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贴合得太近,相互能闻到对方的气息。
“我给曼书打个电话,让她送伞过来。”绿知也觉得尴尬,停下擦拭的动作,红着脸去身上摸索手机。
然而她刚出来太着急,手机忘带了。
白亦洲道:“我打。”
他也在身上摸索一番,并没有找到手机。
“估计是刚跑来的路上掉了。”白亦洲耸了耸肩,一脸无奈。
雨下得很大,药材室和实验室距离一千米左右,直接冲出去不太可能,只能看看曼书会不会发现他们在这,主动送伞过来了。
亦或者等雨小了他们在回去。
可这样子,他们两人很容易感冒。
毕竟全身上下都湿了,风一吹必染风寒。
雨后的天气很凉,绿知打了个哆嗦,白亦洲见状,赶紧拉着她的手朝里面走。
“我找毛巾的地方有暖气,我们去里面躲躲吧。”
绿知还没开口,白亦洲已经拉着她进去。
他第一时间打开了暖气,冰凉的环境里很快笼罩暖意。
白亦洲问:“还冷么?”
绿知抿了下青紫色的唇,摇头,“还好。”
其实绿知从小体质不太好,特别畏寒,这个毛病调理了好些年,一直都不见好转,此时淋了雨,她是真的感觉很冷。
白亦洲看她还在抖,又将温度调高了好几度。
他是个男人,血气方刚,不怕冷,因此,在这么高的温度之下,反而还有些热得冒汗。
身上的衣服被雨水打湿了,干了又出了汗,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
白亦洲难受得紧,丝毫忘了绿知还在,一把扯掉了扣子。
绿知见状,哑声问道:“你干什么?”
“脱衣服啊。”白亦洲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轻轻松松的褪去身上的衬衣,露出一身的腱子肉。
绿知只是扫了一眼,耳根子红了个彻底,赶紧转头看向其他地方。
白亦洲没发现她的异样,还说:“知姐,你也湿了,把外套脱了吧。”
“不用了。”绿知摆了摆手,眼神四下乱瞟,就是不敢看白亦洲的身体。
虽说在帮他治疗的时候见过无数次,但那时候的白亦洲是昏迷的,现在确是鲜活的出现在她面前,她没那个脸看。
白亦洲即便脱掉了衬衣,依然热得不行,热汗顺着结实的胸肌,颗颗晶莹剔透往下淌,没过了八块腹肌滑下小腹下。
绿知余光刚好瞟过,见此一幕血脉喷张,整张脸更是红成了血红色。
“知姐,你感觉怎样了?”白亦洲并没发现问题,又问了一句。
绿知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也不知道是环境太干燥了,还是被刺激的,只觉得鼻腔里一股潮热翻涌。
她强迫自己隐忍着,此时得白亦洲这么问,声音沙哑得厉害,“我没事。”
“你头发还是湿的,我帮你擦擦。”
“不……”
绿知还没说完,白亦洲已经拿着毛巾站在她身后,顺手将她发上的皮筋取下来。
担心弄疼她,他动作小心翼翼。
皮筋落下,他又用手指头顺了顺她的发,这才开始擦头发。
男人的胸膛贴着她的脊背,鼻息灼热,熨烫着绿知的颈窝,绿知从未感觉到这般紧张过,全身的神经崩得紧紧的,大脑更是空白,只有心率不断在加速。
“知姐你的发质好好,摸着好舒服。”白亦洲边帮她擦头发,边感慨。
绿知缓过神来,说:“我没烫染过。”
“知姐这样子就很好看,不用烫也不用染,纯天然美女。”白亦洲依然还在夸。
绿知脸又红了好几个度,眨了眨眼含羞的问:“你以前也帮女生擦过头发?”
