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贺池错愕了下,莫名心虚不已。
被发现了啊?
傅禹森再度开口道:“结婚的男人应该有自己的操守,你想要表达的是这个意思吧?”
“这倒没有,你别误会。”贺池赶紧解释道:“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那好吧,就算你没有这种心思好了。”傅禹森衣服很好商量的口吻。
贺池很是无言。“我本来就没有啊,什么叫就算?”
“贺池,我知道沈家的事情,让你觉得委屈。”傅禹森忽然一本正经地开口道。
贺池再度吓了一跳,不解他为什么忽然说起来这件事?
她没有开口,就是想要安静的听着,看看他能说出来什么。
“但沈家的事情,我没有办法坐视不理。”傅禹森再度道:“这个从一开始我就没有隐瞒,所以我现在依然践行我曾经的承诺,也不算是撒谎。”
“傅先生!”贺池这才开口:“你与沈家的事情,本来就与我无关,我无权干涉你的任何事情,也从未想过要去干涉。”wWW.ΧìǔΜЬ.CǒΜ
“但是你现在想要离开。”傅禹森沉声道。
“我是想要离开!”贺池道。
“给我真正的原因!”傅禹森沉声道:“我需要知道你离开的具体原因。”
“因为无法两情相悦。”贺池沉声道:“我早就给过你理由了。”
“你想要我爱你?”傅禹森再度问道。
“谈不上。”贺池道:“爱与不爱都是你的权利,我无权干涉你的行为和自由,我只是觉得不太公平而已。天下的事情一旦失去了内心的公允,便不会长久。”
“你哪里觉得不公平了?”傅禹森反问。
贺池觉得白费口舌,自己早就说过了,但是傅禹森还要再问,是装作没有听懂还是根本不想去懂,贺池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
“你对我不够尊重。”贺池再度道:“以至于我觉得,我们连和平相处都不能进行下去了。”
“具体哪一件事?”
“还用这么细吗?”贺池已经很不耐烦了。“你每次跟我说话的态度都那么糟糕,咱们再相处下去,只会更糟糕。”
“我不这么觉得。”傅禹森道:“我觉得我们相处的很愉快,也很有氛围。”
“那好!”贺池义正言辞道:“你也举个例子吧。”
傅禹森沉吟了下,低沉的嗓音传来:“比如在床上的时候。”
贺池一下懵了,脑子里嗡嗡作响。
男人都是这么无耻的吗?
她抿唇,脸上微微红着,一时间也无法回答男人的话。
傅禹森的声音极其富有磁性,隔着电话传来:“你也很赞同我说的话,是吗?那个时候我们都是很快乐的。”
“闭嘴!”贺池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别恼怒!”傅禹森一本正经的开口道:“我的意思是说这些,是想要你回想起来,我们在一起也不乏有快乐的时光,这个你无法否认。”
这个男人竟然会如此说,让贺池都没有办法反驳,把房里面的事情说出来当证据,也是让人服了。
“好,我不否认。”贺池淡淡地接口道:“是挺快乐的,但是我想,跟别人,也应该会很快乐的!”
贺池一句话,就把傅禹森给怼的说不出话了,心里堵的难受。
他还不能发火,只能这么忍着,强迫自己压制下来的那蹭蹭往上冒出来的怒气。
竟然说了跟别人,只要想到贺池以后有别的男人,他那颗心就没有办法安静下来。
贺池也不想跟他多说什么了,“离婚的事情,我是深思熟虑的,希望我回到国内,我们两人办理了离婚手续。”
“这不行!”傅禹森立刻说到:“我不会离婚的!”
她居然还要离婚,傅禹森的心中莫名有些慌乱。
“你这又是何必?”
“我想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傅禹森认真地开口道。
“多久?”
“一年!”傅禹森道。
“不行!”贺池直接拒绝。
“十个月。”
“也不行。”贺池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了,主要是还有糖宝。
“那半年!”傅禹森很认真地开口道:“再给我半年的时间。”
“三个月!”贺池直接给他砍掉了一半的时间:“我可以再给你三个月的时间,三个月之后,我希望你能够放我走!”
傅禹森心中各种无奈,却还是同意了。“好,我们再试试。”
“就这样!”贺池想要挂电话。
傅禹森忽然来了一句。“贺池,我想你了!”
一句话,就当是天外之音一样,一下传入了贺池的耳朵里,敲打着她的耳膜,让她的心也跟着狂跳不止。
“你,说什么?”她不确定地追问了一句。
这边,傅禹森勾起来一抹笑意,唇角飞扬,眼底也多了一抹轻松。
女人果然是要哄的。
“我说我想你了!”他又说了一句。
贺池一下子觉得,这不是傅禹森了。
他一定是被附体了。
“你到底是谁?”贺池一下义正言辞起来:“你不是傅禹森!”
傅禹森一怔,差点惊掉下巴。“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怎么可能说出来甜言蜜语?”贺池沉声道:“这一定不是你,你到底是谁?”
傅禹森眉头一皱,眼睛不自觉地眯了起来,闪动着无奈的光芒。
“贺池,你对我是不是有很多的误解?”
回答他的是贺池挂断电话的声音。
她觉得,那不是傅禹森。
她明显感觉到,他变了。
他不是不会甜言蜜语,而是选择了对谁说,选择了何时说。
答应给他三个月的时间,说出来之后又有一点后悔,贺池觉得如果他这样撩人的话,贺池根本招架不住。
贺池心事重重地下楼,直到到了楼下,看到了刚跑步回来的容尊,才回神。
容尊穿一身白色的运动服,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很好。
老大总是这样,喜欢健身和锻炼,几乎从未间断过,哪怕是有事情耽误了,也会抽时间补上。
“早,老大!”贺池先打了个招呼。
容尊看到贺池,道:“你怎么起这么早?”
“睡饱了!”贺池笑了笑。“我喝点水!”
她说着,去拿水了。
容尊看着贺池的背影,眼底划过一抹微光,久久不能回神。
回到了楼上,他冲了个澡,裹着浴巾出来,电话就响了。
容尊接起来,那边传来陈默的声音:“总裁,傅禹森先生定了周五晚上去法国的机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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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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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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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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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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