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出来一看,我脸色瞬间就阴沉到了极点。
这是一个黑色胸罩。
有女人死在他手里?
看胸罩的样式还算比较新,它的主人应该年纪不会很大,至少在我的刻板印象中,年纪大的女人是不会用这种样式的。
并不是说我见过多少女人的胸罩,单就生活经历看别人晾晒的衣物也能略知一二。
更没有谁会莫名其妙的把这种贴身衣服丢在这雪山戈壁之间。
畜牲。
我回到洞外,古启钠眼神有些变化。我没说话,而是给老黑和阿勇发了根烟。
点上烟吸了一口,我扬了扬下巴指向洞内,“那东西哪来的?”
古启钠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什么东西?”wWW.ΧìǔΜЬ.CǒΜ
“要我拿到你面前来给你看?”我语气冷了几分。
阿勇突然低头钻进了洞里,我没说话,而是盯着古启钠一动不动。
杀藏羚羊被他目睹,我本来就有点想要杀人灭口的意思,只是看到这里面的情况一下子又生出了恻隐之心,觉得这人会不会是因为什么变故落难到了这里没办法出去。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也懒得杀他,就当做没遇见过好了。
可里面发现的那东西又让我重新燃起了一些想杀他的冲动。
我并不介意男女之事,我介意的是强奸凌辱甚至奸杀。
这样的畜牲我见一个杀一个。
古启钠开始变得有些紧张,我几次见他有意无意的把手伸向背后,突然想起从发现他到现在他一直都是正对着我们,哪怕此刻他也是紧贴着墙壁。
背后藏了家伙?
“手抱住脑袋。”我说。
他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挣扎,我怕阴沟里翻船于是拿着手枪对准他的脑袋,“快点。”
“听到没有?”老黑用枪口磕了他脑袋一下。
古启钠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慢吞吞的抬起手抱住脑袋。
这时阿勇拿着那个黑色的东西走了出来脸色同样难看,我向他使了个眼色,“转过身去。”
这话是对古启钠说的,他紧紧靠着墙壁一动不动,仿佛不怕我们突然开枪似的。
“我再说一遍,双手抱住脑袋转过身去贴着墙。”我说。
古启钠动了动嘴巴,我看得出他呼吸很急促,估计是紧张。
背后肯定藏了东西。
突然阿勇狠狠地一拳头砸在了他脸上,我清晰听见古启钠后脑勺磕在石头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他惨叫着踉跄几步,莫名其妙的摔倒在地,整个后背一览无余。
“控制住他。”我对老黑说。
老黑当即用膝盖压着他脖子,同时双手摁住他两条胳膊。
我见状上前在他后背摸了摸,很快就在腰部位置摸到了一个硬东西。
掀开他的衣服,一把小巧的手枪正别在腰上。
“这把枪?”老黑低声惊呼,“我见刘萍秀用过。”
古启钠忽然挣扎起来,嘴里发出不明意义的声音。
胸罩、手枪?
刘萍秀?
我看了一眼阿勇手里捏着的胸罩,心中一下子变得有点混乱。
刘萍秀栽在他手里了?
“放开他。”我对老黑说。
此刻老黑已然明白我之前提到的东西是什么,自然也和我想到了一块儿去。
照着古启钠脑袋就是一拳头,一丝血迹从他嘴角流出。
我们三个人让了点位置出来,三把枪对着他,不可能翻得出什么浪。
突然古启钠呜呜哭了起来,给我们搞的一愣。
“哭你妈了个逼,我问你一句你回我一句,不说的话你自己看着办!”我怒喝道。
老黑则踢了他胳膊一脚,“别装死!”
“这枪和这个胸罩,从哪里弄来的?”我问。
古启钠依旧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我气急了,直接一脚重重的跺在他指头上,痛得他哭天抢地的惨叫。
“说不说?不说我直接砍你手指下来!”我说。
“是……”他崩了一个字出来,随后想要爬起身。
我们并没有阻止他,他爬起身后踉踉跄跄的重新靠回岩壁上,脸上已经是血泪模糊。
“是什么不快点说?”我催促道。
他抬眼看了我一眼,“是那边检的。”
那边?
他手指的方向正是峡谷的方向,难道真是捡的?
“捡到东西的地方还有什么?什么时候捡的?”我又问。
他犹豫了一下,似是在想办法编造。
“快点说。敢说假话直接断你一条腿!”老黑抖了抖枪。
“有……有好几辆车,还有很多……不是,没有东西了。”古启钠结结巴巴,说完还瞟了我一眼。
这么低级的谎言,我不可能相信,不过我却没有指出这里的问题,而是问他什么时候捡的。
得到的答案是两个月前。
“呵呵,你当我们是傻子吗?”我问。
说完我指向阿勇手中捏着的胸罩,“这东西,也是捡的?她人呢?”
“我不知道。”古启钠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去哪里了,她没跟我说。”
我忽然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气的我一巴掌拍在了他脸上,“她跟你说什么了?”
“她说……”古启钠犹豫了一下,“我不知道,她没说什么,我没见到她。”
见他始终不肯说,我觉得不上点刑是不行了,于是掏出匕首来,“认识这个吗?”
他微微有些颤抖,看向我的眼神变得有些惊惧,“不要啊,你问什么我都说的。”
“嗯。”我点点头,抓住了他左手,“砍掉哪一个手指头好呢?”
“别啊!求求你,不要砍我,你问我都说,我真的都说啊!”古启钠哭嚎着想要下跪求饶,结果一不小心又倒在了地上。
“这家伙右脚好像有问题。”阿勇小声对我说。
我点点头,看了他右脚一眼,确实有点不对劲,难道是个瘸子?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不要挑战我的耐心。”我说,一边说着我蹲下身把匕首悬在他手掌上方,“这个女人你怎么遇见的,她是死是活,去了哪里?”
“你老实回答我,我兴许能放过你,你要是再说一句假话,那就断一根手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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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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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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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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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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