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灵乐道：“你想得还挺明白。”
沐清婉小声道：“这话该不会也是……”
齐文轩笑呵呵道：“对，也是然子教我的。”
沐清婉暗道果然如此。
倒不是她鄙视齐文轩。
这大个子就不太擅长玩什么计谋，这种话，摆明就是楚然告诉给他的。
“果然还是你懂我。”楚然拍了拍齐文轩的肩膀，随后说道：“前期投入要舍得，后期的回报才会丰厚，这话虽然笼统，但也是句实话。”
“简单来说，就是贪小便宜吃大亏。”
楚然说道：“我给他们一些小便宜，愿意踏踏实实去做互助会的人，迟早会成为智慧学府，甚至是我个人的助力，而那些只想贪小便宜的人，我也不是没有地方用到他们。”
谢灵眸光微闪，说道：“看来你已经有计划了？”
楚然点头说道：“谈不上计划，就是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反正互助会的本质就是互相帮助，只要前期运营好了，这玩意儿甚至可以延续几十年，上百年，最后成为智慧学府不可或缺的一个组织。”
“那倒也确实，类似的组织，在其他学府也有，一些办得早的，到今天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了。”谢灵认可了楚然的话。
互助会这种形式并不是，也不可能是楚然第一次提出来的。
但像楚然这种以一己之力，大手笔承包前期运营经费的，确实是第一次出现。
谢灵熟知其他学府的历史，知道类似的组织并不在少数。
那些经营得当的互助会，也的确算是‘有利可图’。
不过，这个利，并不单单是摆在明面上的。
更多的是隐性好处。
如果楚然想要的是这些东西，谢灵觉得，他这个互助会确实是妙招。
知道了楚然的打算，方逸跟沐清婉这会儿也在旁边提了些建议。
楚然跟他们聊了几句，觉得有用的，就点头记下来，之后全都报给老顾，让他去操心。
很快，把智慧学府逛完，楚然又问了他们几人的等级进度。
现在速度最快的竟然不是沐清婉这个特事司实习调查员，而是方逸。
他已经二转了。
现在是65级。
沐清婉目前才57级，离二转还差了一点。
至于齐文轩，他的进度稍慢，但也是47级。
值得一提的是，齐文轩的一转竟跳了个等阶。
变成了A级职业。
就连谢灵听了都说这家伙运气确实挺好，也许是受到了命运的眷顾吧。
一转就从B跳到了A，后面还有不少机会，说一句S可期都不为过。
所有A级起步的，都是有大概率刷出S级的天才种子。
九次转职，越早提升等阶，机会就越大。
楚然最后拿出一些装备给他们分了分，约好有时间再去带他们练练级，就把他们送出智慧学府。
之后，跟谢灵一起去找顾长陵。
主要看看老顾有没有被打死。
老顾这人确实铁骨铮铮，至少在外表看起来是没有什么伤势的。
但最大的可能是老府主给他留了面子，并没有打脸。
“刚才我和府主讨论了一下，这次你想进深渊的话，并非不行，但得有足够的安保力量。”
顾长陵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说道：“具体的安保名单，由老府主亲自安排，你等通知就行了。”
楚然一听顾长陵的称呼换成了老府主。
就知道这顿揍是没白挨。
至少打服了。
楚然也没有落了老顾的脸面，笑着道：“那我就等通知了？”
“嗯。”
顾长陵看了他一眼，随即道：“等等我有一堂公开课，你跟着一起来吧。”
“公开课？”楚然疑惑道：“什么公开课？还要上课啊？”
顾长陵没好气道：“这里是学府，你不上课想干什么？”
“我以为这方面都是自由选择呢。”
楚然脸色一垮：“原来还是得上课？”
谢灵在旁边笑道：“至少第一、第二学年，有些课程还是得上的。到了第三学年，更多的就是实战方面的教学了，以学弟你现在的本事，熬过这段时间便是海阔天空。”
顾长陵闻言，看了谢灵一眼：“说他没说你？你也一起来听。”
谢灵的笑容一收，略带尴尬道：“不好吧，顾府主。我都已经是毕业生了，理论上来说……”
“理论上来说，你的校服还没脱，就不算毕业生。”
顾长陵淡淡道：“而且你还选择留下任职，更得丰富一下自己的知识储备。不然到时候亲自上课，张嘴都不会说人话，岂不是给学府丢脸？”
谢灵果断闭嘴。
他虽然准备继任战斗职业者学院的院长位置，可现在这个位置还是由顾长陵兼任的。
顾长陵不高兴了，随时能安排他去学府里扫厕所。
别的毕业生能拍拍屁股就走，他可不能。
于是，他就给楚然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跟在顾长陵身后。
……
这堂公开课，面向的人数倒是不多。
但也只是相对而言。
现场也来了至少几万人。
顾长陵这位副府主亲自上课，多少还是有点牌面的。
很多新生都愿意捧场。
楚然跟谢灵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周围的新生认出他们两个，但也没有表现的太过激动，最多打声招呼。
谢灵的名声毕竟不太好，哪怕是传奇老生，那也没啥人愿意搭理他。
楚然刚刚出了次风头，但他画的大饼尚未兑现，很多人还处于观望状态。
所以，这两位学府名人，并没有引起什么轰动。
没过多久。
顾长陵就走到前方的大讲台，一拍手，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在他背后浮现出一个半球型光幕。
确保不管在哪个位置都能够看清上面的内容，之后他就清了清嗓子，淡淡道：“今天这堂公开课，相信很多人都有所耳闻，我要讲的主题只有一个。”
他一抬手。
背后出现了一行字。
【职业者的起源与发展】
现场不少人都点了点头，他们在来之前确实听说过公开课的内容。
能够到场的，除了是给面子捧场，也有不少人确实对这个课题感兴趣。
楚然却是看向谢灵，皱眉道：“老顾这是卖的什么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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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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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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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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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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