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试什么试啊?这一阵子又不是没有试过!隔三差五都要试上一回,你就说说你有哪次是能够成功的‘立’起来的?”王莎想都不想就拒绝了。

  每次都是这样,惹她一身火,到最后又是空欢喜一场。

  还不如不试呢!

  要是不试,她还能够睡着觉,试了就睡不着觉了!

  “试一次吧!媳妇,我最近锻炼身体了,我觉得有时候我是有点感觉的!你给我一次机会,如果今天晚上还不行,我一个月不烦你,行吧?”江瑞恳求道。

  自从那件事出了之后,他的名声就臭了,整个机械厂里的人都认识他了。当面奚落他,背后说他的坏话,还不止一次的被拿去和他大哥江勋作比对。

  回了大院里,那几个老太太们隔三差五想起来就把他的事情拉出来溜一嘴,他很是生气。但是,他又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谁让那些人们说的都是真事呢?

  他不仅在外头骗人家姑娘,乱搞男女关系,并且还把自己的给搞得不行了。

  这种事情真的是丢人丢大发了!

  厂里是打算开除他的,但是考虑到他的身子也搞坏了,有点同情他。

  所以,他现在被从车间里开除了,直接调到锅炉房去烧锅炉去了,干上了以前牛大壮干的活!

  这一下人家就更加抬不起头来了!

  男人在外面抬不起头来了,在家里腰杆子也硬不起来了。

  以前他是敢打敢骂王莎,现在他不敢了。上次那一架打得他有了心里阴影,原以为是自己厉害呢,没想到的是王莎更厉害,疯起来连命都敢不要了。

  王瑞彻底被镇住了。

  再加上王莎最近一直跟着黄秀秀四处去收古董,虽然没有赚到大钱,但是多少也赚了一点点小钱,他现在要靠着王莎养,便更加的硬气不起来了。

  所以,跟王莎说话变得有那么几分低声下气的意思。

  “行!”王莎见江瑞祈求,她是真的抗拒不了江瑞这张脸,虽然这个人真不是个东西,可这张脸却还是令她着迷得不得了,“今晚就再试一次!”

  “好嘞!媳妇,我去给你泼洗脚水!”

  江瑞喜滋滋去把洗脚水倒了,进了屋门,咣当一声就关上了门,直接上了锁。

  他走到窗前,手一扬把窗帘拉了起来,关闭了灯。

  江穗下了晚班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厂里回来,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母亲赵兴梅靠在大院门的门框边上。

  她紧走两步:“妈,您怎么在这儿?”

  “我等你呢!你怎么下班这么晚?累不累?”

  江穗点点头:“是有点累。”

  “穗穗啊,要是太累的话就别去了吧?反正,你上这班也不赚钱,白白给人家打工!你嫂子虽然把你弄到了厂里,可是没有给你弄到工资啊!”赵兴梅说道。

  “妈,我是去那边学本事的。等本事学到家了,我嫂子才好帮我安排啊!现在赚钱不赚钱的不重要,咱们得往长远里看。”江穗劝道。

  “话是这么说……”

  “我相信我嫂子。妈,我的事情就不用您操心了,您带好苗苗就行了。”江穗说道。

  赵兴梅知道女儿不愿意让她插手她的事情,便只好作罢了:“走吧,咱们回去,锅里面给你留了些饭菜,热一热吃了它。”

  “谢谢妈!”

  母女二人进了院门,从江瑞的窗口经过时,听到了江瑞夫妻房间里头的动静。

  他们的窗口是冲着院子里的,稍微有点什么动静院里头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以往夫妻两个人没少折腾,院里的人也都听见过。

  这回又折腾上了,赵兴梅便不由得放慢了脚步听起了动静。

  儿子那方面不行了,她是知道的。

  可是作为母亲,她也不能说什么,即便是关心也不能明说,怕伤害了江瑞那本来就不多的自尊心。

  “妈,咱们这么不好吧?”江穗不好意思地低声问道,“回头让二哥知道了,说咱们偷听!”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了?”

  偏偏怕什么就来什么。

  蒋大妈出来泼洗脚水,看见赵兴梅和江穗两个人站在江瑞的窗根底下,笑着喊了一嗓子:“赵大妈,咱不走了?你和穗穗听啥呢?”

  赵兴梅身体猛得一僵,回过头来瞪了蒋大妈一眼:这个没眼力见的老婆子,瞎嚷嚷什么?

  见赵兴梅不理会她,蒋大妈拎着个盆子也凑过来听了。

  听见屋里头这呼哧带喘的动静,砸了咂嘴:“咋着?这两口子有好上了啊?前段时间还打的你死我活呢!这两天就亲热到一起了!”

  “嗐,老二两口子就是这样子。今儿东风压倒西风,明儿西风压倒东风!打打闹闹纯属正常!这有啥呢!”赵兴梅说完,牵着江穗的手就往屋里去。

  蒋大妈听了之后扑哧一声乐了出来:“什么东风压到西风,西风压倒东风的!你家这两口子都不正常!我看你家里纯属是阴盛阳衰!哪个儿子不是被媳妇给拿捏的死死的?”

  她刚嘀咕完,窗户砰得一声开了,江瑞气急败坏的声音传了出来:“蒋大妈,您这是干嘛呢?年纪都这么大了,偷听人家的墙根啊?您丢人不丢人啊?”m.χIùmЬ.CǒM

  蒋大妈连忙摆手:“我可没有偷听啊!是你妈和你妹偷听来着,我就是好奇过来看看!咋?江瑞还不是不行啊?不行就歇歇,哎呦,瞧你累的这一头大汗的……”

  江瑞要气死了:“您这就没劲了啊!我在屋里头卖力呢,您在外头一个劲叽叽歪歪,我能专心吗?别说我,换了你家大志也不行!”

  “胡说八道!”蒋大妈脸一沉,拎着盆子转身就走了。

  她家大志非常行!

  可惜啊,媳妇跑了,不跟他了!

  他这条件人家也没有人跟他,这一身力气全洒外头了!家里没有地了,白瞎了那一批又一批的好种子呦!

  院子里的这个情形,江穗在屋里看得是一清二楚。

  她人进了屋,心一直都没进去。

  等蒋大妈走了之后,江穗有些同情江瑞,她叹了口气回头对赵兴梅说道:“妈,我二哥这毛病算是落下了!只怕是以后再这个院儿里,在我二嫂面前都他抬不起头来了!”

  “那能够怪谁呢?”赵兴梅也是恨铁不成钢,“好好的日子不过,折腾出这么一处来!你那二嫂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真是恨她!可又有什么办法?你二哥这种情况,你二嫂要是再不要他了,谁还要他?”

  说着说着,赵兴梅自己先烦了,挥了挥手:“不提这事儿了!我去给你热饭,你赶紧去吃饭!吃了饭,早点休息。”

  “妈,我吃了饭去找我大嫂!工作人家给我找了,我不得去人家说一声吗?”江穗道。

  赵兴梅点头:“你说的是这么个理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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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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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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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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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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