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拥有能够于强大的物种沟通的实力,阴阳师拥有了强大的能力。
天生的灵力和流传在门派之间的各种秘法和术式。
本来应该是非常正义的职业,但其中出了一些败类。
有些阴阳师为了钱财和权势或者仅仅是力量这些理由,就堕落到了魔道之中。
樱冢护这个名字意味着阴阳师里的败类。
这个家族以阴阳术进行暗杀,活跃在历史的黑暗和阴影处。
为了一些理由留下他们,为了一些理由想要摆脱他们。
诸如此类的想法,徘徊在每一个利用过樱冢护家阴阳师的人心底。
樱冢星史郎是这一代的樱冢护继承人。
以弑母的方式继承了樱冢护之名。
然后就这么自然而然的将“樱冢护”这个家名延续了下去。
对于樱冢星史郎而言,杀人和打碎杯子没什么区别。
他不能区分人类和杯子的重要性。
结束人类的生命和结束一个杯子的使用寿命是同一种事情。
然后,这个阴阳师被某一日被一个长相恶心的妖怪找上门来。
头上有一只巨大眼睛的老人。
这个是妖怪。
老人是替羽衣狐做说客的。
自称是鏖地藏的妖怪费尽口舌。
然而樱冢星史郎完全不为所动。
但是当这个妖怪说道:“羽衣狐大人肚子里的孩子诞生之时,这个孩子一旦生出来,一切问题都会有答案了。”
当鏖地藏说出这个明显是胡说八道的事情时,偏偏樱冢星史郎答应了。
樱冢星史郎加入了羽衣狐这一派的阵营。
就算是惊天骗局也无所谓,只要杀了那个生下来的玩儿意就可以了。
如果不是骗局的话……
(一切都会有答案。)
樱冢星史郎不想和这群灵能力者战斗。
就算对面是樱冢护死敌的皇一门的阴阳师也一样。
他只要拖住这些人就好了。
但是——
果然是因为解答一切问题的答案诞生,就会引来各种奇怪的人物吗?
青色的萤火悄无声息的浮于整个庭院之中。
在萤火中浮现出一名身穿青色衣裳的年轻女性。
女性□□的双脚上系着丝带。
丝带缠绕在一起,打了个蝴蝶结后,丝带的尾端长长的飘荡在空中。
这是“青行灯”杜若。
妖怪的手上提着一盏宫灯。
灯中飞出了幽火。
“我啊,特别喜欢阴阳师。”杜若开心的笑了起来,美丽的容貌上浮现出了让皇昴流寒毛倒立的笑容,“因为,我是所有阴阳师的克星啊。”
幽火围绕在阴阳师的周身。
无穷无尽的蓝色灯火将樱冢星史郎完全的遮住了。
青行灯的手上提着灯,悠然的念道:“置于叶上之白露,宿于水中之新月。咏叹京国之花,于荣华之前诱于无常之风。”
这是《敦盛》的名句,异常适合此时此地。
萤火散去。
地上空无一物。
“一切皆为梦幻泡影。”
提灯少女回头看去,看向了那四位灵能力者。
随后,少女露出了如同空中萤火一般虚幻的笑容。
然后她在空中散去,化作无数的幽火,进入了那盏宫灯之中。
宫灯飞向了沈韵所在的位置。
沈韵手上接过了这盏灯。
她提着灯,转身问道:“你们要进去,还是留下来?”
红发女郎揉了揉头发,点了一根烟。
“我要走了。”她叹气,“这里没有我能做的事情了吧?”
雪女冷冷一笑。
那是冰冷薄凉的笑意。
“答非所问。”
作为惩罚,她降下了四周的温度。
明明是春末夏初之时,却偏偏冷得仿佛让人身处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之原。
“薄樱。”沈韵叹气,“现在已经是春天了。你也别生气了。”
毕竟是那位红发女郎的火焰,才把那些铺天盖地的纸人烧光了。
作为谢意:“来者不拒,去者不留。”
温度又回来了。
在生死线走了一遭的有洙川空汰还没来得及感叹自己把师父给的宝物弄丢了,听到沈韵的话,就立刻反应了过来。
“我们走!这里不再是我们能够管的范围了!”
巫女还想拒绝,但是空汰却又说道:“我们只要保证鹿金寺没被毁掉就好了。这才是我们的任务。现在我们去鹿金寺,不要留在这里了。”
“对。这才是正确的做法。”
说这句话的是神明。
祸津神蠃蚌。
这位祸津神从他们四人的身旁走过,眼中没有丝毫的嘲讽,反而是赞赏。
“你们两个明明年纪比较大,结果居然还比不过这个年纪明显比较小的破戒僧。”
有洙川空汰扯了扯嘴角:“诶,等等,我才不是破戒僧,只是没有正式的——”
祸津神反问道:“那么,为什么你没有成为正式的修行僧呢?”
