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西边的风之国砂隐村和东边的水之国雾隐村不约而同加大了对火之国边境的进犯,刚缓和了没几个月的战事,又一次迎来了高峰期。
身为‘情报班的特聘顾问’,哈利被迫忙了起来,参加各种战术部署和情报研讨会,在砂隐主场和雾隐主场之间来回轮轴转。
虽然不用跟着大部队上前线去拼杀,但后勤工作反而更加费事费劲费脑力,即使有他一手带起来的鹿久和亥一从旁协助,他也很难再抽出多余的时间和精力去做其他的事了。
他倒是想把孩子们的忍者教育往后推推,等有空了再亲力亲为。可时代并不给他拖延的机会,当下战火绵延,随时都有可能烧到跟前来。
有大蛇丸独自深入敌营刺杀了八尾人柱力蓝蜂的成功范例在,谁都不能保证木叶未来哪天会不会被敌人偷家,相比起希望渺茫地劝琳和带土转行,还不如放任他们延续现状继续成长,做一个至少在危险面前有自保能力的忍者。
无奈,哈利只能提前将另寻导师的计划提上日程。
水门和玖辛奈在云隐前线立了大功,回来便被提拔成了上忍。
水门以队长的名义接各种任务,四处辗转奔波;而玖辛奈大部分时间留在木叶,当一个镇村吉祥物……不对,保底的手牌。
拜师这种事,最终还得火影拍板定案。为了最高程度地节省时间提高效率,哈利在某次会议之后直接找到日斩,直白说了想让水门来当自家三个小孩的导师的事。
日斩答应得很爽快,但是——他说了“但是”。
“你也见过了,阿斯玛那孩子……真的很让我头疼。”火影大人愁容满面,烧完的烟灰都在跟前堆出了一座小山,“不管我做什么,他都非要跟我对着干,我给他找过三任家庭教师,全部被他气走了。”
说完,他抬眼望着哈利,语气和眼神都很疲惫,又含着隐隐的暗示和期待:“我承认,灰君,在教育孩子这方面,我也许真的不如你……”
言下之意,他让水门来带班,作为交换,哈利得给他的小儿子做家教。
让最强情报人员去当一对一的家教,已经不是简单的大材小用了。
在位二十年,木叶村的这位村长一向是清正廉洁的典范,本来再坚持上几年,就能功成身退,留下一段佳话,如今却为了顽劣的幼子,冒着晚节不保的风险做出以公谋私的事。
可怜天下父母心。
哈利也是当父亲的,很能理解日斩的做法,但还是毫不犹豫地回绝了这个请求:“我自己的孩子们都没空教,哪有闲心带别人的孩子?换个条件。”
日斩考虑了一下,提出了另一条可选条件:“听闻你跟纲手关系还不错?砂隐前线缺个解毒高手,你看看能不能把她劝回来,让她带队到砂隐前线去支援。”
纲手在上次战争中因亲眼目睹恋人死亡患上了严重的恐血症,消沉了好一段时间,在哈利出资赞助她开医疗忍者培训班后勉强恢复了一些干劲,最近还新收了一个忍校刚毕业的小姑娘当弟子。
可这不意味着她的恐血症好了,心灵深处的创伤也许要花上一辈子才能治愈。
哈利跟纲手的交情还不错,干不出强人所难的事——绝对不是因为害怕挨怪力的揍!
两相对比,他妥协了:“行吧,我去帮你管教管教阿斯玛。”
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哈利经手过的倒霉孩子一只手都数不过来。上辈子的大儿子詹姆和小儿子阿不思,这辈子的橙水、富岳、乙、卡卡西……孩子们性格各异,各有各的不省心。
他经验丰富,再来一个阿斯玛,也不过是为他的履历再添上一笔。
哈利站在阿斯玛面前,跟阿斯玛大眼瞪小眼。
他原以为这会是个跟卡卡西一样不把成年人放在眼里的熊孩子,没想到阿斯玛上下打量他一圈,竟自发用上了敬语:“啊,我认识您。您是野原同学的父亲,而且还是……带土的导师?”
虽是边说话边坐在栏杆上晃荡着两条腿,嘴里还叼了根竹签,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但不算太没礼貌。
哈利暗中评估着情况,露出一个保守的和蔼微笑:“你好,阿斯玛,你父亲委托我来跟你聊一聊。”
听到“父亲”一词时,阿斯玛的脸色一下就变了。
他嫌恶地皱起眉头,语气也变得极不耐烦:“又是老头子的馊主意!聊什么聊?不需要你来多管闲事!”
