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恐怕又不行了。”陈汉道:“要不,你回陈家看咱爸妈?我们那时候一起回去?”
“嗯,这个主意不错。”陈红丽道:“明天上午我们就回去。”
“好。”陈汉道:“我到时候回家去见你。”
“明天见。”陈红丽这边的电影已经放映完了,灯亮了,整个放映厅就她一个人。
她挂断了电话,握着手机,打开了摄像头,照射了一下自己,发现头发有些凌乱,赶紧地整理了一下,把自己的仪表也整理好了,这才走出电影院。
她在外面又逛了一下,买了点东西就回家了。
到家的时候,贺洪明也回来了。
他是不久前接到了管家电话,说陈红丽在回家的车上了,贺洪明也立刻回来。
当他和妻子见面的瞬间,那股子陈汉身上的香水的味道和香烟的味道一起窜入了鼻子里。
那一瞬间,贺洪明整个人一僵,如同雕塑一样愣在了那里。
他随即又赶紧否定了。
这种事情不可能的,他们是兄妹,怎么可能勾搭在一起。
可是,这混杂在一起的味道,是那么的怪异,那么的刺鼻。
贺洪明看了一眼陈红丽,脸更沉了。
“干嘛这么瞪着我?”陈红丽一对上他的视线,立刻就眉头皱了皱:“老公,你最近几天是怎么一回事?有什么话咱能说开吗?别这么冷着我行吗?”
贺洪明道:“五千万,转眼还剩下两千万,你说我能不着急吗?”
“开公司不就得有成本吗?”陈红丽反驳。“你也太大惊小怪了吧,要是你女儿听你的话,傅禹森给咱多点钱,公司也不会这样捉襟见肘啊。”
贺洪明没有搭理陈红丽,只要一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心里就犯嘀咕。
“我上楼去了。”陈红丽看他又是冷着一张脸,也不想多说什么,抬腿就往楼上走。
贺洪明看了她一眼,跟着走到了楼梯边,一抬眼愣了一下。
该死的女人穿了条长裙,但裙子里面什么也没有。
恰好,他站在楼梯下面,一抬眼就能看到一切。
贺洪明被气的双眼冒金星。
她跟着陈红丽上楼。
陈红丽刚进门,准备洗漱,就看到丈夫冷着一张脸站在门口,很是错愕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看我洗澡?”
“你就只穿了一条裙子出去的呀?”贺洪明冷声质问道。
陈红丽一愣,“你怎么知道的?”
“真没穿里面的衣服就出去了。”贺洪明立刻发火,冷声呵斥:“你到底算什么女人这样出门,把我的老脸都给丢尽了,想走光是吗?”
“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陈红丽沉声道:“我很小心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贺洪明大声质问,声音比刚才要愤怒的更多。
“我热,不行吗?”陈红丽也没好气地反驳:“你有什么好发火的,担心我给你戴绿帽子呀?”
她竟然还好意思说这事,这个女人的脸皮和心理素质都不是一般的厉害。
贺洪明看着她,面上的表情沉下去,冰冷冰冷的。“我看你已经给我戴了绿帽子。”
陈红丽被他冰冷的语气吓了一跳,仔细看了看贺洪明的脸。
“你怎可这样怀疑我?”
“底裤都不穿了,不就是方便出去找姘头吗?”贺洪明冷声道。
陈红丽一下瞪眼,尖锐地开口道:“我今天可是去看的电影,你的人在电影院跟踪我,看个电影都得被开门看好几次问好几次,怎么给你戴的绿帽子,拿出证据来。”
贺洪明眯了眯眸子,道:“你把裙子脱了,证据自然有。”xǐυmь.℃òm
陈红丽心里一惊,冷笑:“捉奸要捉双,没有证据,你这样会冤枉死人的。”
说着,她当着贺洪明的面就脱了裙子。
贺洪明一看,便知道什么情况。“还不承认,给我戴了绿帽子?”
“贺洪明,你搞清楚,我这些痕迹,可不是找的姘头,老娘有需要,在电影院里看个爱情电影,还不能有点反应啊?”
贺洪明被陈红丽怼的一愣,他万万没想到这女人竟然找出这样的理由来。
陈红丽看他愣住,又是紧跟着补充了一句:“电影院里就我一个人,你还派的保镖,能有什么呀?”
“你!”贺洪明刚要开口,就被陈红丽再度打断。
“你什么你呀,你又不满足我,难道还不能让我有一点自我慰藉?”
“你要不要脸?”贺洪明怒斥。“一个女人矜持一点不行吗?”
“女人也有正常的生理需求。”陈红丽道:“你对我冷暴力还好意思跟我说这些。”
“我懒得理你。”贺洪明转身就走。
陈红丽看他走了,冷哼一声,转身进了洗浴室。
她站在镜子前面望着里面的自己,眼中划过一抹疑惑,贺洪明忽然这么质问自己,这是有了怀疑了啊。
那么,她以后,必须要小心再小心了。
他对她,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了吗?
甚至用这种恶毒的言语来羞辱自己。
贺洪明从卧房出来后,还是觉得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就是陈红丽出轨的痕迹。
她不承认,百般辩解,但他还是知道,她不安分。
他的头上,早就绿了。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没有男人能够忍受这种奇耻大辱。
这个该死的女人,他一定要她好看。
贺洪明回到书房,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今晚见一面,商讨一下我公司的事情。”
电话很快挂断了。
贺洪明揉了揉眉心,坐下来点燃了一支烟,徐徐地抽了起来。
又拿起来电话,给傅禹森打了个电话。
接到电话,傅禹森很是诧异。“找我有事?”
贺洪明道:“关于你跟贺池的那个契约问题,我先还给你那五千万。”
傅禹森一愣,反问:“何意?”
“你们的婚姻,就此作罢,我不再要求呢什么了,当然,你也别要求贺池什么。”贺洪明道:“如果你们两个人彼此有感情的话,那就重新开始,如果没有的话,我也希望傅先生能够放过贺池,五千万,我一会就划给你。”
贺洪明没有等傅禹森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五分钟后,五千万,到了。
谭律立刻来禀报:“总裁,贺洪明把五千万给打回来了。”
傅禹森揉了揉眉心,倒是没有想到,他竟然把五千万给还了回来。
贺洪明还完了钱,给贺池打了个电话。“贺池,我把傅禹森的五千万给还了,我和他签订的契约,你可以看着办,以后不再受他约束。”
贺池愣了下。“你怎么会这么好心?”
贺洪明眉头一皱,又想发火,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以后你要不要跟他在一起,都是由你自己决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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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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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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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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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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