沈韵叹气。
(蠃蚌的性格太糟了。)
之前这家伙还想让她来决定,到底要不要杀死没有悔过之意的未成年犯罪者。
这家伙的性格真是太糟糕了。
到底这个神明是遇到了什么糟心的事情,才会变成现在这种扭曲的性格啊。
“这个……嘛,名额限制。”
巫女和阴阳师本来想了一堆同门相残的事情,但是没想到答案居然这么简单。
“诶?”
“有什么好惊讶的,要想转正也要去官方办手续吧,我的年纪不够,资历不足,官方那边也很难搞啊。而且听说最近的手续费越来越贵了。”
没想到高野山的和尚也会为此苦恼。
沈韵算是大开眼界了。
皇昴流苦笑:“你的师父可是星见大人,居然也没办法吗?”
空汰回答:“当然没办法,就因为是这样,所以才要避嫌。”
有好的机会也要让给别人。
不然就会被互相攻击职责。
自古以来,相杀最厉害的反倒是同门同源不同派系的人。
地位超然的伊势神宫暗藏巫女,还有皇一门唯一的继承人皇昴流完全没有遭遇过这种事情。
因为他们俩都是一脉相传,完全不需要考虑这些复杂的情况。
实际上,他们这一脉能够流传下去,就足够谢天谢地了。
“呵。”祸津神冷笑一声,不知道是在嘲讽谁。
是嘲讽明明身具强大灵力的有洙川空汰还要受这种折腾。
还是在嘲讽明明应该是同仇敌忾的同胞,却偏偏还要因为对教义的理解不同就互相扯后腿的行为。
“时间差不多了。”
天守阁直接被毁了一半。
蠃蚌径直向着那座被毁了一半的天守阁奔去。
沈韵已经呆住了。
这可是历史文物。
上了世界遗产的那种历史文物啊。
这群家伙到底在搞什么啊。
本来沈韵只以为最多是把建筑内饰打烂,可完全没想到居然会直接把天守阁中段以上的建筑全部摧毁!
站在空中的是背生九尾的羽衣狐,以及——
身穿黑衣的黑崎一护。
手握斩魄刀的橙发死神看着面前显露原型的羽衣狐,神情凝重。
天狗和荒川之主被茨木童子和酒吞童子拦住了。
大天狗的喊声从下面传来。
“没想到大江山的妖怪居然向羽衣狐投诚了。酒吞,你算哪门子的鬼王!”
荒川之主则嘲讽:“大江山的鬼王现在也成了母狐狸的裙下之臣吗?”
然而另外一个声音却回答:“不,我只是想和晴明再决一胜负而已。羽衣狐要复活晴明,将那个男人再次生出来……这和我的目标相同。”
这些对话全都没有进入黑崎一护的耳朵。
死神现在已经将这些对话完全屏蔽掉了。
羽衣狐真是棘手的妖怪。
之前的那位老爷爷被羽衣狐一把铁扇差点拦腰切成两半,现在躺在一旁生死不知。
虽然对方是妖怪,但是羽衣狐下手之狠毒——
简直超过了黑崎一护的预期。
不,完全超出了黑崎一护的预期。
在看到那个诞生池旁的数具尸体时,黑崎一护立刻捂住了嘴。
他差一点就吐了出来。
那些年轻的女性就这么死了。
黑崎一护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让他一个人和十几个小混混单挑也无所谓,打架和杀人不是一回事。
面对这种惨状的尸体——
黑崎一护完全可以理解那个叫做“黄金”的老爷子、想要干掉羽衣狐的心情了。
然而羽衣狐太强了。
强得过分了。
正当黑崎一护如临大敌,寻找破绽迎战的时候,蠃蚌手上握着的打刀已经直接插入了羽衣狐的背上。
所谓腹背受敌。
或者是,毫无武士精神的偷袭。
但是蠃蚌是祸津神。
祸津神就是一群没有节操,没有廉耻,没有公平竞争的精神,只是为了完成愿望而行动的恶神。
被捅了个对穿的羽衣狐感觉不到时间的流动了。
人类的面容上露出了恐惧。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不要!
又要再一次的死亡了吗?
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完成自己的愿望!
我只是想要生下自己的孩子而已!
为什么不能让我生下自己的孩子!
这不公平!
这不公平!
这不公平!
但是万事没有公平一说。
那些死在羽衣狐手上的女孩子,也会觉得不公平。
难道死在羽衣狐的手上,对她们来说就是公平吗?
“喂,那边的死神。”蠃蚌握着打刀的刀柄,直接在羽衣狐的体内转动了自己的神器。
“你会超度虚吗?”
“诶,啊……”尝试过几次的黑崎一护回答道,“会。”
蠃蚌说:“好,你来超度这个羽衣狐。”
黑崎一护听罢,一愣:“诶?”
蠃蚌恨铁不成钢的说道:“诶个屁,没时间了,快点!”