哈利的笑容不变,置若罔闻地继续说:“你父亲很关心你。”
“关心个屁!他只关心他的工作!”阿斯玛吐掉竹签,跳下栏杆,一脚把旁边的石块踢得远远的,“最多还有我哥!他关心谁都不会关心我!他只会嫌我给他丢脸!”
短短两句对话,哈利就听出症结在哪了。
他不再多话,揪着阿斯玛的衣领,把男孩拎到了火影塔旁的民宅房顶上。
此处距离火影塔有五六十米,听不到火影办公室里的声音,但能透过窗户看见室内的景象。
正值午后的办公时间,火影办公室里十分热闹,前来领命的暗部、交接任务的上忍和中忍、商讨要事的顾问……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穿着火影袍的日斩端坐在办公桌后面,游刃有余地迎来送往,有人说话时便认真听,该发言时便仔细说,手里的烟斗燃着,却基本顾不上抽,多数时间都只是放在一边,任由细细的烟雾袅袅往上升。
从下午一直忙到傍晚,日头西斜,村中炊烟升起,访客总算是渐渐少了下去。可此时秘书搬进来一摞半人多高的文件,放到办公桌上,分门别类排开,挨个简要说明一遍,指明要点,随后行礼告退。
日斩抽了两口烟,将烟斗放到一边,低头去看那些公文,时不时提笔在一些内容上圈圈点点,写些批注。
时间流逝,木叶村内的万家灯火渐熄,火影办公室里还是灯火通明。日斩好不容易批完了文件,喊秘书进来搬走分发办理,结果还没来得及歇上几分钟,又冒出一名披着米白斗篷的暗部队长,单膝跪地,呈上一个加密卷轴。
日斩看完卷轴,思虑良久,接连唤来几批暗部,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
交接好工作,他独自坐了一会,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让暗部帮忙摆开沙盘,拉开旁边支架式白板上罩着的黑布,对照着白板上的内容开始摆弄沙盘。
渐渐的,东方翻起鱼肚白。日斩看了一眼时间,通知秘书和暗部,喊来两位顾问、情报班和几名带队上忍,围绕着沙盘开起了会。
这会一开,就是一个早上加上午。
民宅的屋顶上,哈利打发走注意到他们长时间的停留、前来询问情况的暗部,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说:“看完啦,这就是《火影大人的一天》,感想如何?”
阿斯玛被他强按在屋顶上待了一天一夜,一晚上没睡好,吃饭上厕所都是露天解决的,脸色非常之难看。
“不就是工作狂的一天么?!有什么好看的!放我下去!”
“睡觉只能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吃饭只有凉掉的饭团,很难熬是不是?”哈利明知故问。
他紧接着又说:“但是你有没有注意到,你的父亲,连着一天一夜都没有吃东西、没有睡觉?”
正在徒劳地跟空气墙搏斗的阿斯玛愣住了。
他扭头望向火影塔,此刻的日斩正背着手站在办公室里,将参会人员陆续送走。
那白色的背影并不高大,也不英武,没有什么迫人的气势,仅是安静地伫立着,不卑不亢,无喜无悲。
像一尊石像,像一个图腾,像一根支柱,默默无闻,却坚定不移,无法动摇。
哈利在旁边轻轻叹了口气。
家长们都是这样,总觉得孩子还没长大、还没准备好应对世俗的烦扰,于是便将一切都独自抗下,为孩子遮风挡雨,负重前行,只字不提自己的辛苦。
殊不知,越是这样,越容易养出叛逆的小白眼儿狼。
阿斯玛是别人家的小孩,他可没有什么心理包袱,当即趁热打铁,替日斩卖惨:“你看到的一天,这样的日子,你父亲已经过了二十年。二十年,七千三百个日夜,是你年龄的两倍还有余。”
“你只看到他没有陪你,却没看到他是如何夜以继日、废寝忘食地工作,只为了保护你,给你最好的成长环境。你就算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也不该否认他的付出。”
“他真的很累。”
阿斯玛嗫嚅着,说不出话,原有的气势瞬间矮了一大半。
哈利话锋一转,又说:“至于你兄长,我听说过他——猿飞新之助,特别上忍中的新秀,木叶的‘绿苗’。他确实很优秀,但他毕竟比你年长十岁,多了这么多年的经验和阅历,等你长到他那么大时,未必不能比他强。”
阿斯玛显然从没受过这样的肯定,眼睛瞪大了,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受宠若惊。
他挠了挠头,小声说:“可是我哥当年从忍者小学毕业时,考了全校第一……”
哈利淡然应:“哦,我毕业时也是全校第一。”
阿斯玛:“……”
这是炫耀吧?这一定是在炫耀吧!
