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炜皓打开主卧的门,把床铺收拾一下,看向身后的穆连慎,道:“放这里...”
穆连慎把傅晓放在床上,蹲下身子把鞋子脱掉,看她躺的还算安稳,走出房间,看向傅炜皓,“嫂子没在家?”
“嗯,”傅炜皓倒了杯水递过来,“回娘家了,”
穆连慎伸手接过水,又重新走进房间哄着傅晓喝了几口水。
走出房间,对傅炜皓说:“你早点睡吧,我守一会儿。”
傅炜皓点头,指了指旁边的小仓库道:“里面有张小床,你晚上凑合一下吧,”
“好,”
傅炜皓走进他们哥俩的房间,跟傅予躺一张床。
他揉了揉眉心,道:“小予,你这两天别去窦老师那了,跟着小小玩吧,”
傅予点头,又听到他说:“不能再让她喝酒了...”
“知道了,”傅予轻笑道。
另一边。
穆连慎投了个毛巾,正在给傅晓擦脸,她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喃喃道:“爸...”
“嗯,”他回应的声音很柔,转过身重新把毛巾按在水盆里。
就在这时,听到傅晓的轻声呢喃:“你来的好晚,”
“这些年....我好累。”
穆连慎偏头,看她眼角的泪水,眸色收紧,半晌无言。
他抬手轻拭去泪水,又给她擦了擦脸,动作轻柔的不像话。
把毛巾放进水盆里,回头就看到她重新闭上了眼。
穆连慎眼神复杂的看了她好久,缓缓沉声:“是我的错,”
他守到后半夜,见她一直睡得安稳,没有丝毫难受想吐的迹象,听着她轻缓的呼吸声,抬脚走出房间,把毛巾投洗出来,水盆放回原位。
推开小仓库的门,也没有脱鞋,双脚搭在床边,就这么躺在床上。
缓缓阖上双眼....
翌日,傅晓睁开眼,看到陌生的环境,但这里她还记得,昨天还看过一眼。
她揉了揉有些昏沉沉的脑袋,“啧,这喝酒后遗症真不得劲。”
从空间取出一杯灵泉水喝下,瞬间变得清明。
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把床铺收拾一下,从房间走出去。
看到在客厅手拿报纸的穆连慎她有些诧异的开口:“爸,你没去忙啊。”
“不急,”穆连慎把报纸叠好放在一边,问:“头疼不疼,”
傅晓尬笑:“不疼,昨天喝的有点多,”
昨晚的事,她隐约记得一些,这时候顿觉丢脸。
穆连慎道:“你昨天喝了多少心里有数吗?”
“大概记得,”她笑的有些不自然,她记得很清楚。
其实前面还好,只是微醺。
不过后面白酒一上,就有点过了,两种酒一起喝,醉的就更快了。
“嗯,那你记好了你的量,不能再喝这么多了,”
傅晓连连点头,“我知道了,”
“小予呢,”
“去食堂打饭去了,”穆连慎站起身拿了杯温开水递给她,道:“你既没事,那爸一会就去军区了,你跟着小予玩吧,”
她乖软的点头,“嗯嗯,你忙你的,”
两人正说着,门被打开,傅予拎着饭盒走了进来。
看着她道:“起来了....”
“嗯,”傅晓伸手接过饭盒,放在餐桌上。
起身走到洗手间洗手,傅予站在她旁边,看了她一眼,笑道:“你这脸色,看着倒还好,”
傅晓垂眸浅笑。
三人坐在餐桌前吃完了早餐,穆连慎看着两人道:“我去军区了,你们两个....”
傅晓接话道:“我们有事做,”
“嗯,我中午不回来,”穆连慎站起身往门口走去,在开门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嗓音低沉:“安安,不能再喝酒了...”
穆连慎走后,傅予忍不住笑了。
她瞪了他一眼,“笑什么笑,”
“家里的自行车在吗?”她问。
傅予点头。
“那你载我回趟家吧,我得洗个澡换身衣服,”
“这里就有你的衣服,不需要回去换,”傅予站起身走到主卧打开谭玲玲平时放布料衣物的柜子。
从里面拿出一条裤子和上衣,走到客厅递给她,“妈平时看到合适的布料都会给你做一套衣服出来,本来打算给你寄回去的,”
傅晓笑的眉眼弯弯,伸手接过,“那等我换身衣服咱们出去哈。”
她拿着衣服走进洗手间。
洗手间的空间很小,她打开淋浴头,弄出水流声,闪身进入空间。
用无香的沐浴露洗过澡后,换上谭玲玲做的衣服,从洗手间走出来。
没在客厅看到傅予,敲响他的房门走了进去,“小予,走了...”
看清他在做什么后,无语道:“你就不能放开书本,”
傅予放下手中的书,看向她,笑了,“去哪?”
“今天正好是多云,适合出行,去军区看看怎么样?”
“走吧,”
傅晓背上她的小包,跟着他出了门。
走到楼下,她晲了他一眼,道:“小予,你一直看书,眼睛还好吗?会不会有模糊的感觉。”
若是近视了可怎么好哦。
“不会,”傅予摇头,“我通常感觉眼睛不舒服的时候,会休息的,”
“嗯,一定要保持好,”
“知道了,”他淡淡一笑,“小小,哥最近怎么样?”
傅晓双手插兜,一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好的不得了,还受到表扬了,”
“你不用操心三哥,他在派出所待了那么久,性子改变了不少。”
“嗯,”傅予缓缓点头。
傅晓扭头看他,“小予,二哥离这里远不远?”
“不近,”他想了想,接着开口:“你问问姑父二哥那个驻地的人会不会放假,”
傅晓点头,“好。”
两人推上自行车,走出宿舍楼区域,明显感觉大院里人多了起来。
大多数的年轻人都穿着军绿色的军装。
走到操场边上的时候,看到了同样一身军装的于楠,她正和对面的人说着什么。
她靠在树干上,微微蹙眉,整个人感觉有些漫不经心。
傅晓冲她招手,喊道:“楠姐....”
于楠的视线看过来,脸上挂上淡笑,跟前面人说了句什么,没等对方回应,便抬脚往两人这边走过来。
她看了看傅晓红扑扑的脸蛋,“你这看着比我恢复的还好啊,”
“没头疼?也没难受?”
傅晓摇头,“我昨晚上都给你说了,我身体素质不比你差,,”
于楠笑道:“行,看出来了。”
她宿醉后,第二天一上午都没什么精神,严重的还会头疼。
看来确实是小看这个妹妹了。
她看向两人,问道:“你们俩这是?”
“随便转转,”傅晓反问道:“楠姐,你要去哪里啊,”m.xiumb.com
“我去军区训练场看看,”
傅晓道:“那我们一起去,”
于楠挑眉:“小小,我的证明不能带人,你带介绍信了吗?”
“带了...”傅晓拍了拍自己的小包。
于楠又围着两人转了一圈,支着下巴道:“你们最好穿上军装,都在训练,你穿这一身去,影响不太好,”
“我的军装在家里,”傅晓挽着她的胳膊笑了笑,“你陪我回趟家呗,”
“行,”于楠看向傅予,“小予,去我家,把自行车骑出来。”
“嗯,”
傅予走后,傅晓拉着于楠开始说话,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于楠,”
于楠转头看过去,淡声道:“青青,你还有什么事吗?”
这个名叫青青的女人有些不自然的看了眼傅晓,拉了拉自己有些短的袖口,这个女孩长得真好看,衣服也好看。
她的眼神很隐晦,傅晓发觉了也没在意,她经常会收到这样的眼神,已经习惯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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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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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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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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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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