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想在众多观众面前和一朵散发绿茶气息都白莲花纠缠不清。
自降身价!
当所有木柴放进壁橱内,前往下一房间的通道果然应声打开,吱呀吱呀的声响听得人毛骨悚然。
接下来的解密环节还算是顺利。
时欣看不惯时雨装茶,一路拆穿她,时雨委屈巴巴地用眼神向夏云翰求救,可夏云翰岂会搭理她,搞得时雨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游戏结果:a队获胜。
b队则在十分钟后,找到了藏于古堡中的另一把金钥匙。
这两把钥匙,既是插入暗夜伯爵心脏的将其杀死的宝剑,同时也是能打开下一期冲刺吧朋友嘉宾集体公寓的门锁。
下午三点半,拍摄结束。
时欣在休息间悠哉悠哉地刷着手机,给贺屿宁发了自己定位,却隐约听见窗外传来一阵呜咽。
“妈,我也不知道陈昱…酒店房间,明明这一切是他先提…为什么到最后……”
由于距离过远,说话者哭得厉害,时欣只听了个断断续续。
通过这些碎片式的关键词,她大概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妈的!
一对贱人!
时欣大脑砰的一声,怒意瞬间填满胸腔。
若不是凭着理智压制,她怕是已经冲出去朝那贱人甩巴掌了!
时欣深吸一口气,屏息凝神继续听着。
时雨情绪越来越激动,声音也大了起来。
“爸他昨天晚上下手那么狠,根本就没有考虑过我!现在陈昱哥哥被打得鼻青脸肿,说什么也要跟我退婚,我,我…我以后还怎么在别人面前抬起头?”
“婚讯都放出去了!”
“我不管,妈,我求求你了,我不能没有陈昱哥哥,阿昱只是一时间鬼迷心窍,他还是爱我的!”
难怪时雨今天心不在焉的。
原来是被她的亲亲老公甩了?
时欣冷笑一声。
前两天还在家庭聚会上恬不知耻地向她索要新婚祝福,怎么今儿个就闹得鸡飞狗跳了?
可惜了,渣男贱女没能锁死,不知道下一个被祸害的人是谁?
叮咚!
微信提示音响起,时欣低头一看。
贺屿宁:到了。
“这么快?”时欣一愣——这家伙该不会是提前在附近等着了吧?
走到拍摄场地出口,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朝她闪了闪灯。
贺屿宁已经提前将看望母亲的礼物准备好,大包小包塞满了后备箱,倒是省了时欣许多事。
一路上,时欣都想着刚才在休息室听见的那番话,越想越觉得这对狗男女毫无道德底线,不配为人。
见时欣表情阴郁,贺屿宁也没多说什么。
车子左拐右拐,竟然驶向了郊外。
时欣看着窗外的景色,眨眨眼。
有钱人一般都会把别墅修建在山好水好空气好的地方,比如刚刚玩密室逃脱的那处双层别墅,也坐落于距离城市中心较远的郊区。
这很正常。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窗外的景色却越来越破旧,荒无人烟,杂草丛生,甚至连轮胎底下的路也从水泥变成了泥泞小道。Χiυmъ.cοΜ
时欣眸子逐渐染上疑惑。
什么情况?
如果不是了解贺屿宁为人,她几乎要怀疑自己马上会被拐卖或者嘎腰子。
就在时欣忍不住准备开口询问时,奢华的轿车终于在一处砖头砌成的老房子前停下。
贺屿宁松开安全带,语气平静:“就是这里。”
打量着周围与想象中出入极大的环境,时欣一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贫民窟?
没有瞧不起贫民的意思。
但时欣实在难以想象,贺屿宁竟出生于此。
要知道,他举手投足间那股清冷矜贵的气质,许多富家公子哥想培养都培养不出来。
“走吧。”
贺屿宁并没有要和时欣解释什么的意思,自然而然牵起的时欣的手,牵着她向屋里走。
推开快要散架的木门,是狭小昏暗的客厅,屋子里的家具又老又旧,电视机甚至还是需要插天线的那种。
客厅一侧,置物架上摆着琳琅满目的化妆品和护肤品,数量比常人多得多,但都是廉价货。
置物在旁边摆着钢管做成的简易衣架,摇摇欲坠,上面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嗯?紧身兔女郎,迷你水手服,网纱短裙?
时欣懵了一下。
她预感到了什么,心脏快速跳起来。
“妈,我把欣欣带回来了。”贺屿宁朝着紧闭的卧室门喊了声,眉头微蹙,似是对母亲的不重视感到些许不悦。
“噢,来了——”
卧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不一会儿,一名穿着睡衣、头发略显凌乱的妇人从屋内走了出来,看见时欣,睡眼惺忪地朝她笑笑:“你就是时欣?”
“是的,阿姨好!”
时欣立刻乖巧问好,露出儿媳妇标配的温顺的笑。
然而,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贺母脸上好像流露着一丝抵触和嫌弃。
是她打扮得不对,还是哪里说错话了?
“妈,这是欣欣给您准备的礼物。”贺屿宁把大包小包放在客厅桌上,又转头对时欣道,“坐吧,别拘束。”
时欣心中苦涩。
为什么贺屿宁明明是回自己母亲家,看起来反而比她还像个客人?
这生疏的语气,这面瘫的表情……
她不拘束也给整拘束了!
“噢,来就来嘛,还带这么多东西?客气了,你们等着,我刚起床,先去洗漱一下,然后给你们做饭。”贺母脸上也没有丝毫见到自家儿子的喜悦,整个人懒懒散散的,好像只是应付了事。
时欣满心疑惑。
但又转念一想,她家氛围不比这儿好得到哪儿去,也就释然了。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嘛!
理解,理解!
目送母亲进了厨房,贺屿宁眸子里的寒意才稍稍缓和几分,偏头望向时欣,用仅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
“抱歉,我母亲一直都是这个点才起床,并不是故意怠慢。”
“下午五点起床?”
“对,早上八九点睡,下午五六点醒。母亲是酒吧里的舞女,上夜班,所以作息颠倒。”贺屿宁平静叙述,神色里带着努力压抑的小心翼翼,“客厅里那些衣服你也看到了,是她上班要穿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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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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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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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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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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