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志远一声落下后,环顾会议室,沉声道。
【哗啦啦!】
原本静谧如死地般的会议室内,瞬间掌声如雷鸣般响起。
只是,鼓掌归鼓掌,但他们每个人的脸上,此时此刻,都已是布满了震撼。
免职!
记大过!
党内严重警告处分!
会议室内瞬间如死地一般静寂。
吴志远的回击,实在是太凌厉了!
谭松鹤就不说了,脱了毛的凤凰不如鸡,撤职之后,他基本上就宣告完蛋了。
陈元洪的处罚,听起来似乎不怎么样,可实际上,接受到这两个处分,那就意味着,他要在一年半的时间内,不得在党内提升职务,不能向党外组织推荐担任高于其原职务的党外职务!
如今正是换届的关键时期,这样的处罚,基本上等于宣布陈元洪的仕途生涯已经到顶了,没有任何再往前走一步的可能。
甚至大家都在怀疑,这其实只是个开始,目的便是便与下一步更严肃的处理。
秦盼儿眼角噙着热泪,看着站在身旁的安江,眼底满是依恋。
身旁的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座山般,为她挡住了一切明枪暗箭。
也许,她和安江在一起,是命运的阴差阳错,但结果,却是命运最好的安排!
她现在心里除了感动,更有浓浓的后悔。
后悔为何没有早点儿发现安江身上的好,总是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待他。
“盼儿同志,你受委屈了!走吧,咱们去办理一下人事资料手续。”
而在这时,吴志远含笑看着安江和秦盼儿,和颜悦色道。
“好的。”安江微笑点头称是,便牵着秦盼儿的手,向吴志远做了个请的动作。
三人离去之后,会议室内依旧鸦雀无声,无人敢离去,心头轩然大波翻涌。
谁能想到,一场开除秦盼儿的大会,最后竟然变成了秦盼儿被提拔的任职大会。
他们本以为安江要完蛋了,要被一撸到底,可现在看来,安江的前途或许堪忧,可是,他身上的能量却依旧不减!
局势,仍然在他的掌控之中。
不仅如此,安江此番对秦盼儿的这件事情的处理,更是在向外发出一个强有力的声音——
【想斗,那就斗!但祸不及妻儿,想要乱伸手,那就休怪我鱼死网破,下手不留情面!】
……
“盼儿,我以前就说,你是个命好的,等你到了省电视台,可不许忘了我们啊!”
“就是,盼儿姐可是咱们这些姐妹里面最有出息的了,真羡慕你,能有姐夫这么好的老公。”
“我说了,我会看相,咱们盼儿姐一看就是命格高贵,怎么样,现在你们信了吧?”
人事调动手续办理完成之后,秦盼儿之前的那些同事们跑了过来,抓着秦盼儿的手,恭喜声和马屁声不绝于耳,但眼里的羡慕嫉妒,却浓的犹如浆糊。
都是人,可命,真的太不同了!
有的人,飞上枝头变凤凰,有的人,低落到尘埃。
只是,谁能想到,当初被他们瞧不上的小赘婿安江,会有如此之大的能量呢?
“不好意思,让你们失望了,没让你们看到我的笑话!”
“没办法,谁让我老公就是这么厉害呢!”
秦盼儿懒得跟这些人虚与委蛇,紧握着安江的手,眼眸中满是冰冷,撂下一句后,抛下满脸尴尬的众人,便转身离去。
如果是真姐妹,昨晚就该联系她了,可是,她一个电话都没有。
她焉能不知道,这些人是在等着看她出丑。
但所幸的是,她有安江!
安江洒脱一笑,握紧了秦盼儿的手,在手背上轻轻拍了下。
从此以后,便是两个世界的人,凤凰如何会低头去看草鸡们的嫉妒?
离开电视台后,吴志远便先行告辞离开,临别前,又向秦盼儿温声宽慰,让她不必有什么心理包袱,先好好休息几天,然后再回去培训班上课,等到培训结束后,便去省电视台任职。
安江握着吴志远的手道了几声谢,约好等再去江城,喊上任长杰一起设宴感谢后,便目送他离开。
“老公,咱们现在去哪儿?回家吗?妈和姐姐她们最近都担心了吧?”
秦盼儿和安江十指紧扣,俏颊红扑扑的,娇憨道,但眼底柔情似水,一颗心都快要自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我跟他们说过了,不担心,走,我带你去咱们在开发区的小家。”
安江看着秦秦盼儿眼眸中那如要将人融化的一池春水,心思浮动,在红唇上用力啄了一口,牵着秦盼儿的手,便让吴冕开车送他们去了开发区的宿舍楼。
秦盼儿哪能不知道安江的那点儿小心思,一路上紧紧攥着安江的手,小脸通红不说,掌心都沁出了一层汗珠。
……
“你们这宿舍还挺大的……”
秦盼儿跟着安江走进宿舍后,俏颊红得更是快要滴出血来,故意岔开话题,喃喃道,但话刚说出口,心中便一阵自责。
说起来,安江来开发区履职这么久,她这个女主人却是第一次来到宿舍。
“这算什么大,我给你看个更大的!”
安江扬眉一笑,一把便将秦盼儿抱了起来,径直向卧室走去。
“老公,我怕……”秦盼儿一颗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
“不怕!有老公在!”安江似笑非笑的低下头,噙住了秦盼儿柔软红润的双唇,便将她轻柔的压倒在了床上,予取予求。
秦盼儿迷蒙的回应着,心脏跳动的愈发激烈,人如在云端盘桓。
等她再回过神来时,便已发现,全身上下的衣衫竟已是不知何时不翼而飞,最后的防线也出现在了安江的指尖,被他轻摇几下后,轻轻一甩,便挂在了床头的衣架上。
莹白的肌肤,在昏黄灯光下闪烁着莹润的光泽,曼妙娇躯构成了诱人的S形曲线,双颊酡红,眼眸迷离。
尤其是那身为新闻主持人,端庄到不可侵犯的面庞,与这一切,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若菩萨与天魔交融在了一起,令人绮念丛生。
羞涩让秦盼儿不由得将双手挡在了身前。
但随着她的动作,轻柔漾动的波澜,却像是一股火,瞬间点燃安江,令他血液如潮水,自心脏分成两股,向上下涌动。
“盼儿……”
安江翻身而上,温柔注视着秦盼儿的双眼。
“老公……”
秦盼儿看着安江深情脉脉的眼神,挡在身前的双手缓缓扬起,抱住了安江的脖颈。
她也不想再等了。
她的心,已经是安江的了。
现在,就让一切,都完完整整的属于安江!
大床轻轻摇晃,若行驶在水面上的船儿轻轻停泊靠岸,疼痛的低呼声,很快便化作了娇媚若黄莺般动听的颤音。
两年前就该出现的洞房花烛夜,在此时此刻,姗姗迟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惊心动魄的呼喊声倏然响彻,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别样的味道,大床停止了摇曳,时间在此刻仿佛凝固,两具身体仍如蛇一般紧紧的纠缠缠绕在一起。
秦盼儿缓缓睁开迷离美眸,恍惚一笑,此时此刻,她的灵魂如仍在云天之中飘渺翱翔。
她现在,一切都属于安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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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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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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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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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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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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