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御!他们要爬上来啦!”一名黄巾阵营的守寨玩家抱起一块石头狠狠的向一名正在攀爬的杨家军刀盾砸去砸去,那刀盾兵连忙用盾牌护住头顶,但还是被石头巨大的冲击力给砸了下去。越来越多的刀盾兵开始蚁附攀登,而且东侧的寨墙已经有人登上了寨墙与守寨的黄巾军短兵交锋。
攻城战可以说是古代战场中最惨烈的战斗形式,在守城器具齐全的情况下,即便敌我力量悬殊也有让敌军知难而退的可能。历史上的襄阳保卫战、合州之战,以及被杨陵当做后勤官用的张巡守睢阳的睢阳之战都是守城战的经典案例。
所以孙子兵法上说“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但很显然,韩忠所守的这座黄巾军军寨不具备这些条件,仓促建造的营寨只来得及弄些石头以及建造城寨没使用完的滚木。
就在东段寨墙上的杨家军士卒越来越多时,一支手持阔刀头裹黄巾的数百黄巾力士登上寨墙往杨家军刀盾兵占据的那一段冲去。由于数量上的劣势,寨墙上的杨家军刀盾兵片刻后就被赶了下来。
杨陵望向渐渐西沉的落日,眉头紧锁。如果大军被阻挡在这里再过一日,他就很有可能失去完成主线任务的可能,任务是【驰援长社】,那至少也得在长社城范围之内吧。
在他的记忆中,皇甫嵩就是在夏日的夜晚一把火烧光了波才的十万大军。这把火可以说是黄巾之乱的转折点,此战后黄河以南除了宛城的张曼成之外,再也没有成建制的黄巾军势力,这也直接导致大汉官军可以全力对付冀州的张角。
忽然,杨陵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抬头望去,只见凤鸣战旗与那面红底黑字的【杨】字大旗在微风的吹拂下飘向了西北方。
“起风了啊!”杨陵闭上眼,感受这夏日难得的东南风。
陡然间,杨陵双目猛然睁开,大喝道“典韦!带虎贲卫上!天黑之前,我要见到守将的人头!”
“起风了啊!”
与此同时,长社城城西二十里处的林中山寨的寨墙上,张天邦望向长社的方向低声说道。
此时天色已暗了下来,极目远望依稀只能见到长社城的轮廓。
而城寨之内,王虎的万余养精蓄锐士卒已顶盔掼甲,严阵以待。
“弟兄们!从此刻起,骑兵不下马,步兵不卸甲,弓弩箭矢不离身!听军师指令!任何人不得多言!违令者,斩!”王虎神色复杂的望着寨墙上的张天邦大声下令道。
顺着张天邦的目光远去,长社城城北的城楼之下,皇甫嵩的将旗迎风飘扬。
黄巾贼祸乱颍川,威胁司隶,加上好友朱儁战败,自己又缺兵少将被围在这长社城中,半月鏖战下来,皇甫嵩刚毅的脸变得有些消瘦,原本整齐的短须有些凌乱,但他的目光依旧坚韧,因为他肩负着大汉王朝的荣耀,支撑这这座摇摇欲坠的楼宇。
“将军!起风了!”皇甫嵩的副将郭典出现在皇甫嵩身后。
“击鼓聚将,破敌就在今日!”皇甫嵩右拳狠狠的砸在长社城的城垛上语气坚定的说道。
长社城中县令的府邸成了南路汉军主力的主帅行营,皇甫嵩端坐主位,其他将校分坐两侧。
“我意已决!今夜与贼寇决一死战!”皇甫嵩目光决然的说道。
皇甫嵩右手边排在最末尾的一位年轻的银甲小将抱拳道“将军,贼军十万之众,不若固守待援。非吾惜命贪生,实在是敌我悬殊,夜袭实在太过凶险!”
此人乃是皇甫嵩来到长社城后,河北卢植派来的一支援军,也是唯一一支。这员小将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作战悍勇,曾在长社城头枪挑数员黄巾头目,皇甫嵩念其忠勇,便带在身边时时教导。
皇甫嵩笑道“兵有奇变,不在众寡。今贼依草结营,易为风火。若因夜纵烧,必大惊乱。吾出兵击之,四面俱合,田单之功可成也!然此计需一员悍将率骑兵携带引火之物突入贼军营垒,何人敢为将?”
皇甫嵩一言既出,堂下众将面有惧色,讷讷不敢言。以千骑突入十万多万众的贼军营垒,这简直是十死无生的差事。
就在此时,先前提出异议的银甲小将出列大声道“若将军计议已定,末将请战!”
皇甫嵩望了眼前的年轻人一眼,没有丝毫犹豫的下令道“好!本将将军中最精锐的千余凉州铁骑交于你,今夜丑时(凌晨三点)人衔枚马裹足,携引火之物,突袭敌营!入营后,直管突进放火,不要管溃卒。本将自有安排!”
“末将得令!”银甲小将抱拳接令后便转身离去。等到众将散去,皇甫嵩才望着银甲小将远去的方向重重叹了一口气。
有道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当世名将无一不是坚韧果决之辈,皇甫嵩亦然如此。若是不能破贼,长社城早晚会被攻陷,到时候洛阳震怒就算自己不死于战阵,十常侍也不会放过自己和这一干将校。
及至丑时,长社城东门开出一条缝。紧接着千余骑兵牵着战马陆续从城门下走出,马背上全是干燥易燃的芦苇杆与硫磺。无月的天空只有零星几点微弱的星光在云层后时隐时现,旷野之上升腾的薄雾,为这千余骑兵提供了最好的庇护。
出东门两里之后,这支骑兵往北又前行了四里有余,一路上人马俱寂,足见这支骑兵的精锐之处。而在这支骑兵的正西面,便是波才所统领的十万余黄巾贼绵延的营帐。
波才的大营位于长社城北面的林中,四周蒿草丛生,简直就是险地。足见早期的黄巾贼中,缺少熟知兵法的良将。
就在此时,牵着马领头前行的那员小将抬手止住了行进的队伍,下令道“上马!”
一声令下千余骑翻身上马,慢慢的结成一个锋矢阵。
那员小将长枪横握,双脚上的马刺轻磕马腹部,战马慢慢的开始跑了起来。等到距离大营一里之时,战马的速度提到了极致。
“破贼!”银甲小将长枪前指大吼道!
“破贼!”千余骑齐声应和如龙吟般声震原野。
骑士手中的火把被点燃着点燃,整支骑兵队伍变成了一条凶猛的火龙。
一里之地,战马奔驰下转瞬即至。波才大营望楼上的黄巾哨兵,还未来得及做出示警便被那银甲小将射穿了脖子。
奔至营门前,只见一排拒马拦住了入营的入口。那小将长枪探出,大吼一声百余斤重的拒马竟被他一枪挑起,狠狠的甩出砸在了营门上。
也不知是这小将天生神力还是黄巾军自持有大军十数万,根本没有想到敌军会来劫营,也没有好好加固营门,这营门竟然被砸倒了。
那小将见营门轰然倒下,一手持枪,一手拔出腰间佩剑大吼道“诸君,名垂青史就在今日。随我冲!”
只见那小将一马当先,枪挑拦路之兵,剑拨飞来之箭,面前竟无一合之将,如同九天神祇。
琇書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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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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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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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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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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