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说,苏妈心里也是欣慰的。

  做父母的,永远的都是希望子女好。

  特别是女儿。

  儿子都在身边,没什么好关心的,但女儿是嫁给别人,而且这么远,就怕出了什么事他们鞭长莫及。

  知道自家是招赘,但女婿很厉害,有时候真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明白。就算是女婿人很好,但父母对子女的担心总是少不了。

  做父母一辈子,这心也会跟着担一辈子。

  摇摇头,苏妈没忍住笑了一下,真是越想越深入了,日子过得好就好,哪需要什么深刻的反省和大道理。

  文英这位女主的到来并没改变苏家一家的状态,仍旧是该吃吃该喝喝,偶尔看看邻居的八卦。

  原以为就这么风平浪静,却没想到突然有一天朱振找上了门。

  “啥?再说一遍?”苏白掏了掏耳朵,觉得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什么。

  朱振抿了抿唇,还是重复道:“我知道你和英英有过节,但过去的事就那么放不下么?”

  苏白朝天翻了个白眼:“过去的事?过去的什么事?英英是谁?不认识。”

  朱振皱眉:“苏白同志,我知道你和我家英英有旧怨,但你不能这么无视人。”说着还有些愤愤。

  苏白挑眉,说不认识就是不认识:“所以,英英到底是谁?”

  朱振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文英!”从前怎么没觉得苏白同志这么蛮不讲理,难以沟通呢?

  苏白恍然大悟道:“哦,早说是她啊,她咋了?我和她有旧怨?我咋不知道?这不是陌生人么?李肆,你记得文英是谁么?”苏白转向旁边的李肆询问。

  “听过,不熟。”李肆还是那张冷脸。

  苏白点点头,重新转向朱振:“你看,我们真的不熟,但这名字我们是听过。”

  朱振眉头皱的死死的:“你们不要太过分。”

  “如果没事我们就关门了。”说着,苏白双手就放在门上准备关门。

  “等一下!”

  苏白等着对方说话,一早要出去逛街的心情都被影响了。

  “我知道英英可能做过什么错事你们不肯原谅她,但她已经悔过了。谁年轻时候没有冲动过,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在说啥?”苏白问李肆。

  “不知道。”

  “哦。”苏白快准狠的把大门‘啪’一下关上。

  既然听不懂那就不听废话。

  “喂,开门!”

  苏白掏了掏耳朵:“今天真晦气!”

  “我让人把他带走?”

  “不至于。”

  李肆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苏白回了堂屋,坐下来:“神经病啊,一个个的。”

  “你想做什么?”李肆坐在他旁边。

  “这不是我想做什么就做的,这得看人脑子好不好,反正我是觉得和文英在一起的人脑子都不咋样。”ωωω.χΙυΜЬ.Cǒm

  前车之鉴就摆在那,和文英处的好的,哪个是正常的?

  不管是陈岚或者是宋主任。

  啧……

  一想到和文英之间的交锋苏白就没忍住打了个哆嗦,想想就烦。

  不想理。

  就想避之不及。

  结果这还缠上来了。

  到底图什么啊。

  “我们没说啥啊。”

  “看来又是文英说了啥。”

  “她是真的有病我觉得。”

  “真是烦,摆脱不了了是吧。”

  “一次次的,她就不能搞点阳间的东西?咱们有什么恩恩怨怨正大光明的来,试探来试探去有意思?”

  “烦!”

  李肆好笑的看着苏白烦来烦去,结果他这么轻松的样子被苏白逮了个正着,瞬间迁怒道:“你还笑!不知道麻烦上门了么!”

  “好,我不笑。”

  “哼!真是甩不开的牛皮糖!”

  “真的不用做什么?”

  “不做!做多了显得她多厉害似的,还得把精神放在他们身上,烦!”

  “嗯,你说的都对,要不然我们回去上市?”

  “我回去干啥?不回去!回去显得我怕了她,别人还以为我落荒而逃呢。”

  “那让他们走?”

  “赶啥赶,我倒要看看那个文英到底咋搞!谁怕谁啊!烦就烦,她要是再算计我,我弄死她!”

  “好,都听你的。”

  “这一早上的好心情都没了,晦气!”

  “嗯,晦气。”

  “有病!”

  “对,有病!”

  “那个朱振也是,脑子有坑,不然也不会娶了文英,现在还跑到我们家门口吠吠。”

  “脑子不好的人不理他。”

  “就是烦,这一个两个的。”

  “对,烦。”

  “我现在可是孕妇,知道什么是孕妇么!孕妇就是要保持愉悦的心情,不能生气!这些人真是什么也搞不清楚,要是出事我找他们算账!”

  “别和自己过不去,咱们该高兴就高兴。”

  “哼,影响心情的人过来能高兴的起来?”

  “高兴不起来,那就不见他们!”

  “不见他们难道我还不出门?没有前日防贼的道理。”

  “是,你说的都是。”

  “不行,不能放任,我苏白字典里就没有退缩这两个字。走!”

  “干啥?”

  “咱们去朱家,我倒是要问问文英她想干什么!”

  “行,咱们过去。”

  李肆倒没想着拒绝,反正有人保护,文英真要做什么……

  呵……

  朱振就这么吃了个闭门羹,回家的路上脸色自然不好看。

  他当然是迁怒苏白,对自家媳妇,那是心疼的不行。

  早年的摩擦他都过来帮着媳妇道歉了,这都放不下?

  自家媳妇在首都也就这么一个认识的,要不是老乡,谁能在意那么多呢。

  什么事道歉了难道不该重归就好?

  特别是朱振回家看到媳妇等在大门口。

  “外面凉,你怎么等在这里,快回家。”

  “我等你回家,这样你回家的第一眼就能看到我。”

  朱振的心里像是注入一股暖流,温温的,暖暖的。

  “那也不能不注意身体。下次就是要等,也要多加一些外衣,你要是生病了我会心疼。”

  “好。”文英看着朱振温柔的笑。

  朱振也看着文英笑的像个傻子。

  等回了家,文英期待的看着他。

  朱振当然知道文英在期待什么,只不过避开了眼神。

  “朱振,苏白她……”

  “英英,等会我去国营饭店看看今天有没有肉菜,到时候打回来中午在家吃怎么样?”

  “朱振!”

  “英英,什么苏白,什么乱七八糟的,咱们不用放在心上。”

  “是没接受是么?”文英有些苦涩的笑了一下。

  “那是他们小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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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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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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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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