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星如何能不知道,高玉兰不是念着母女情深,而是念着安江给她项目能赚到钱,但也懒得点破高玉兰,依偎在她怀里,柔声道。
秦盼儿见状,也依偎在高玉兰的怀里。
母女三人说了会儿体己话后,夜已深了,便回了房间睡觉。
秦盼儿上楼前倒是问了安江睡哪,安江知道秦晓星给他留着门,便说要睡楼下沙发。
秦盼儿没拦阻,点点头,转身上楼,心里有些欣慰,又有些失落。
欣慰的是,她觉得安江履行了诺言。
失望的是,其实她心里还是期望安江能够上楼睡,这样的话,她能跟安江说说话、聊聊天。
高玉兰倒是深深看了安江一眼,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安江睡在沙发,到底是真觉得沙发睡着舒服,还是想留在客厅守着她,好重温那晚两人所发生的一切。琇書網
片刻后,她心中做出决定,打算等夜深人静后,下来警告一下安江,让他不要再动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很快,夜深人静,楼上灯光纷纷关闭。
安江躺在沙发上,等到房间陷入安静后,悄悄起身,向秦晓星的房间摸去。
【吱呀……】
与此同时,高玉兰也悄悄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当看到安江蹑手蹑脚向秦晓星的房间走去时,她脑袋嗡隆一声,差点儿没喊出声来,慌忙捂住了嘴。
她没想到,安江居然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半夜摸秦晓星的房门。
紧跟着,她便冷笑连连,觉得安江应该是见秦晓星和肖鸣有了矛盾,想要趁虚而入,但在她看来,以秦晓星的性格,绝对不会让安江得逞,而且秦晓星晚上睡觉都是反锁房门的,安江怎么可能进得去。
但下一刻,当看到安江随手就拧开房门,钻进了秦晓星的房间后,她的眼睛立刻瞪得溜圆,脑袋嗡隆乱响,人愣在了原地。
她不知道,这到底是秦晓星晚上忘记关门,还是特意给安江留了门。
半晌后,高玉兰艰难的咽了口唾沫,蹑手蹑脚的下楼来到了秦晓星的房门口,生怕秦晓星发现安江摸进房间里面后,大吵大闹起来,到时候事情一发不可收拾。
“小祖宗,轻点,别被妈听到了……”
但高玉兰的脑袋刚一挨到房门,便听到里面传来了秦晓星气喘吁吁的娇滴滴声音。
这娇滴滴的声音,宛若炸雷,把高玉兰惊了个外焦里嫩。
她千算万算,都没算到,竟然真是秦晓星特意给安江留的门。
而且听两人的话,这一切明显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秦晓星为什么死活不肯回家,只怕不止是因为肖鸣在外面有人,更是因为要在这里守着安江。
只是,安江是秦盼儿的老公,秦晓星是安江的大姨子!
这俩人搅合到一起,算什么?
“这俩天杀的啊……”
高玉兰愣怔半晌,心里乱如麻絮不说,更是叫苦连天。
秦晓星对安江的称呼,已是让她确认,这一切并非是安江强迫秦晓星,或者是拿项目要挟秦晓星就范所导致,而是秦晓星自愿这么做的。
这一刻,她心乱如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不进去,这么听之任之,天知道以后会出什么事。
冲进去,撞破两人的好事,以后倒是可能不会再出这样的事情了,可万一惊动秦盼儿,再把肖鸣闹过来,事情宣扬出去,以后她们一家子的脸该往哪里放。
更重要的是,万一事情闹大了,安江倒台了,开发区的项目黄了,肖鸣又跟秦晓星离婚,那家里的进项可就要少一大笔!
而就在这时,当听到房间里已是传来一阵阵浅吟低唱声,以及大床不断摇晃的吱呀声,她那张脸忽然红得快要滴出血来。
“这小癞蛤蟆,动静真大……”
高玉兰心里暗骂一声,咬咬牙,想着把秘密藏在心里,找机会点一点安江和秦晓星,让他们俩有所收敛后,便准备转身离去。
可下一刻,她忽然鬼使神差的又停在了原地,脑袋还往房门又靠近了一些,宛若一个正在听墙角的变态。
那一声声浅吟低唱,以及大床重重摇晃,仿若要散架般的声音,让她面红耳赤。
尤其是想到安江那如刀砍斧削般的面颊,以及吃饭前那如触电般的手指,她的身体更是一阵阵的滚烫发热,手不由自主的往下探了探,热得烫手,便忍不住轻轻捣鼓了一下。
一瞬间,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高玉兰身体一软,轻轻瘫在了地上。
高玉兰低低的喘了几口气,侧耳听了听,见房间内浅吟依旧,不由得轻啐了口,摸摸脸颊,发现脸颊烫得宛若火炭,不照镜子都知道只怕红得要滴出血来,心里满是羞惭和做贼心虚的忐忑感,慌忙拖着虚软的步伐,深一脚浅一脚的跑回了楼上。
躺在床上,高玉兰翻来覆去,都久久难以入眠。
睁开眼睛,安江那带着坏笑的面颊就出现在眼前。
闭上眼睛,耳畔就响起了那回荡不绝的蚀骨浅吟。
春风,吹皱了她的心湖。
……
云歇雨收,安江轻轻拍着秦晓星,等到她沉沉睡下后,便悄悄离开了房间。
走到门口时,他脚下忽然一滑,竟是踩了摊水,险些没倒在地上。
安江稳住身形,往前走了两步后,身形不由一滞。
他记得,刚刚进房间的时候,门口可是没有这滩水的。
这是在房间里,又不是在房间外,不可能说雨下到屋子里了吧?
唯一的解释,就是刚刚他和秦晓星正在翻云覆雨时,有人在门口逗留过。
不仅如此,他更判断出,既然对方没有声张就离开,那只可能是高玉兰。
只是,她留下这么滩水又是个什么意思?
陡然间,安江眉梢扬了扬,往回走了两步后,将手机的手电筒点开。
透明水液中,一根卷曲油亮的黑色正静静的浸泡其中。
这一幕,让安江不由得哑然失笑,眉毛玩味的扬了扬,转头向高玉兰房间的方向望去,心头微微荡漾火热。
没想到,这久旷的荒地,竟是块难得一遇的水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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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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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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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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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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