在阿斯玛的瞪视下,哈利接着说:“全校第一有什么稀奇的?每年一届,总有个全校第一。你能考全校倒一,也很了不起,同样是每年只此一个呢。而且我看了你的笔试试卷,每个空都填上了,二十道单选题,四选一全错的概率是百分之零点三,这样你还能全部选错,肯定是知道正确答案,故意写错的。”
阿斯玛心说,还真不是故意的。
但首次有成年人愿意对他发表肯定,而不是摇头叹息“明明父亲是火影,兄长也很优秀,这孩子怎么这么差劲”,他仅剩的自尊心不容许他示弱,只能梗着脖子嘴硬:“那……那当然!”
哈利解除隔离魔法,又拎着阿斯玛到了附近的一个训练场。
在这里,新晋导师水门正带着刚拜入门下的三个弟子做训练。似乎是个抢铃铛的小游戏,卡卡西、琳和带土轮番出手,而水门腰间挂着两个铃铛,跟逗小狗似的引得他们到处跑。
哈利遥遥指着带土,对阿斯玛说:“瞧,跟你同期的倒数第一都在加油训练,你还有什么资格不努力?”
阿斯玛怔怔地看了一阵,看带土一次次扑空,又一次次爬起,用手背揩掉脸上的汗水或泪水,再度张牙舞爪地扑向那遥不可及的成功率。
他深深吸气,模仿着父亲的模样,努力挺起了腰杆,沉声应:“我知道了。谢谢您。”
到这一刻,他终于褪去了青涩和浮躁,不再坚持那幼稚的孩童心气,思考起自己未来的路究竟该怎么走。xǐυmь.℃òm
送走若有所思的阿斯玛,哈利没有急着去向日斩交差,而是继续站在训练场边,看水门带孩子们玩游戏。
被满场遛了几圈后,琳和卡卡西总算意识到单打独斗不行了。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从小一起长大的默契发挥作用,一人继续留在正面吸引注意,另一人则绕到水门身后,伺机发起偷袭。
白牙锋刃出鞘,如同最锐利的獠牙,一口咬向‘敌人’最脆弱不设防的后颈。
水门嘴上夸着“速度不错”,瞬转过身,抽出苦无架住了这一击。
本来在他身前的琳抢上一步,用一条腿别住他的脚后跟,膝盖用力,气沉丹田,再攥住他空着的那侧手腕,将全身重心压上去,带着他整条胳膊往下坠。
如果她成功将他带倒,顺势的膝顶和下击肘,会让他在半秒之内迅速丧失战斗力。
这是一贺教的防身术之一,体术大族专为小姑娘量身定制的招式动作简单但效果不凡。即使琳因体重不足没能让水门失去平衡,也在短时间内限制住了他的行动。
两人前后夹击,各控水门一只手,却实在没有多余的空隙去抢水门挂在腰间的铃铛了。
刚被水门掀飞出去的带土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抬头看见这场面,一愣。
卡卡西必须双手持刀才能抵过成年人的力气,他咬着牙与水门角力,见带土一副不在状态内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吼道:“你在发什么呆呢?!”
琳倒是一针见血:“带土,铃铛!”
带土一个激灵回过神,飞身上前,伸手抓向水门腰间的两枚铃铛。
“你们很努力,但不好意思——”水门故作玄虚地拖长尾音,没有结印,身形就倏地消失,出现在远端的树下。
——飞雷神!
这么大个人,跟小朋友玩游戏还拿S级时空间忍术出来秀身法,哈利都看不下去了。
想当然耳,三个孩子也很不服。不过除了卡卡西,琳和带土还没见过飞雷神,只当水门耍了什么赖皮,才能在没结印的前提下用出‘瞬身术’。
尤其是离目标最近却失之交臂的带土,他想起两个小伙伴拼尽全力帮他牵制水门,又想起刚才手指尖都挨到了铃铛、感受到了金属微凉的触感……
然后铃铛就这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没了!没了?!!
他又气又急,眼角都泛起了湿意。
没有多想,他朝水门的方向伸出手,带着哭腔大声喊:“铃铛飞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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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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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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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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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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