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抱着任曼躺下,手掌轻轻探上女人的胃,
“还难受吗?”
任曼默了默,
“已经好了。”
宋慕轻笑,低低的声线悦耳磁性,
含住任曼的唇慢慢舔弄着,任曼受不了他这样温柔的攻势,他太了解自己的敏感点,
不一会儿身体就滚烫起来,
脑子浑浑噩噩,突然想到王医生的叮嘱,避免同房,她握紧双手用力推拒,
宋慕却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大掌顺着小腹往下触摸,
手机在这时突然响起,
男人不想理会,攫住女人手腕收紧,继续亲吻逗弄,
任曼抽出空气喘吁吁,
“接,接电话,”
“不管他,”
“万一有急事呢...唔!”
男人凶恶的咬了她樱唇一口,平复了下欲望,起身拿起电话,宋慕皱了皱眉,宋逾白?他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
起身围上浴巾,光裸着精壮的上身拉开门去到阳台,
“什么事,”
冷漠的语气与方才判若两人。
“任曼在你手里?”
宋慕不悦的神色加深,兄弟二人之间拉开了无声的较量。
江胭那天打不通任曼的电话,她觉得不对劲,任曼从不会随意挂她的电话,紧接着手机还关了机,她隐隐觉得任曼出事了。
打电话给宋逾白求他帮忙,因为大概只有宋逾白能知道宋慕的行踪。
这会儿被质问,宋慕眸子里满是暗芒,
“跟你有关系吗?”
宋逾白漫不经心,
“跟我是没关系,但跟江胭有关系,宋慕,把人放了。”
宋慕呵呵一笑,
“你怎么笃定任曼在我这里?”
“别掩盖了,你和她什么关系我一清二楚,我的人查到她一个月前被你的车带走,”
宋慕握紧了电话,
“我就是不放呢?”
宋逾白顿了几秒,
“那我只能去你的别墅做做客了。”
“你尽管来。”
宋逾白似是不耐,
“宋慕,你都要和窦静云结婚了,抓着任曼不放,不是你的作风。”
宋慕冷笑,
“你以为谁都可以像你一样,为了名利,娶谁都可以,然后再一脚踹开没有利用价值的那个?”
宋逾白面色变了变,开口的声音变得冷硬,
“我对席媛不是你想的那样,当然,我和江胭,也并不是外界所猜测的那样。”
“哦?是吗?我可做不出像你那样打女人的行径。”
“你!”宋逾白语噎,打江胭的一巴掌始终是他心底的一根刺,每每想起,就扎的他鲜血淋漓,疼痛难忍。
“我劝你还是早点放了任曼,否则,我就亲自去要人。”
宋慕头疼,宋逾白他最是了解,手段狠厉,难缠,说到做到,
倒不是宋慕怕他,在他和窦静云顺利完婚前,他不想要节外生枝,他,有他的计划。
“放人不可能,但是我同意让她和江胭见一面,除此之外,你们带不走她,如果你想要硬碰硬,那就试试,不过...”
他话音一转,
“作为你们带不走人的交换,我可以给你提供一条你一直很想要知道的线索...”
电话这边没了声音,宋慕并不着急,只是静静等着他开口,
“什么线索。”
“有关你母亲的,”
“死因。”
宋逾白的眸子陡然瞪大,手中的手机几乎快要被他捏碎,心脏像被一双大手紧紧揪住!
“你都知道些什么!”
“呵!”
宋慕不疾不徐,显然吊足了宋逾白的胃口,
“宋逾白,你应该没有那么蠢吧?”
宋逾白压低了声音,
“你有那么好心帮我?”
宋慕顿了顿,
“我不是帮你。”我是,帮我自己。
天边泛起鱼肚白,进入初冬的天气总是雾沉沉的,任曼一大早被宋慕捞起,
最近几日她借口身体不舒服逃过了宋慕的床事欲望,男人大掌按在她小腹,
“例假要来了?”
每每宋慕贴近她肚子,她都极为警惕,
“嗯…应该吧,”
宋慕憋了几日,胸腔内的火堆积许久,仿若一把干燥的枯柴,只稍一点火苗就会燃起燎原之势,
“我记得你日子还没到?”
任曼一怔,表情有些不自然,绷着脸说,
“心情不好,就会紊乱,”
男人怎么会不知道她什么意思,手臂捞过女人的腰肢,按着任曼亲了上去。
半晌,二人气喘吁吁的分开,宋慕拍了拍任曼臀部,
“起来了,今天有客人会来,”
任曼一愣,没有说话,也没有动,Χiυmъ.cοΜ
宋慕眸色深了些,一言不发的转身下了楼,
不一会儿,女佣推门进来,
“任小姐,宋少吩咐可以帮您打开脚链,这里是衣服,”
银色的锁扣咔哒一声被打开,任曼看着床头叠放整齐的套装,勾唇冷笑,
她觉得自己和古代的通房丫鬟没什么区别,
也不对,通房丫鬟起码有人生自由,而自己却只能被宋慕锁在这一方天地里。
腿上的石膏已经拆掉,她一开门,发现宋慕并没有下楼,而是就站在房门口等她。
任曼撇开视线,手中的拐杖发出不轻不重的声音,宋慕盯着她的背影,从身后一把抄起女人抱在怀中,快速下了楼,任曼倒没什么反应,她现在不需要有什么反应,只需要顺从就好。
坐在桌边用餐,院子里有车辆开进来的声音,她抬眸望去,以为自己看错了,一双杏眼中溢满欣喜之色!
“曼曼!”
“阿胭!”
江胭像只兴奋的小狮子蹦蹦跳跳从车边飞快的奔向任曼,宋逾白慢悠悠的跟在身后,他从不曾见过这样活泼快乐的江胭,大部分时候江胭都是安静的,克制的,谨慎内敛的,沉稳的仿若内核住着个阅尽千帆的老者。
但似乎只有与任曼在一起时才会显露出她内心深处的21岁的少女模样,看着她欢快轻盈的背影,宋逾白心脏突然又开始隐隐抽痛,他有些恍惚,心里升腾出一种熟悉的痛苦的感觉,他捂着心口缓了缓,定定的看着江胭,迈步朝前走去。
“曼曼!”
江胭太久没有见到任曼,拉着她的手围着她绕了一圈,
“瘦了,腿怎么了?”
她看到了任曼露出的脖子上的斑斑点点,眼中满是心疼,
“没事,下楼不小心崴了脚,已经快好了,阿胭,你们怎么来啦?”
“还不是因为你!电话打不通,人也不见踪迹,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任曼嘴角的笑渐渐淡了些,
“我能出什么事,我在这好吃好喝,过的不要太舒服!”
“曼曼…”
两人从小玩到大,江胭太了解任曼,她豁达,开朗,像个没心没肺的调皮小女孩,但没人知道她内心深处的脆弱和自卑。
宋慕和窦静云即将订婚的消息她不是不知道,而任曼此刻却还是和宋慕在一起,她知道,以任曼的性格,她会躲宋慕躲的远远的,再爱也不会妄想高攀,干脆丢掉不要自己独自在角落默默疗伤。
宋慕大概太久没看到任曼这样明媚的笑脸,可这笑脸却不是对着自己,她与江胭嘻闹,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宋慕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看,上前一步大掌揽过任曼的腰,是绝对占有的姿势,
“江小姐,”
江胭抬眸看他,宋慕她了解不多,但这个男人给她的感觉总是冰冷的,危险的,不近人情。
“宋先生,今天我来,是要把曼曼带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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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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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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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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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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