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肆挑了挑眉,看了眼突然出现在家门口的那位男同志。

  而那位男同志,则盯着李肆,眼睛一眨也不眨。

  至于暗处保护的那群人。

  此时眼睛都瞪大了。

  好家伙,他们李院不会一出来就面对婚变吧?

  那可如何是好?

  要是李院出什么事,或者做出什么事,那真是天都要崩了。

  犹记得当初李院因为一件事和上面扛上,本来上面是想磨一磨李院的性子,结果李院二话不说,直接弄出一个让上面不得不妥协的东西。

  还有那些打李院主意的,基本上有去无回。

  想到这些年李院的辉煌战绩,所有人都没忍住捏了一把汗。

  何况现在这情况是有人要给自己戴绿帽啊。

  是个男同志都要炸。

  “这位是?”在这个场合下,甚至还是那位男同志先出了声。

  躲在暗处的人眼睛瞪的更大了。

  李肆反而笑了一下:“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苏白同志的丈夫。”

  “不可能!”对方下意识反驳。

  “有什么不可能的。”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我都搬来二年多了都没见过你,你怎么可能是苏白同志的丈夫!”

  “那是抱歉了,我还真是,我这还有结婚证呢。”

  苏白瞪了他一眼,转头看向来人:“这是我丈夫,李肆同志。”

  “你真的结婚了?”

  “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么。”苏白皱了皱眉。

  这周围邻居哪家都知道她结婚了,当然,因为当初的某些事,和邻里关系没那么密切就是。

  “我不相信。”对方还在摇头。

  “无所谓你信还是不信,我们是合法夫妻。还有,谢谢你的煤炭,我家里应该不需要。”

  “不可能的,你要是苏白同志的丈夫怎么好几年不出现,每次都是苏白同志一一个人。”

  “这不用你管了。”

  “苏白同志……”

  “谢谢牛同志,不过我现在可能没时间接待你这边,至于煤炭,我这边还有,但还是要谢谢你这么热心。”

  “真的结婚了?”

  对方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结婚好几年了。”苏白道。xǐυmь.℃òm

  “哦。”男同志失魂落魄的转身离开。

  等到人走了,李肆还冷哼了一声:“招蜂引蝶。”

  “就你没有?”苏白翻了个白眼:“不知道当初那个女同志是怎么把菜饭撒到你身上的。”

  “你知道?”

  “那不然呢,别忘了,那里可是有我的人。”

  “我还真没忘记。”

  “没忘记就好。”苏白哼了一声:“饿了没?饿了就自己动手。”

  “没,过来的时候在国营饭店吃饱了。”

  “哦,那晚饭不用烧了,我也在食堂吃过了。”

  “那你陪我坐一会。”

  “有什么好陪的。”话虽然这样说,但还是顺着李肆拉她的力道坐了下来。

  两人一时间面面相觑,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咳,回来做啥?能待几天?”

  “大概能,一直待着?”

  “唬我呢!”

  “唬谁也唬不了你,确实不走了。”

  苏白眯起眼:“我怎么觉得这么不对呢?上面放心你出来?”

  “不放心也得放心,毕竟我也不想待在那里了。”

  “你可别浪过头。”

  “有么?我一向很谦虚。”

  这话苏白就有话讲了,这不叫谦虚,这叫自傲。

  谦虚个鬼啊!

  “实话实说!”

  “果然还是瞒不过你。”

  苏白瞪了他一眼,等着他回答。

  “也没什么,你是不是接了个任务?”

  “嗯?”

  “可能这个任务我们夫妻要一起了。”

  “嗯?!”

  “就是你想的这样,咱们一起。”

  “不是,开玩笑吧?”

  “正经的。”

  “嘶,上面这魄力,咱真是比不上,可真是放心你。”

  “不放心也不行,胳膊拗不过大腿。”

  “你还是大腿?”

  “嗯,是大腿。”

  苏白无话可说。

  但……

  “你这样在外面晃真的危险。”

  “只要身份不泄露,没人会注意到我。”

  “那要是泄露了呢,你要知道你存在的价值……”

  “泄露了也没关系,身边还有保护的人呢。”

  “要是万一呢?万一出了什么事……”

  “大不了一发灭了所有敌人。”

  “你又研究出了什么?”

  “想知道?”

  “咳,也没那么想。”

  “可惜,即使你现在想知道也看不了,这东西一放出来危险性太强,容易引人注目。”

  “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好想更好奇了。”

  “可以给你一个。”李肆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钥匙扣。

  “你不要跟我说是这个?”左看右看,就是一个钥匙扣。

  “嗯,使用的时候拉开这里,对准敌人,可以扫一片。”

  苏白小心翼翼的接过,这玩意可是一个大杀器。

  “这么给我你还有么?”

  “放心,我有很多。”

  “这么量产的么?”

  “嗯,也不是,总共做了十个,给了上面两个。”

  “那剩下的?”

  “都在我这里。”

  苏白:……

  咳,自家人可真是大方!

  不过……

  “你真的确定要跟着一起?”

  “确定。就当是出去游山玩水?”

  “游山玩水又没有危险。”苏白有些哭笑不得。

  “我想和你一起去。”

  只这一句,顿时就让苏白无话可说。

  半晌,轻轻的‘嗯’了一声。

  “我跟你说啊……”微风中,苏白温和的嗓音缓缓响起。

  她在和李肆说明这几年的经历,在和他分享两人不曾在一起的日子。

  “那个比赛,我拿了冠军,那些大老爷们可没一个打得过我的。你是不知道,他们在比赛前看到我还轻视的很,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不过我可是苏白,嘴皮子上面才不和他们逞威风,我直接碾压!反正我拿了第一之后谁都不敢在我面前哔哔,这么多年,我可都是第一!”

  “还有啊,我有了自己的战斗机,以前那个我都看不上,现在可是有最新的那一台。说吧,那玩意是不是你给我的?”

  “你猜?”李肆道。

  苏白笑笑:“看来真是你给的。不过,也确实好用。”

  “你喜欢就好。”

  “很多人可都瞅着眼热,领导恨不得多弄几架过来。”

  “那还要等一段时间。”

  “想想就知道。不过我这一份殊荣可是惹了不少人的眼,幸好领导还护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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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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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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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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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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