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宋逾白怀里抱着个女人稳步出来,女人还一个劲在宋逾白怀里蹭,细白的小腿垂在男人臂弯晃荡,靡艳又勾人,林阳看的瞠目结舌,走近了才发现是江胭,赶忙拉开后车门,
宋逾白将江胭轻轻放进后排,自己也矮身坐了上去,醉了酒的女人着实不老实,像条柔软无骨的蛇扭来扭去,似乎怎么躺都不安稳,宋逾白被女人扭得一身邪火,手臂青筋暴起,把江胭从座位上捞起按在自己怀里锁着,按下遥控,后排的挡板缓缓升起,林阳本来竖着耳朵听后排动静,见挡板突然被升起,赶紧目不斜视认真开车,后视镜里宋逾白的眼神暗的能吃人,啧啧啧......
江胭醉醺醺的抬手在宋逾白胸前打圈,男人绷紧身子握住她作乱的小手,
“江胭,别乱动!”
江胭水眸潋滟,隔着层雾气仰头看男人,
“你是......你是路......你是阿路!”
说着抬手抚上男人的面颊,眼眶泛着水光,眸底是深深的哀伤,口中呢喃着,
“阿路,你......你怎么就...不要我了呢...”
宋逾白面色铁青,冷硬的下颚线紧绷,墨黑的瞳孔冒着丝丝寒气,咬牙一字一句,
“江胭!你给我看清楚你在跟谁说话!”
又是阿路,这个人到底是谁?
上次江胭昏迷喊的这个人名,这次又是!很好!宋逾白感到男性尊严受到挑衅,
江胭嘴里还在含糊叫着阿路,他大掌一掐,女人纤细的脖颈落入男人手中,江胭惊呼出声,下一秒宋逾白的薄唇强势覆上女人的柔软,堵上了这张小嘴中说出的所有自己不爱听的话和不相关的人......
两唇相贴的瞬间,宋逾白疯了般啃噬舔咬,忍了一晚上的怒意都被他发泄出来,江胭口中的酒味清淡香甜,宋逾白感到头皮发麻,疾风骤雨般探入女人口中,撬开齿冠叼出舌头用力吸吮,刮过上颚带着点刻意撩拨般的摩挲,江胭被他吻的喘不上气,双手不自觉推拒在身前想要远离男人,宋逾白对于她的反抗置之不理,抓过她手臂反剪在身后,双唇游离到女人脸颊,鼻尖,眼皮,他亲的投入,像捧着绝世珍宝一样缠绵悱恻,江胭颤红的眼皮被他舔吻揉捻,男人深浓的眸色之下压抑着情动,似乎想连带着女人的眼珠都舔了去......Χiυmъ.cοΜ
香兰别院,
宋逾白用西装外套裹着女人抱下车,女人的乌发凌乱,莹白的小脸埋在男人怀里,林阳想探头看个究竟,被宋逾白一个眼神瞪了回去,狗腿的赶忙打开了别墅院门,路过满院的郁金香,宋逾白注意到花枝都有些干枯,转头对林阳吩咐,
“找两个花匠来,”
“好的,宋总,”
林阳顺着宋逾白的视线看过去,多嘴问了句,
“宋总似乎很喜欢郁金香?”
宋逾白闻言皱起了眉,
“我不是一直喜欢吗?”
“哪儿的话!宋总您不记得了,以前这满院的爱莎,都是席小......”林阳意识到说错话,尴尬一笑,赶忙改了口,
“都是因为宋董夫人喜欢,后来三年前您被宋董找回来后,把院子里的爱莎都给铲了,改种了郁金香,种上却也没见您怎么打理过,我还以为您不是很喜欢呢......”
