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采访开始,秦盼儿举着话筒向安江询问道。
“怕,怕得要死。”安江笑着点点头,风趣一句后,便话锋一转,接着道:“但作为一名党员干部,面对危险、困难时,就要有【我是党员,我先上】的觉悟!教室内有五十名学生,背后便有五十个家庭,如果有一个孩子出事,那便要有一个家庭变得残破,和这些比起来,我一个人又算得了什么呢?”
秦盼儿看着侃侃而谈,风趣且不失严肃的安江,一时间忍不住微微有些失神。
她忽然觉得,她过去真的有些不够了解安江,或者说,有些小觑安江了。
在安江的身上,有着一种从容不迫的大将之风。
这样的情况,是她过去在采访天元县很多领导干部时所没有遇到过的。
不仅如此,严格说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面对面的仔细打量安江。
剑眉星目,鼻若悬胆,面如冠玉,经常锻炼的身体,洋溢着一种阳刚的气息不说,更因为身份的缘故,言谈举止间流露出一种不凡的气度。
严格来说,这种长相模样,和她的理想型其实极为契合。
只是,不知道是因为父亲强迫成婚,还是安江是入赘的缘故,过去的她一直觉得安江面部可憎。
胡思乱想中,采访很快结束,随行的记者又去采访了几个学生家长,这些人对安江自然是赞不绝口,更有不少人说着说着,都对着镜头抹起了眼泪,要给安江磕头道谢。
“盼儿姐,难怪你一直不带姐夫去电视台,原来姐夫长得这么帅,你是怕被我们抢走啊!”
“就是,这么帅的姐夫,盼儿姐你居然不早带去给我们养眼,真不够意思。”
“姐夫人长得帅,工作又好,还这么受开发区老百姓的爱戴,盼儿姐,你可真有福气。”
采访结束后,随行的几名记者和工作人员都围着秦盼儿叽叽喳喳,脸上都是止不住的羡慕。
“当着他的面可千万别这么说,我怕他骄傲。”
秦盼儿笑着打趣一句,然后小心翼翼的朝旁边的安江看了眼,生怕他拆穿这恩爱夫妻的戏码。
安江将一切听在耳中,但也没有点破什么,而是乐见其成的态度。
在外人面前有一个家庭和睦的印象,对于这么年轻就在这个位置的他来说,绝对只是好事,而非坏事。
“姐夫,谢谢你点的奶茶,我们回电视台了,以后记得来电视台找我们玩。”
旋即,几名记者便向安江挥手作别。
“好,没问题,到时候请你们吃饭,也希望你们能多来开发区做客,帮助我们宣传宣传。”安江满口答应,很有绅士风度的帮他们带上了车门。
秦盼儿见状,迟疑一下后,走到安江身边,朝不远处的一棵柳树努了努嘴,压低声音道:“你跟我去那边一下,我有几句话跟你说。”
安江随意点头,便跟着秦盼儿去了柳树下。
安江只以为秦盼儿又是要演什么恩爱夫妻的戏码,便张开双手去拥抱秦盼儿,要给人个恋恋不舍的样子。
秦盼儿知道不少人盯着这里,也没拒绝,任由安江搂着自己,等身体贴在一起后,凑到安江的耳边低声道:“安江,你帮了我,我很感谢你。可是,我希望你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在你没有成为副处之前,别想碰我一下!”
安江听到秦盼儿的话,心中当即冷笑两声。
这小娘们,当真是人前人后两张脸,用人时朝前,不用人时朝后。
当即,他也不再客气什么,两只手直接覆在了秦盼儿的娇臀上,用力捏了一把,然后笑吟吟道:“那现在呢?”
秦盼儿忽然被安江偷袭了一下,俏颊立刻胀得通红,当即就要推开安江。
“盼儿姐,你和姐夫好甜蜜啊!”
“啧啧,撒狗粮了,受不了了!”
但就在这时,沿着采访车的窗户里忽然探出几个脑袋,笑嘻嘻的打趣连连。
秦盼儿听着这哄笑声,哪里敢把安江推开,只能胀红着一张脸,道:“现在这种情况除外!”
安江心里冷笑一声,就知道是这个答案,当即二话不说,微微一笑后,俯下身子,便啄在了秦盼儿娇艳欲滴的红唇上,粗暴撬开她的贝齿,肆意游走,贪婪吞食着甘甜。
既然秦盼儿翻脸不认人,那么,也别怪他现在就收利息。
秦盼儿哪里想到安江会突然做这样的事情,人都直接懵了,心如鹿撞,娇躯一阵阵滚烫酥软,愣了好半晌后,慌忙伸手去推安江,可她的小身板,哪里推得开安江。
无奈下,她只能一发狠,贝齿猛地用力,咬了安江的舌头一下。
剧烈刺痛袭来,安江嘶的倒抽一口冷气,慌忙缩回了舌头,但口中已是腥咸一片,咬破了。
“下不为例!再回去,你滚厕所里睡觉!”
秦盼儿惊慌失措的看着安江,气喘吁吁一声,便羞红了脸,向采访车跑去。
“盼儿姐,姐夫好浪漫哦!”
“哈哈,真的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这一幕,倒是没让车上的人怀疑什么,只以为是秦盼儿脸皮薄,受不得安江这种大庭广众下秀恩爱的举动,反倒是笑着打趣连连。
“快开车。”
秦盼儿听着这一言一句,脸颊滚烫发烧,向司机催促连连,垂下头时,只觉得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眼圈也有些红红的,心里边只觉得委屈无比。wWW.ΧìǔΜЬ.CǒΜ
刚刚那一吻,可是她的初吻!
她一直幻想,要在怎样风花雪月的浪漫下,才让未来的真命天子采撷走这一吻。
可不成想,竟是被安江这样粗暴野蛮的强行夺走。
而且,这个人竟然会是安江!
“属狗的!”
“舌头进去都咬成这样,换成别的,岂不是要命!”
安江摸了摸嘴唇,看着采访车离去的背影,玩味轻笑连连。
不过,刚刚秦盼儿那生涩的模样,倒是让他确定了一件事情,刚刚那一吻,只怕是秦盼儿的初吻。
既然初吻还在,那么,身体自然也是如玉无暇。
看来,攻陷小天鹅当真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安副主任……”但就在安江浮想联翩时,杨芸却是从柳树后走了出来,脸颊有些微红,眼底带着错愕和玩味,笑吟吟道:“偷香窃玉,可不是君子所为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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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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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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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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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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