黑崎一护倒转自己的斩魄刀,将刀柄下端对准了羽衣狐的额头,敲了下去。
从羽衣狐被蠃蚌刺穿的伤口处冒出了无数的黑气。
沈韵手上提着的宫灯忽然一颤,一个庭院的萤火全部收缩回了宫灯里面。
然后,重新从灯中飞散出来的萤火汇聚成了屏障,挡在了沈韵的周围。
“尘归尘,土归土。”
蠃蚌念着自己完全没用过的超度台词。
但是念了一句就卡壳了。
祸津神翻了个白眼,大声喊道:“下面的和尚巫女阴阳师,超度灵魂的工作总会吧?
这些黑气是人类的灵魂。
你们念经也好,跳舞也好,快点把这些灵魂都超度掉!”
(会倒是会,但是这数量也太多了!)
有洙川空汰感觉要窒息了。
这数量简直是干到过劳死也做不完的超度数量。
(羽衣狐到底杀了多少人?)
多得根本什么都想不到了。
就像是一笔庞大的金额,那个天文数字对于普通人不再是金钱的概念,而仅仅是数字的概念而已了。
红发女郎就连手上的香烟烧到了手指都没注意到。
她抬头看着被黑气染黑的天空,喃喃道:“到底……死了多少人?”
如同应召女郎一样浓妆艳抹的脸上淌下了眼泪。
那是人类处于本能感到的痛苦。
就在这时,天边出现了一辆牛车。
那是接引亡灵前往彼岸黄泉的妖怪——火车。
一位身穿白色狩衣的少年掀开牛车前的竹帘,从天空一跃而下。
而那铺天盖地的黑气像是得到了指引,进入了掀开竹帘的牛车之中。
白衣少年轻飘飘的落了地,打开了纸扇,情不自禁的感叹:“哦呀,这可真是壮观啊。”
“毕竟是羽衣狐大人九次转世所杀的人类集合。”
头上有一只巨大眼睛的老人模样的妖怪——鏖地藏,从地下浮现出来。
“真是遗憾啊,这本来是最合适的母体啊。”
“鏖地藏啊。”白衣少年看了那个恶心的妖怪一眼,像是被妖怪的外形恶心到了一样,不再看第二眼,“你给羽衣狐找了个什么身体啊。”
沈韵手上提着灯,默不作声的听着这一番对话。
(麻仓叶王,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到底知道什么?现在是不是你所期待的发展?)
最后从羽衣狐的身体中浮现出来的,是一位黑发女性。
这是羽衣狐的正体。
这个母狐狸是如同冬虫夏草一样的寄生体。
在普通的女孩子身体中寄生,然后逐渐的取而代之。
被狐狸取代的女孩子就此死去。
自己的身体还被狐狸利用,作为生产的母胎。
鏖地藏露出了狡诈的笑容:“就是合适的身体啊。”
“不对,这不是人类的身体。”蠃蚌眯起了双眼,“这个是……人造的伪物。”
黑崎一护蒙了。
“什么意思?”
现在的情况实在是难以理解。
蠃蚌看着那黑发的女性,张口说道:“喂,你不是人类吧。”
黑发女郎点了点头。
“我……已经不是人类了。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已经不是人类了。”
“女鬼?”
“是的。”
“我知道了。”蠃蚌不想追本溯源,越是追寻王者生前的事情,就越是容易让王者走入不可逆转的歧途。
“好了好了,投胎去吧。”
女郎看着等待自己的火车,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不,不行,我还有……我还有没做的事情。我还有……要说抱歉……”
蠃蚌皱起了眉。
麻仓叶王看向了沈韵。
“姬君大人,你觉得怎么办?”
明明距离很远,但是沈韵却听得到女鬼拒绝的话语。
麻仓叶王的问题她一点也不想回答。
现在她的心情超差。
总觉得羽衣狐不是她所想象的那样恶贯满盈。
这种“反派一定有悲惨身世”的设定让她觉得像是被动画片的官方喂了SHI一样难受。
“不想成佛的话,要不要去信基督?反正天堂一样会开门。”
麻仓叶王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果然是姬君会说的话。”
他又说道。
“好好好,这样说不定也行。”
“你是……”捂着肚子,勉勉强强站起身的奴良滑瓢,颤巍巍的站在废墟之上。
“乙女……”
蠃蚌恨不得砍死这个妖怪。
女鬼听到“乙女”这个名字,娇美的脸上一瞬间掠过无数种的神情。
最后在一种歪曲的表情中定格下来。
“啊,我想起来了。我是……”
女鬼念了一首和歌。
“山吹花开七八重,堪怜竟无子一粒。”
她没有变成妖怪,也没有堕落成虚,而是放开了一切一样,轻松的笑了起来。
麻仓叶王平举着扇子。
向着女鬼所在的方向,轻轻扇了一下。
微风带着名为“乙女”的女鬼前往了火车之中。
“那么,这是最后一个了。”
从羽衣狐开始转世投胎起计算,黄泉一直没能收到一些女性的灵魂。
这些灵魂全部暂时化为力量,困于羽衣狐体内,不得转世投胎。
现在一次性的全部释放了出来。
由火车送往黄泉转世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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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仓叶王对此事持悲观的态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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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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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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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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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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