宋逾白定定的听林阳说完,愣了许久,似是陷入某种回忆里,眉宇间掺杂着些许痛苦之色,半晌,对着林阳低声道,
“我一直都很喜欢,还有,记得叫两个花匠来,”
“啊...好的,”
林阳有些摸不着头脑,似是想到什么,他突然叫住男人,
“宋总,下午江小姐去宋氏找您,出电梯时耳环掉了一只,我给捡了,等江小姐醒了您还给她吧,”
宋逾白猛然扭头看向林阳,
“她下午去找我了?”
“对...对啊...”
宋逾白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下午江胭去宋氏找他,可他压根没见到她人,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
宋逾白闭了闭眼,
“你,下个月奖金没了,”说完转身就走,
看着男人进屋的背影,林阳傻愣在原地,自己做错了啥!!!他的奖金啊!!!
思绪飘回了三年前,
彼时宋逾白还不是宋氏总裁,只能称之为宋二少,脾气也没现在这么大...
在消失近一年的时间后突然被宋家找回,头部受了伤被绷带包着,昏睡了半个多月醒来,对于消失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宋逾白一点儿都不记得了,任谁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最后医院宣告失忆。
其实对于三年前的事情,具体发生了什么林阳也不清楚,只是据说宋逾白是被宋泊容的竞争对手绑走才失踪的,索性人到底是回来了,也没有什么后遗症,失忆那便失忆吧,反正也不影响生活工作不是.......
林阳如是想着,摇摇头拿着钥匙开车走了。
能容纳五六个人的圆形浴缸中,江胭被宋逾白直接放进热水中,温热的水流刺激的江胭舒服的眯起了眼,宋逾白脱了衣服踏入浴缸,抓起她裙子拉链直接往下拉,江胭感觉自己的衣服在被人往下拽,她吓得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睁着迷醉的双眼努力看清面前的人,
“宋...宋逾白?”
宋逾白听她这样问,气不打一处来,
“不然你以为是谁?嗯?”
“没有谁...你先出去,我洗个澡,”
江胭双颊绯红,难为情的顾左右而言他,
宋逾白不依她,大掌紧拽着女人裙子拉链,铁了心要给江胭一个教训,
双方争执不下,放在浴缸边的手机忽然响起,二人同时转头,屏幕上明晃晃的“媛媛”二字让江胭浑身血液瞬间冷了下来,宋逾白下意识看了眼江胭,起身踏出浴缸接电话,
“逾白,我手被碎掉的玻璃杯扎伤了,泊容不在家,你能不能来接我去医院...”
席媛娇柔的嗓音从听筒传来,宋逾白似有些不耐的皱紧了眉,半天没出声,
“是我打扰你和江胭休息了吗?没关系,我自己去也行...”女人略显小心翼翼的询问让宋逾白无奈,
“你在家等着,我半小时后到,”
“好的,逾白你开车小心,”
挂了电话,宋逾白感到腰身被人从后环抱住,他抬眸从洗手台镜子中看到江胭赤身裸体贴在自己后背上,男人喉咙瞬间发紧!
“江胭,你干什么,”
出口的声音干涩又嘶哑,江胭柔软的小脸贴在男人精壮的蝴蝶骨上摩挲,细白的小手顺着男人后腰往下缓慢抚摸,所到之处皆是点火,
宋逾白猛然转过身抓住女人的手,
“江胭,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声音哑的不成样子,
江胭瞪着一双泛红的水眸盯了会儿男人,侧头靠在男人胸前,声音带着点柔弱的哭腔,
“太晚了,我不想一个人睡觉......”
她踮起脚在男人喉结印下一吻,
“留下来,好吗?”
宋逾白不确定她是不是还在醉着,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已经快要疯了!
男人猩红的双眸闪着不知名的暗色,他喘息深重,拉下女人点火的手,
“江胭,我是谁,”
江胭眨了眨眼,呵气如兰,
“宋逾白啊,”
男人一把捞起女人纤细的腰肢,扯过一旁浴巾大步跨出浴室走向主卧,
一室旖旎,春光乍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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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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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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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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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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