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娘,你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我不过是给君安哥送双鞋而已。”
“呵呵,正经良家妇女,谁会给别家男人送鞋,我看你就是觊觎霍君安。”
“你!”戴阿春气不过,“沈晚娘,那也得怪你,你自己男人干嘛要别的女人做鞋,还不是他娶的女人是个废物。”
“你倒不是废物,可他娶你了吗?”
戴阿春气得攥拳,咬着牙道:“是,娶了你了,那也被你家骗了,他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
“他喜不喜欢我,你钻在我家床底下看见了吗?”
戴阿春的脸色顿时煞白,“君安哥,你看这个女人……”
两个女人吵起来,霍君安感到十分头痛。
“不要吵了。”
“好啊,不吵就不吵,那就请田瑞媳妇赶紧回去吧,我家都要吃饭了,我可不喜欢留乱七八糟的人在家吃饭。”沈晚娘故意把田瑞媳妇四个字咬得很重。
“谁稀罕你家的饭。”戴阿春固执的把鞋塞向霍君安。
“君安哥,这是给你的,你收下,我就走了。”
“不了,你还是带回去给田瑞吧。”
“君安哥,你知道我心里……”
“知道什么知道,霍君安都说不要了,你这个女人怎么死乞白赖呢?”m.xiumb.com
沈晚娘都没什么耐心了,她的肚子饿了。
干脆拿过来那双鞋直接砸到了戴阿春的怀里,“你再这样,别怪我隔着土墙给你扔出去。”
“你敢!”
“有什么不敢的,你不会忘了我才是霍君安的媳妇吧?”沈晚娘不客气了,直接拉开了门,一个送客的架势。
讨厌的沈晚娘。
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以前她和她君安哥见面说话的时候,这丑女人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
她知道她会给君安哥丢人。
戴阿春走出门外,更加不忿,突然转着眼珠道:“沈晚娘,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沈晚娘迈出门槛一步,一瞥眼就看见了戴阿春已经伸出来的一只脚正等着她了。
想绊她?
沈晚娘笑了,多老土的戏码。
对了,以前就是被戴阿春这样绊倒过,把狠狠摔了一个大前趴,鼻子都摔破了。
沈晚娘装作没有看见继续往前走,等走到戴阿春面前,她双腿站得稳稳当当的。
她个子不高,分量大,块头也就大,其实只要稍加注意就会站的稳如山。
戴阿春绊啊,又绊,可是,就跟蚂蚁腿想绊倒大象一样难。
沈晚娘故意一转身。
扑通!
戴阿春一个没站稳自己栽了个大跟头。
“怎么了?”沈晚娘故作惊讶,“田瑞媳妇,这论起辈分来,你们田家辈分可大多了,你干啥给我行这么大礼啊!”
“沈晚娘!”戴阿春跳了起来,气急败坏。
沈晚娘却是一份悠闲自在的模样,“唉,你要闹就闹,反正这是我家,闹开了丢人的又不是我。”
“你……”
此时正是庄户人家下地回家的时候。
外面小路上陆陆续续都是人。
戴阿春只好吃下了沈晚娘一个亏,满心怨恨快步走出了霍家。
她走了,沈晚娘把大门狠狠得插上了。
这个戴阿春真是让她讨厌。
都是成家的人了,搞这么不知羞的事情。
沈晚娘回到屋里。
什么话也不说,只把采来的野菜洗干净凉拌好。
白麦面饼配小凉菜,沈晚娘沉默的吃着,大概吃了个七分饱就停下了。
屋里的气氛有些阴沉。
霍月儿张张嘴想说些什么,霍辰一把把她拽走了。
“走,出去玩。”
屋里剩下霍君安和沈晚娘两个人。
霍君安放下了筷子。
有些艰难的问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沈晚娘没言语,她不知道她应不应该生气。
她和霍君安毕竟有名无实。
可是,她看见戴阿春就来气。
“那个……”霍君安停了停,“今天是她不对,不应该送鞋给我。可能是因为以前,我们都在清泉村里长大。不过,我不会要她的东西的。以后也不会,还有,以后我会和她保持距离。”
这是在解释和做保证吗?
沈晚娘得心里好像舒服了那么一丢丢。
“好吧,那你说到做到。”
“嗯。”
不知不觉,屋里气氛缓和了很多。
霍辰拉着小月儿也又回来了。
夜深了,沈晚娘安稳睡下。
次日,沈晚娘早早就醒来了。
因为自家的猪肉肠能卖的都已经卖完了。
剩下一大盆猪头猪肝猪心。
记忆里,这地方的人都比较迷信,觉得这些东西都是不好吃的东西。
这些东西分量不算太大,也不值得做熟了再跑镇上一趟。
更何况霍君安受了重伤,霍辰和小月儿又都瘦瘦弱弱。
动物肝脏里含有丰富的蛋白质和维生素,是最适合给他们吃了。
于是沈晚娘早上起来悄悄吃了药后,第一件事就是把猪肝处理干净了,放上作料在大锅里烹饪了起来。
再另起一个炉灶,熬上一点玉米糊糊,过一会儿直接就可以吃了。
霍君安也是喜欢早起的,虽然腿脚不便,手臂却不受影响,也闲不住,就坐在院子里劈柴。
两个小鬼头本来起来懒洋洋的,洗了把脸后,就清醒起来了。
围着水盆互相泼水,玩得不亦乐乎。
沈晚娘从屋里出来,目光扫视过整个院子里的一切,这一切都沐浴在初晨的阳光下,整整齐齐一家四口,竟感觉十分灿烂美好。
沈晚突发奇想。
自己在穿来之前,视频软件上正流行的不是《本草纲目》毽子操吗。
她做实验的时候忙里偷闲也看过几次直播,只是现代社会太卷了,根本没有时间来练习。
现在岂不是是个大好机会,顺便减减身上的肥肉。
于是,沈晚娘做了一会儿热身活动,就左一下右一下跳起来了。
开始的时候重心不稳,几次差点摔倒。
但一次次的练习之后,也就习惯了,并且越跳就越灵活了起来。
“娘亲,在跳什么呢?”霍月儿被沈晚娘吸引,也像模像样的学上了
“跳操啊,这样既能强身健体,还能让我自己瘦下来呢。”沈晚娘边跳边说。
“嘿,君安家的,这样真的能瘦吗?”隔壁狗子娘马玉兰搁着土墙看了过来。
马玉兰也是个胖的,平日里饭吃的不多,可却呼啦啦的长肉,用旁人的话说,那真是喝口凉水都上肉的。
“不知道啊,刘嫂,你来一起跳啊,说不定会管用呢。”沈晚娘大方邀请。
“行,我来了。”
霍辰给打开了大门,马玉兰领着狗子就到了。
马玉兰学着沈晚娘的样子一下一下,两个人一边话家常一边跳。
越跳动作越整齐。
竟然越跳越带劲了。
院子里的气氛欢乐,霍君安都不禁弯起了唇角,这个沈晚娘……
突然,小月儿哭哭咧咧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月儿,咋了?”沈晚娘停下跑了过去。
“呜呜,娘,你快来啊,哥哥他被打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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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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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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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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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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