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在这里稍微拱一点火,说不定这对婆媳内斗起来了,反倒是省了她们一门心思放在自己身上。
王氏再看向孙青梅的时候,眼神里果然多了几分火焰。
“里正,我们有志现在身子骨还没好,还有老头子也在家里等着我伺候,我们就先回家去吧。”王氏压下心头的怒火,搬出家里的老弱病人来找退路。
赵生儒只好叹了口气,“那就先回去吧。”
“谢过里正。”王氏和孙青梅是逃也似的跑回了村里。
这回可她们怄死了,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陷害沈晚娘没成,反倒把自己的名声搭进去了,又害里正在财主夫人面前丢了这个脸。
真不知道以后在村里的日子还能不能好过。
另外一方面,王氏对孙青梅今天做的事气的要死。
这个孙青梅竟然为了对付沈晚娘连她这个婆婆一块坑。
也是了,要是去了她,当家的可不就是她孙青梅了!
王氏真觉得自己有必要给这小妖妇一点颜色看看。ωωω.χΙυΜЬ.Cǒm
村口这里。
沈晚娘知道今天若不是金夫人突然到来,今天这桩事怕是要麻烦多了。
顿时心生感激,“多谢金夫人今日帮我解围。”
“客气什么,你治好了我的毛病,是我应该感激你。更何况,我是最讨厌这种动不动就搞栽赃陷害这一套的人了。”
“是啊,沈娘子,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放在心上。”金素妍也道,她样子小巧,说话也小家碧玉的模样。
“不过,你们怎么会来?”
“还说呢,还不是因为你第一次见到我们跟我们刘婆打赌的事。”
“打赌?”沈晚娘想了又想,才终于想了起来,“难道不会……真准备敲锣打鼓……”
“呵呵,锣鼓倒是没带,我们就是来看看你,给你带了几盒外地糕饼,也顺便我们四处看看散散心。”
“对,多散散心对金夫人和朱夫人都是好的。”
金夫人把点心给了沈晚娘以示感恩,并且有意叫刘婆给沈晚娘赔不是。
沈晚娘受了恩惠怎么还能让人家赔不是。
再者说,打赌那一桩事她上次事情一过就抛到脑后了。
自然也是婉拒。
金夫人又拉着她了解了这清泉村的山水地貌,后才和姑奶奶姑爷一道去了别处。
金夫人一走,这村民们胆子也大了。
围着沈晚娘又七嘴八舌起来。
“君安媳妇,你是咋认识财主家的夫人的?”
“你真的会看病吗?”
“君安家的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沈晚娘被围拢起来了,要搁在现代社会她是不怕,可这是古代啊,她要是把随身空间那些器材药品拿出来,人人肯定觉得清泉村出了个妖怪。
沈晚娘只好故作谦逊,“大家别这么说,我不过是懂一点皮毛罢了。”
说完,扯扯霍君安的衣角。
霍君安会意,转手握住了沈晚娘的指尖,“孩子还在家里等,我们就先回去了。”
沈晚娘是头一回被霍君安牵着手走。
霍君安的手很大,又修长,因为常年打猎的原因有些粗粝,却是十分温暖的,让人心安。
“君安,你真的这么相信我吗?”沈晚娘忍不住轻声问。
“信。”他懂她的问题。
“为什么?”
“我又不是傻子,我自会判断。”
霍君安的话让沈晚娘不禁嗤笑了一声。
他们走远了,回去了自家。
村口处的阿牛娘看着他们的背影叉着腰啧啧,“嘿,你们看见没?君安两口子感情是越来越好了。”
“是呀,也不知道咋的,现在跟以前就不一样了呢。”
“要我说啊,君安媳妇就不可能看上别人,霍君安可是咱们村最俊的男人。”阿牛娘感叹起来。
一旁的村妇咧了咧嘴,“张翠花你脑子里想啥呢,那是人家的男人,你可别想了。”
“苏荷叶,你胡咧咧啥,我想人家男人干啥,我自己没男人啊!”
“嘿,我不就顺口一说嘛,你这咋还生气了。你可悠着点,你这没几天快生了。”
“怕个啥,老娘又不是大闺女生孩子头一遭,老娘都生了俩了!再说,咱们村现在不也是有了大夫了。”
“你还真信,说不准是沈晚娘瞎猫碰上了死耗子。”
“诶唷。”张翠花突然皱起了眉头,直吸气,“我的肚子疼,我肚子好疼啊。”
“不好,阿牛娘怕是要生了,赶紧扶她回去家里头。”
—
沈晚娘从外面回到家里,霍辰和小月儿都已经在家里等着了。
院子里还挂着两只已经打死的大野兔,看起来十分肥硕。
霍辰和小月儿看见深晚娘可高兴了。
一个一个告诉她爹爹从山里带回来了好东西。
沈晚娘便拎起兔子掂量着,“这真够沉的啊,你们两个,今晚有福了。”
“娘,咋吃?”小月儿最兴奋。
“娘今天给你们红烧!”
“噢,太好了耶。”小月儿蹦蹦跳跳。
霍辰还是老气横秋那小模样,看着冷冰冰的,但其实心里也十分期待了。
两个时辰后,自家屋里就升起了一片红烧兔肉的香味。
深秋已至,昼短夜长,很快,就到了日薄西山的时候,沈晚娘抓紧穿针引线缝衣裳,霍君安打磨猎具和砍柴。
等天黑了。
霍辰和小月儿一同喂了他们的小野鸡,一家人就早早洗干净入睡了。
这种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沈晚娘已经适应了下来,比起过去在实验室里朝九晚五,这种日子更让她心神舒畅。
沈晚娘睡在床上,一翻身就进入了梦乡。
半夜子时。
砰砰砰。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突然响了起来。
也惊醒了才放睡着的沈晚娘。
“是谁?”霍君安点了煤油灯问。
“是我啊,君安,是我,我是阿牛爹,你快点出来呀,大事不好了!我媳妇这生孩子好像出大事了!”
听见这话,沈晚娘也下床穿衣了。
和霍君安两个人急急忙忙往外赶。
“咋了?大山哥?你别着急,你慢慢说。”霍君安看见曾大山,曾大山已经急得满头大汗。
“是阿牛他娘啊,从今儿晌午开始肚子疼,一直疼到了现在,天都快亮了,她流了好多血,人都昏过去两次了,稳婆说是难产。”曾大山说起来,声音都在打颤。
要知道古代的难产和现代难产可不是一个意思,古代医疗不发达的地方难产基本上等于要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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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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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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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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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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