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三姨娘身边待久了,受到三姨娘影响,性子也像三姨娘。
想打我?呵!宫婉婉望着春儿那飞来的巴掌,心中冷笑一声。
“哎哟——疼……”春儿刚要打到宫婉婉的脸时,突然身体一偏,倒在地上痛叫起来。
“春儿,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摔倒了?”三姨娘皱眉忙问道,一脸迷惑。
“我突然崴到脚了……不知哪里突然滚来一个石头,滚到我脚下让我崴到了脚……哎哟……摔死我了,脚好疼……”
春儿伸手去握住右脚,可怜兮兮地回道,似乎疼得很厉害,眼眶已经湿了,随时都会掉出眼泪。
“想打人,人没打倒,自己去摔很惨,这是不是报应?呵……”宫婉婉居高临下地斜睨着春儿,勾唇嗤笑一声。
不但春儿气得不行,三姨娘也很气,打狗还要看主人,宫婉婉竟敢当着她的面这样嗤笑她的婢女,就像在嗤笑她一样。琇書蛧
真是可恶!岂有此理!
“死肥婆,臭婊子,看老娘不打……哎哟……娘哟……”
三姨娘凶神恶煞地向宫婉婉扑去,想着要狠狠教训宫婉婉,打得她跪地求饶,
但手才伸出一半,脚下突然滚出来一颗石子,立即让她崴到脚,
随即脚上传来一阵强烈的剧痛,根本站不稳,她马上摔倒,跌了个狗吃屎,额头重重地磕在了地上,疼得她忍不住叫娘。
宫婉婉“扑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三姨娘,你这是作甚?怎么突然给我磕头,叫我娘?
你想当我女儿吗?可你这样的,我看不上呀,怎么办!”
一旁的吴昕芸也忍不住笑出了声,见识过女儿的本事,知道女儿有多厉害,所以看到春儿和三姨娘要打女儿,她也没有阻止。
她知道女儿应付得了,不会让她们打到的。
但没想到女儿运气这么好,春儿和三姨娘竟然都突然崴到了脚摔倒了,三姨娘还摔得这么惨,狗吃屎不说,还给女儿磕头。笑死人了……
三姨娘气炸了,很想臭骂宫婉婉母女,尤其是宫婉婉,但她全身都疼死了,疼得一时都发不出声音了。
但春儿虽疼得厉害,还趴在地上一时起不来,但还能发声,看到主子被辱,义愤填膺。
她指着宫婉婉母女骂道:“笑屁!你们两个口舌生疮的臭烂死……啊——”
她话还没骂完,突然感觉地下像有一只手重重给了自己趴在地上的肚子一拳,随即疼得吐出了一口鲜血,
她还来不及想什么,就疼得失去意识,昏死过去了。
“这人咋回事,怎么突然就吐血昏迷了!”宫婉婉佯装惊讶地叫道,心里却冷笑:打得她疼得吐血昏迷,看这恶仆还怎么骂人。
这贱婢摔得都爬不起来了,还不知道收敛,不好好教训不行。
原来春儿会突然吐血昏迷,是宫婉婉所为。
方才宫婉婉使用土系异能,在地下弄出一只石手朝着春儿的肚子给了她一拳,但因为石手隐藏在地上,所以没人看到。
“春儿……春儿,你怎么了?”三姨娘看到婢女突然吐血昏迷,都吓傻了,近一分钟才回过神,惊慌地叫道。
“婉婉,这丫头不知怎么回事,好好的突然就吐血昏迷了,
咱们快离开这里,这里不宜久留。”吴昕芸看了看春儿,脸上也露出一抹惊慌,对女儿叫道。
她担心三姨太会诬陷是女儿打的春儿吐血昏迷的。
吴昕芸的担忧马上就成了现实,三姨娘恨恨地瞪着她们叫道:“不准走!你们把我的丫鬟打得吐血昏迷了就想跑,哪有这种好事!”
宫婉婉皱眉,“你哪只狗眼看到我们把你的丫鬟打得吐血昏迷的?
我们可是从头到尾没有碰过她一下,连她的手指尖都没有摸到。”
“死肥婆竟敢骂我是狗……”三姨娘恨得咬牙切齿,眼中闪过一抹怨毒。
她头一转,朝门看去,张嘴大叫起来:“杀人哪——快来人啊!有人要杀我们——救命啊……救命——”
“糟了!婉婉,怎么办?”吴昕芸顿时就慌了,手足无措,乱成一团。
“她如果咬死是你打得她的丫头吐血昏迷,是我们要杀她们,我们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这里没有别人在场,只有我们几个人,也就是说没有证人能证明我们的清白……
她是县太爷的姨娘,和县衙的人熟,县衙的人一定是相信她,不相信我们。”
比起吴昕芸,宫婉婉显得极为镇定,一脸从容自若,一点也不慌。
“娘,别慌,我有办法证明我们的清白,咱们就在这里等着人来。”
宫婉婉握住她娘的手,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容,眼角冷冷瞥了一眼三姨娘,眼底掠过一抹杀气。
她真是活腻了在找死,她说她们要杀她们,好啊,她就成全了她!实现她的话!
不然她们母女俩多冤啊……
“你真的有办法证明我们的清白吗?什么办法?”吴昕芸还是很担心,她不是不相信女儿,而是怕女儿证明不了她们的清白,她们就惨了。
“到时你就知道了。娘,你相信我,我的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宫婉婉轻轻拍了拍母亲的手,柔声哄道。
老娘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能耐能证明你的清白!三姨娘不屑地在心里骂道。
她只要咬死了就是这丑肥婆打得婢女昏迷吐血,她们母女想杀了她们,县衙的人一定是信自己,站自己这边的。
虽然县太爷死了,但人才死,还没埋呢,还躺在这县衙,县衙的人还是要念点县太爷的情面,心疼怜惜她这县太爷的遗孀的。
想着,三姨娘再次张嘴,更大声的叫喊:“救命啊——杀人哪……快来人呀……有人要杀我们……救命——救命……”
真想现在就杀了这女人!宫婉婉眯眼盯着三姨娘,手痒得厉害。
宫婉婉深呼吸,压下心中的杀意。现在没有别人在,就这么杀了她不行!忍一忍,等着人来。
很快在附近听到三姨娘呼救声的人全部赶了过来,有衙役,还有三姨娘的姐妹,县太爷的其他姨娘。
“三妹,你怎么躺在地上?呀,你的额头流血了……”
二姨娘一进屋就看到了地上的三姨娘,刚要去她身边瞧她,突然上面传来一道奇怪的声音。
所有人本能地抬头朝上看,竟看到一颗巨石砸开房顶掉了下来,朝三姨娘飞去,
三姨娘吓傻了,刚要张嘴尖叫,巨石已经落到了她身上,瞬间就把她砸成了肉泥。
“啊——”二姨娘和其他两个姨娘吓得花容失声,放声尖叫。
衙役们也吓到了,全部愣住,呆若木鸡,突然上面又传来先前响起的奇怪声音。
不会是又有巨石飞来了吧?
众人连忙再次抬头朝上面看,很快一颗巨石再次映入他们的眼帘,又有一颗巨石从天上掉下来,从刚才房顶被砸开的大洞飞进来,
这次落在了昏迷的春儿身上,春儿马上变得和她主子一样。
春儿在无知无觉中变成了肉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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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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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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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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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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