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的功夫,这头野猪就被我和方飞龙两个人给绷直了,除了两条前腿还在时不时的刨动地面以外再也无法做出其他动作。
“厉害啊!”方飞龙看着野猪冲我比了个大拇指,“你怎么想到的这办法?”
我咧嘴一笑,“还没搞完呢。”
一边说着我又做了个绳套,这个绳套直接穿在登山绳上,我拿着它缓慢向野猪靠近。
野猪的上颌虽然被紧紧绷住,但它下颌还是可以活动的,这个绳套的作用就是把它嘴巴整个的绑住,让它无法咬人。
一开始它还会乱动嘴巴抵抗,尝试了几次之后也就成功了,嘴巴被绳套箍住后我立马用胶带把它的嘴巴缠了个严严实实。
“现在就安全了。”我停下动作擦了擦汗,“方哥帮我把那些粗绳拿来一下。”
方飞龙点头答应,转身拿来了粗绳,我接过粗绳直接一屁股坐在野猪身上,它乱叫了几声后被我压住动弹不得,我又把它的两只前脚给捆死,打得手铐结。
手铐结是一种绳结打法,有兴趣的可以自己上网了解一下,这绳结不但打起来简单,还非常实用,不管野猪怎么挣扎都不会脱开,除非把粗绳给挣断了,否则只会越挣越紧。
前脚相对容易控制,剩下的一条后腿才是麻烦。
野猪全身的肌肉属后腿肌肉最壮实,一蹬腿我都怕给我骨头蹬断了,地面上的巨大凹坑也就是拜它所赐。
我让方飞龙帮我压着野猪,他走过来学着我的样子坐在野猪身上,我则打了个套节往它脚底下送,花了点功夫把它的脚捆住后紧紧的跟两只前脚绑在了一起。
这时候虽然野猪基本上已经不能动了,但限制住它的主力还是钢丝绳套与套在嘴上的那根登山绳,四肢完全捆紧之前都不能算成功,一旦解开钢丝绳或者登山绳,它都可以瞬间扭动起来。
要是直接打死那确实简单,活捉就不得不面对这个问题,哪怕是把野猪三条腿捆住,它扭动的力道同样不可小觑,要是不小心被撞上了都得青一块紫一块。
虽然难办但也不是没有办法,现在它最后一条腿正被钢丝绳紧紧拉着,我很干脆的在它脚腕上捆了个寂寞死结,随后把另一段从它前肢缝隙中穿过。
“方哥,你慢慢的把钢丝套解了。”我说。
方飞龙看着我的动作点了点头,“那你小心点。”
“我知道的。”我一边说着双手就开始用力,防止野猪突然蹬腿给我拽得向前扑。
绳套解开的瞬间,野猪果然有蹬腿的动作,不过好在它这条腿力道不太大,估计是勒久了使不上劲的缘故,不过这样倒也方便了我。wWW.ΧìǔΜЬ.CǒΜ
我拽着绳子狠狠勒住,让它四条腿并在一起,最后再在四肢之间捆了几道,确保万无一失。
四肢被捆住,野猪的脊背是有些弯曲的,这样不利于它发力,除了脑袋还能左右乱甩几下以外这只野猪是彻底没了威胁。
“完事了!”我忍不住笑出了声,“待会我们就可以去找公野猪了,都像这样捆住,一只一万块啊!”
方飞龙笑着走上前用脚踩住猪屁股看,“这只是母的。”
我点点头,“这只待会我们就直接抬出去好了,先放在这里不管它,咱们休息一会儿就去找公猪吧,现在时间还早。”
方飞龙点了点头,“嗯,那就先休息一会儿。”
昨天虽然下了小雨,但温度并没有因此而降低,反倒现在依旧觉得闷热异常,搞这一头野猪前后也就花了半个小时多一点,但我已经是汗流浃背衣服湿透了。
休息了十多分钟,我们就开始继续寻找公猪的踪迹。
公猪比较难找,因为这玩意有点像狮子,一块领地范围内只有一头成年公猪,外来的要么被赶走要么被咬死。
一般来说二十平方公里内会有一到两头公猪,也就是直线四五公里的正方形区域内,寻找起来还是比较困难的,别说这还是在荒莽大山里,换个概念在直线四公里的一个平原社区街道范围内寻找一只猪的位置,大家估计就有概念了。
虽然称不上大海捞针,但也确实很难很难。
我们从抓住的这只母猪位置返回山涧边,继续沿着山涧寻找。
大山里水源就是打猎的重点关照区域,没有什么动物能离得开水,哪怕是号称不用喝水的兔子也不例外,它们每天清早都会到水边喝水。
只要发现有野猪脚印我们就会停下查看,分辨是不是公猪以及留下这些脚印的野猪体型大小。
野猪脚印两大两小四个尖尖,蹄尖间距长的是公猪,短的则是母猪,同样的间距越大体型越大,极少有例外,就像人,脚大的人个子不会很小,脚小的人个子不会很大,虽然有个别例外,不过总体上不会脱离这个规律。
我们找了一会儿突然就听见不远处的山上有动静,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奔跑似的,时不时的还能听见闷响。
“会不会是兔子啊?”方飞龙压着声音小声的问。
我静静听了一会儿,“不太像,摸过去看看。”
刚走没几步,我就听到了一声猪叫,随后一阵混乱哗哗声越来越远。
“跑了。”我愣在原地眨了眨眼睛。
方飞龙同样一脸可惜,“这野猪也太聪明了吧,跑的飞快。”
“白天,比较警惕正常。”一边说着我就往回走。
野猪已经跑了,再找过去也没什么意义。
我觉得还是得搞点诱饵比较好,总是这样瞎找不太行得通,用枪打还行,现在是想套住,找到了也没什么办法。
与方飞龙沟通后我们就回到母猪的位置抬着母猪下了山,这只母猪并不算很大,两个抬着倒不太吃力。
回到车里,把野猪给塞进后备箱之后我们就往家里赶,我坐在车上想来想去还是给雷勇打了个电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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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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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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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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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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