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兰那边传来了两声话语,但我没有听清她说的。
什么名爵?
我没有听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要我去救她,这都是什么事儿?
挂断电话之后我犹豫了一下,打了个电话给陈新民,但是却没有接通。犹豫再三,我又向方飞龙打了个电话,“方哥你带着老黑他们先去广元或者先找个地方等我,我有点事情马上就到。”
“都这时候了,你能有什么事?”方飞龙有些不太理解。
我不知道怎么和他说,因为这事情没办法解释,如果陈玉兰只是想和我聊聊天或者找我去玩的话,我肯定不会搭理她,但她现在说要我去救她,看情况应该是确实挺棘手的。
如果不去管,我心里又觉得好像不太过意得去,毕竟从认识以来对她的印象还是挺好的。她可以说是我第一个真正认识的城里女孩。如果和她家境差距不是那么大的话,可能我和她还会有更多的故事,但现在既然她有难找我求救,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去帮她一下。
挂断电话之后,我便开着车调头停在路边,打电话询问老邱。wWW.ΧìǔΜЬ.CǒΜ
“大半夜的什么事啊?”老邱问。
“你知道名爵是什么地方吗?”我说。
“名爵?名爵会所啊?”老邱声音小小的,估计还没睡醒。
“名爵会所是什么地方?”我问,一听这名字,我就觉得好像不会是什么正经地方。
果然老邱解释了一下,我顿时明白过来。所谓名爵会所,就是一家夜店,陈玉兰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我很无奈,心里有些抱怨,但现在既然她有求于我,我还是决定去看一下。大晚上的路上没多少车,我直奔名爵而去。
抵达名爵楼下的时候,我有些苦恼,因为看样子这里头很大,这得去哪里找人?
而且这时候已经十二点出头,我不想耽误太多时间,吸了根烟之后我就直接冲到里面,想找吧台询问。
两三个穿着西服小马甲的男生点头哈腰说了句欢迎光临,我没兴趣搭理他们,找到吧台就问,“知道陈玉兰在哪里吗?”
两个浓妆艳抹的姑娘瞥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你们快说话呀!”我用力拍了一下吧台,“陈玉兰在哪儿!!”
“你说的谁呀?我们不认识,你直接说在几号包房。”吧台里的小姑娘语气有些鄙夷的意思。
我他妈哪里知道什么几号包房!
我心头大怒,这地方装修的富丽堂皇,一个个包间大门紧闭,这得去哪里找?
这时后面走来两个保安,走过来就问我,“干什么的?”
我说我找陈玉兰。
他们以看傻瓜的眼神看着我,“不要闹事,再闹事就请你出去。”
我掏出手机打向陈玉兰的电话,没有人接,打了两三个都是没有人接,我有些急了,懒得再在吧台这里纠缠,直接顺着路挨个包房去检查情况。
第一个包房打开,七八个人在里面开着闪烁的闪光灯,男男女女搂搂抱抱。见我突然打开门他们有些惊慌看着我没有说话。
“陈玉兰在吗?”我大声问。
“什么人啊你?”一个穿着低胸装的小姑娘走过来一把把门推上了。
我又去第二个包房,这第二个门是紧紧锁着的,当时的会所ktv一类的包房门是可以反锁的,不像现在没有锁。
我见门打不开,便拼命的敲着门,三四个保安从远处怒吼着跑过来想要阻拦,见他们围了过来,我便放弃这包房,径直走向了第三间,直接一脚踹了上去。
包房门被我一脚踹开,里面的人惊声尖叫,有个女的浑身赤裸正在跟个男的楼在一起摸来摸去。
我最见不得这种事情,直接问陈玉兰在吗?没有人回答我,这时保安拉住我的手脚想要把我给放倒。
我一个扭身脱开他们的纠缠直接掏出了手枪,“我找个人就走。”
见我拿出手枪,他们似乎有些犹豫,顿时散开了一些。就这样我一直找到了七号八号直到最后九号包房。
一把推开门之后。我立马就见到了一个熟人,毕洞庭。
“陈玉兰在哪?”我冷着脸问。
里面的男男女女顿时扭头看向最内侧沙发,一个女孩正躺在那里似乎已经醉倒,我高举着手枪往里走去,他们紧张的缩向一边。
走到最里面看清沙发上的人,我心里略微有些安心,果然是陈玉兰,总算找到了。
此时包房外已经围满了人,有看热闹的,有保安,也有服务员什么的,我很不习惯被这么多人围观的感觉,但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把抱起陈玉兰把她扛在肩膀上举着枪就往外走。
等我走到门外,还有一群保安围着我说等警察来才肯放我走。
我砰砰两枪打在他脚前,一言不发就带着陈玉兰上了车,开车把她往她家里带。
送到家门口时,连摁了两三下门铃,也没有人过来开门。
陈新民睡着了还是不在家?
我拼命的砸门,过了差不多五分钟,房间里终于传来动静,陈新民一脸惺忪的看着我,“你搞什么名堂?”
我把陈玉兰放下地,一言不发的走了。
我走到小区门口,发现外面已经多了两辆车,七八个人正堵在门口,这帮人中有两个我认识,之前冲的我家里来的人。
又是方耀宗的人?
这帮人怎么跟狗皮膏药似的?我跟他们没多大仇怨吧?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这是区政府后面的离休干部大院,敢到这里来闹事?
他们似乎也有些顾忌。
“无法无天了你们!”正当我跟他们对峙时,身后猛然传出一声大喝,“谁敢在这里闹事,明天统统抓了!”
我向后看,正是陈新民,他穿着睡衣裤就朝我这边赶。
我有些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窜上车立马打通了方飞龙的电话,“方哥,你们现在在哪里?”
方飞龙立马回答说:“我们现在在联盟村。”
联盟村我是知道的,在靠近武侯镇那边的一个地方。
挂断电话之后我看了一眼后视镜,没有人追来,于是我直奔武侯镇而去,赶到武侯镇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一点二十,街上偶尔能听得见警车的声音,弄得我有些提心吊胆。
这时赵副所长的电话再次打来,“你现在在哪里?街上到处都是抓你们的人。”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说这种话毫无意义,不用他说我也知道,现在到处都是抓我的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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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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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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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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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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