白亦洲动作一顿,在脑子里回想记忆。
然而不管他怎么努力,什么都记不起来。
“应该没有吧。”他说。
绿知自然不相信的,白亦洲帮她擦头发的动作一气呵成,要不是曾经做过千百次,怎么能这般熟练。
确实,白亦洲做过。
不过,也仅仅帮他母亲。
“你性格好做事细心,要是以后交了女朋友,她肯定很幸福。”绿知随口一说。
白亦洲傻笑,“谁会看上我,我现在什么都没有。”
“怎么会呢,你有家人,且出身不俗,又温柔又体贴,未来你回去白家,一大堆女生争着要嫁给你呢。”
绿知并不是奉承,她是真心觉得白亦洲条件很不错的。
像这种男生,身边绝对不差女生的。
“我现在只知道知姐好,就算要娶,我也只想娶知姐。”
不经意的一句话说出口,绿知整个人都傻眼了。
她赶紧和白亦洲拉开距离,尴尬道:“我不需要你报恩的,真的。”
她是清楚白亦洲的想法,因为她救过他的命,才会想着留下来帮她。
可她不需要啊,实验室里有不少姐妹,再者,她也不希望白亦洲因为感激她,而做出以身相许的行为。
不是因为白亦洲不好,而是,她现在没谈感情的想法。
再者,感情是需要你情我愿,而不是建立在恩德的基础上。
“知姐,我……”
“亦洲,知姐,你们果然在这里。”
不等白亦洲说完,门口传来曼书的声音。
曼书手里拿着两把伞,她刚在做饭发现下雨了,担心药材被淋湿,第一时间出来查看情况,结果发现药材都被转移了。ωωω.χΙυΜЬ.Cǒm
想着是绿知或者白亦洲过来收拾的,她又折返回去做饭。
然而饭菜已经端上桌,也不见绿知和白亦洲回来,打电话发现绿知的手机放在实验室,白亦洲的打不通。
心想着可能被困在医药室,她拿着伞便赶了过来。
没想到前脚刚到,竟然撞见白亦洲在帮绿知擦头发。
白亦洲又没穿上衣,赤着贴在绿知的后背上,里面又开着暖气,热气翻滚,满室都是暧昧的气息。
绿知对上曼书直勾勾的眼睛,有些慌乱的解释,“别乱想,什么都没有。”
说完,她靠近过来,一把夺过曼书手上的雨伞,快步朝着外面走去。
曼书看她凌乱的脚步,回头朝白亦洲竖起了大拇指,“小子,你真是可以了,无处不在的撩我们家知姐。”
白亦洲一脸无辜,“我没有。”
“穿成这样还说没有,谁信呐。”反正曼书是不信的。
她甚至在想,她要是没出现的话,指不定这两人能发生点什么。
光是想着都觉得刺激。
“知姐很冷,我把暖气开得最大,可是我热啊,身上又难受,这才把上衣脱的。”白亦洲慌乱解释,他没觉得自己这么穿有问题。
曼书直勾勾的盯着他姣好的身材看,咋舌不停,“要换成别人或许没问题,但你这样子的不太行啊。”
妥妥的就是美色诱惑。
这换做谁都顶不住吧!
白亦洲:“……”他错在哪里了?
曼书眼神还在他身上徘徊,啧啧好几声,“说句实在话,和战炎认识的男人,各个都是妖孽。”
白亦洲被看得全身不适,下意识双手抱胸,“曼书姐,你这么看着我,我怕。”
“怕什么?姐又不会吃了你。”
事实证明,她那灼热的眼神,真像极了要吃掉他似的。
白亦洲实在不舒服,赶紧抓起旁边的衬衣重新穿上。
经过暖气烘干,薄薄的料子已经干了。
很快,他收拾整齐,从曼书手里拿过了雨伞,立马赶去追绿知了。
刚看知姐好像生气了,难道是因为他刚才说的话,让知姐不舒服了,觉得他轻浮?
这么想着,白亦洲有些紧张起来,要真是这样的话,他得向知姐解释解释。
曼书看着白亦洲慌乱的脚步,心中突然有种预感。
这个白亦洲的存在,怕是知姐漫漫人生之中的一道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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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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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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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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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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