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村小院,阴惨惨好像地府,整的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后来还给净了宅。
我和刘文龙赶紧竖起耳朵仔细听,可小秀刚准备说,却是忽然身影一晃,发出尖叫声。
“啊!来了,来了……救我……”
话音未落,伴随一股强劲阴风,小秀也烟消云散。
风吹过之后,供桌上的蜡烛也随之熄灭。
院子里那么多人,却是霎那间鸦雀无声,静的可怕。
过了片刻,噗啦啦,有一群惊鸟从村旁的小树林冲天而起,黑压压一片,在村子上空盘旋几圈,朝远处山里飞去。
“惨了!”
刘文龙低声道。
“怎么了?”
“尧哥儿你看!”
他指着香炉,里面五根香,三长两短。
点香有啥讲究,我没研究过,但三长两短不是好事,这我还是明白的。
“有厉害的家伙来了!”
我和刘文龙一致认为。
赵焱哆哆嗦嗦爬起来,战战兢兢问道:“大、大、大师,怎么样……”
我瞥了他一眼:“没听到刘大师说的?惨了,惨了……”
其实事到如今,赵焱惨不惨已经不重要了,我抬起头,看着村子上空的阴霾,恐怕要出大事。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打破了凝重的气氛,我们大家齐刷刷向声音来向看去。
是不远处的一个邻居,没记错的话,那家是中年夫妻,男人过年时刚从外面打工回来,家里两夫妻加两个上中学的孩子。
清泉村的人都姓宋,沾亲带故,论辈分,宋悦悦和刘然,得管她们叫叔和舅。
“是不是青山叔家?快去看看吧!”
宋悦悦又害怕又担心。
刘然咬了咬嘴唇,毅然点头:“嗯,走,去看看!”
她先走到厨房,拿了一根擀面杖。
看见这跟擀面杖,赵焱一脸不自在。
昨天,他就是用这跟擀面杖威胁姑娘们来着。
我抢上前:“我们先去探探路吧。”
刘然想了想,道:“一起吧。”
我从她的眼神中看到决然和关切,倍感欣慰。
“好。”
大家一起向那户人家走去。
宋青山家门口已经围了一群人,以老年人为主。
现在刚过完年,年轻人这两天已经陆续离开了。
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着,几个半老头用门板抬出一个人来,正是青山婶。
她被用床单绑在门板上,还是不停地挣扎,两只眼睛翻白眼,口吐白沫,不停地发出惨叫声。
大家都看的心里发毛,几个女孩瑟缩地依偎在一起,眉头紧锁,不忍直视。
“她为啥说我错了?”
我问刘文龙。
刘文龙愣了一下:“你说啥?”
“你没听到嘛?她一直在惨叫,在说我错了,对不起啥的。”
“没有哇,我就听到她惨叫了,尧哥儿,你确信听到她说话了?”
这次轮到我愣住。
“昂,的确听到了。”
他古怪地看着我,我也古怪地看着他。
他看我是因为他没听到,我看他,是因为忽然间有一双脚在他脑袋上扫来扫去。
我们刚好是站在一棵树下的,抬起头一看,是个吊死鬼。
这吊死鬼我曾看到过,没想到他会随时随地地出现,竟如此敬业,令我辈汗颜。
不过在我抬头看他的瞬间,他倏地消失。
“尧哥儿,你有没有感觉哪儿不舒服?”
“没有,肚皮也不怎么痒,眼睛也不酸胀。”
其实我见鬼不流泪已经很久了,甚至多数时候,只要鬼不愿意表现的太夸张,我都分不清看到的是人是鬼。
不过这一次,除了被吓唬之外,我就只有一回感觉肚皮难受,但也很快消失了。
刘文龙提起这茬,我忽然觉得有点害怕,忍不住回头看去。
身后空无一人,可我还是害怕。wWW.ΧìǔΜЬ.CǒΜ
仿佛有一双看不见的眼睛,虎视眈眈盯着我。
“哎,造孽啊!”一个老太太嘟嘟哝哝,转身往回走,刚好经过我们身边。
宋悦悦拦着她:“三奶奶,发生什么事啦?”
三奶奶道:“青山家的,犯病啦!”
“犯病?什么病?”宋悦悦又问。
“疯病,年轻那会就有疯病,刚嫁进来没几年就发病,后来去医院治好了,没想到又犯病了。这一犯病啊,就跟人道歉,一直不停地道歉。”
老太太边说边摇头远去。
我们面面相觑。
精神病?反正我是不信。
“咱们走吧。”宋悦悦拉着刘然的手说。
显然,没见过世面的娃吓坏了。
“嗯,我们走。”
刘然安抚她。
杨晓玲挺兴奋,凑到我跟前低声说:“尧哥哥,是不是有那个呀?”
她长得漂亮,挤眉弄眼的时候特逗。
“肯定有啊。”我抠着鼻屎点头。
“别抠了,鼻子都烂了。”她递给我一张纸。
“没内容物,别怕。”我手指在赵焱衣服上蹭了蹭,“走吧。”
我们几个转身回家,准备收拾都关系走人。
刚一进门,我就觉得不对劲。
四毛刚才被吓昏,现在正趴在一旁,默默舔舐心灵伤口。
供桌也还在,刚才没来得及收拾,一切好像正常,我却有一种被人光顾过的感觉。
大家默默进屋,各自收拾行李。
突然我听到隔壁传来宋悦悦的声音:“哎呀,我的鹅卵石呢?”
我想起那块作为阵眼的石头,便走过去问:“不见了?”
“嗯呢,本来收的好好的,就放在包的夹层里,和我的太阳镜盒放一起呢。”
宋悦悦挺着急的,看得出她是真喜欢那块石头。
我们大家帮她东翻西找好一会,就是没找到,只得作罢。
村子里有一股莫名的威胁感,大家都想早早离开。
收拾完东西,下楼之后,我们忽然愣住。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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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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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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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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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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