲上来抢回去一罐,宝贝似的捂着。
“干嘛偷喝我咖啡?!这是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割割给的!”
我边喝边问:“什么玩意儿割割?”
“你不懂啦,一个我喜欢的明星。”
我瞪大眼:“看不出啊,你还是个追星族!”
“关你什么事!说你女神吧,我上次怎么说来着?她有问题。”
沈旎估计很心疼那罐咖啡,对我横眉冷对的。
拽着我来到她的小工作室,拿出一副扑克牌开始测算。
咱也不知道她算了个啥,最后摆出三张骷髅头牌在我跟前。
“自己看。”
我低头看了一眼,挺不适的,但也不懂。
“不懂。”
“死局,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死局。”
沈旎说。
灯光下,她的手臂白里透红,晶莹剔透,可人极了,我竟然忍不住流口水。
我竟不知道,自己体内居然还隐藏着恶狼的灵魂。Χiυmъ.cοΜ
“你流口水了,好恶心!”
沈旎丢给我一张餐巾纸。
我笑嘻嘻地擦掉,指着扑克牌问她:“啥意思?解释一下。”
“具体就是,她被鬼缠了,就事论事的话,你们上次的事情没处理干净。”
我心里一咯噔。
上回的事情,我也没咋跟别人提起过,毕竟都不怎么开心。
而刘文龙回家昏睡几天,现在已经回老家了,不知道啥时候回来。
那么问题来了,小神婆是怎么知道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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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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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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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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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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