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皇听完之后也苦笑,如同太子所说,本是戏谑之言,却不想被有心之人听到。“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太子也没有犹豫,他其实在来的路上也在想这件事情,已经想了大概了,“首先,这件事情发生的时间尚短,调查的很清楚,不可能是造假。其次,不管这个楚三郎究竟知不知道,何教授所说之题或者朝中之事,他能说出这诡辩之话,跟他所作的诗绝对不吻合。最后就算他真的是无心,也没有什么才干,但他那一手,能让鱼上来就上来的技艺,儿子倒也是想学一学,毕竟儿子想钓的那条鱼一直不上来。”
梁皇跟太子之间,父子感情一向很好,太子说着说着开了个玩笑,梁皇也是笑着点头。“你说的对,他那首打油诗跟他诡辩所说的话,根本不像是从一个人嘴里说出来的,有那一张巧言善辩的嘴,怎么可能只憋得出一个打油诗?除非那首诗,还有别的意思。”
“别的意思?那儿子没有想到,找一个心思巧妙,善解人心的人,才能分析分析。”太子只是觉得诗跟诡辩不像是一个人说的,没有想过打油诗还有其他的意思。
“王百润,你来分析分析。”梁皇头也不回,就问他身边的贴身太监,这人是他用得惯的心腹,就算他跟太子说话,这人也是紧随着他们父子二人后面两步,这的话他都能听得见,而在场这三人,也就数他能揣摩一下上位者的心思了。
王百润低着头寻思了一下楚白做的那首打油诗,“奴才觉得这首诗,表面说的是江南春日风光,就如同大梁现在繁华富丽,但暗底下却是波涛汹涌,如同树枝在水上随风漂泊那样。一角桃红争相斗,说的就是各位大人党派,像是花一样争先恐后的盛开,想争夺权利。江南远离中原,那在他看来就是远处的一座山,而我们就是这画卷之人,并且朝中之事也影响不到江南,所以他入眼之下,全是美景风光之色。”
一口气能把这首打油诗解读成这个样子,如果让楚白听到之后只能拍手叫绝,大清需要这样的人才,后世阅读理解需要这样的考官。
梁皇和太子一听,感觉这话怎么越说越对,顺利的被带进了沟里,因为他们潜意识里边觉得楚白不可能做这种打油诗,否则另有深意。
“父皇,儿子这就回去派人盯着他。”太子听完声响了一下,觉得这个人不一般。
梁皇点了点头,“切莫让他发觉,对了,此人是不是身体虚弱?”
太子点了点头,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会这么问。
“多智之人,身心必损。”梁皇这么一说,反而让父子二人觉得,这楚三郎一定是一个极为聪明之人,聪明之人不显山不露水的大有人在。“或许新政之策真的可以从此人入手。”梁皇最后轻轻说了这么一句。
别说他,只要是站在朝堂之上顶尖的人,不管是哪一个国家,都会都知道现在整个华夏大地,就像一个烫手山芋。
太子领命之后就躬身行礼告退。
梁皇回过头看看自己儿子大步往前走的样式,心里点点头。他最满意的就是这个嫡长子,都说开国皇帝的嫡长太子坐不稳,但是在梁皇心里不是这个样子的,他巴不得自己的儿子再优秀一些,可以提前从他手上接管皇位,实现真正的一统天下。xiumb.com
其一他拿到的只是半壁江山,一个优秀的继承人,不会让自己的心血白费,也不会被他人给吞并。其次就是他的皇后,他也知道朝中大臣对武姓的皇后非常忌惮。只要他们的嫡长子足够优秀,他不信皇后会对自己疼爱这么长时间的儿子下手,因为当时生嫡长子的时候受了损伤,武后这辈子只有一个儿子,而且武后的身体也没有则天皇后那么好。再说了像刚天皇后这样的女子,能出几个呢?武后虽然能力出众,堪比男子,但追根结底,她没有则天皇后那样狠心。
所以只要他们两个人的儿子,安安稳稳的成长,并且从他手上交接过权利,就不会出现女主武氏乱政的情况。
晋国缺粮的事情,秦柳晨跟楚白也知道了,主要源自于秦家就是做布料生意的,当夫妻二人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秦家已经拉回了一大批便宜的布料。
秦柳晨跟楚白心里想的就是,真的不能在任何一个时候小瞧了任何人。等大家都知道了这件事情的时候,晋国便宜的布料早就被这些提前得到消息的人给抢走了,秦家能有这次机遇,主要是消息灵通,还有就是在晋国收购布匹的人大胆决策,不光是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银钱,而且还跟别还跟别人借了一大笔,但是现在算是赚的盆满钵满。
秦四娘沾着娘家的光,这一次也是躺赚了一笔,一扫前段时间端午没好好赚钱的郁闷。
秦柳晨也打量着近期府城安全的很,就出了门,趁着便宜在娘家买了一匹布,打算做身新衣裳,接待她的是秦家三哥,就是原声的亲哥哥,自家妹妹回娘家拿布,怎么可能要收她钱,还是秦柳晨硬推着把给了布钱。
兄妹俩推了半天,还是大堂哥出面,让老三把钱收着,又让人拿出了一些布头丝线给秦柳晨包了些让她拿回去,“六妹,就这么一次,以后你再回娘家买东西都是该什么价什么价,可现在是哥哥们开心,你就不要硬推脱了。”
秦柳晨无奈,只好答应下来。
晚上回来的时候,楚白果然看到了那些东西,还好奇的问是怎么回事。
“我就想着便宜做身衣裳,谁知道大哥和三哥给我那么多布头,回家这么一打开,好多都是整的呢,可以做成鞋面和荷包。”
楚白听完之后抓起秦柳晨的手来回看,“都说做这些女工刺绣的容易扎的满手都是泡,怎么你手上一点都没有针眼呀?”
秦柳晨一听楚白这么一说,把手抽出来,拍了他手一巴掌,“当我真的傻呀,不会从难度系数低的东西练起吗?再说了,原身又不是啥都不会,你的毛笔字都能练的有模有样,怎么我连针都拿不稳啊?”
楚白看自家小媳妇这模样,笑着把那个手又拉了回来,亲了亲,“我这不是不舍得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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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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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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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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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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