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别高兴的太早,修炼也是要资质的,好的才能拜内门,不好的还得在外门做咱们现在的事。”
“那也行啊,最起码有个保护,不像现在这般任人欺辱…话说我风大哥可有阵子没来了?”
“瞅你那春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等你的意中人。”
“姐姐,你又嘲笑我!”
.
莺莺燕燕的嬉闹声不断入耳,秦渊闭着眼睛微微动了下手指,缓了良久她才慢慢有了意识。
“你醒了。”
身着素白的花魁坐在佛像上看着她。
秦渊没有回话,向自己双腿看去,因为她感觉不到疼?
“你不用看了,这里不是现实。”
“嗯?”
“是你想强求之物的内在世界。”
“空相面!”
她从地上坐了起来,再看向周围时,那本应该在打斗中被破坏的庙宇,已经恢复如初,甚至比先前的更华丽精致。
就比如自己砸坏的那张供台,现在不仅没有损坏,上面还多了香炉与贡品。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花魁从佛像上下来。
脸上没什么表情:“你是从哪得知鬼狐面和空相面的?”
“啊这……”
它们是我写的,所以我知道。
但这话怎么可能说出口?
见她犹犹豫豫,好像在思索编什么样的瞎话,能让自己相信。
花魁也少了几分探究的兴趣:“算了……”
她摆了摆手,秦渊嘿嘿一笑:“抱歉,这是我秘密,我不方便告知。”
“嗯…”
两人暂时陷入沉默,直到庙宇门口来了几名上香的人,她才再问:
“你就那么笃定我会出手救你?”
“嗯?”秦渊看上香客直挺挺向自己走来,下意识往旁边躲避一下:
“也不算笃定吧,我不有试探吗?”
“哦?”
“鬼狐面。”
与周戮打斗时,自己曾让老六师兄佩戴面具,管悲山借鬼力。
“如果我当时不借,你会如何?”
“那我就留下跟你作伴呗。”
花魁张了张嘴,看着此时嬉皮笑脸的她,很难将其与方才满是疯狂之举的白发红衣重叠。
“唉…”她叹了口气,挥手招出张白色面具。
是空相面!
它造的十分精致,就像张粉妆玉琢的美人脸。
面身右眼眶周围,连带半边额头勾勒着无名白花,左眼眶下底对应着同根枝叶。
朱唇涂脂,妖娆动人。
“这张面具原来我是登台表演所戴,我死后它染了我的血便有了灵。”
花魁眼神带着分追忆,手指轻轻摩擦着面身:
“那年为庆白,我以《天岁何年》曲成为悲山楼的花魁。”
“我卖艺不卖身,虽引的些宾客不满,但他们都自持身份,到也没发生什么强迫之事。”
“直到…那个算子出现……”
.
“爷儿,您要想…我们回房里…这是大厅…还有其他人看着…”
女人端着茶杯,俏脸红润渗血,只因这位客人要泡艳茶。
艳茶:下作的饮品,取动/情之水浸泡茶叶发软,再用开水小沏。
“回房?”
男子哼了哼鼻,不管不顾的将茶包塞给她。
此塞、非彼塞。
女人抖的很厉害,有恐惧也有别的什么。
可她不能拒绝,因为人家付过钱。
这世上无论多好的茶叶,未泡开时都与干枯烂草别无一二,哪怕裹着布,制成茶包也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人已经开始站不稳,男子才将泡软的茶叶收回。
“去给我拿壶开水过来。”
“嗯…”
腿发酸软,甚至某些地方有点疼,可客大一切,她只能照做。
女人将开水端上来,男子将艳茶要求的茶包丢入壶中。
静静等了些功夫,茶好给自己倒了杯。
“呼…”
他轻轻吹气,小小抿了口。
“浊气太重,这艳茶失了它的本味。”
男子惋惜的摇了摇头,目光忽然定在台上唱曲的花魁:“你去,把她给我叫过来泡茶。”
“爷儿,我们花魁卖艺不卖身……”
“让你去你就去,什么卖艺不卖身,那是钱不够,我还不懂你们的规矩?”
“爷儿,真不行……”
女人站在原地没有动,男子被惹火,直接抄起那壶烫茶,扬在她脸上。
“啊!”
痛苦的惨叫声,台上的花魁被惊动,赶紧下来查看。
“怎么回事?”
“你们这是店大欺客啊,婊子都不听爷儿的话了?”男子见她下来,颇为无赖的往后一靠,两脚搭上桌子。
花魁看了眼被泼烫茶的女人,挥手叫人带她下去处理。
然后转身有礼的问道:“不知刚才小妹是不听爷儿何事?”
“我让她叫你下来给我泡茶,她不去。”
“泡茶?”
“对,就泡茶。”男子猛的将她拉至自己的身前。
“爷儿,请自重!”花魁推搡了他几下,可她身无修为,又怎是修仙男子的对手。
“放心,我就泡个茶。”
这面的动静很快就引来悲山楼守卫的注意,他们抄着棍棒想将花魁解救。
男子没抬头,飞出几枚铜钱将他们击杀。
“杀人了!”
不知谁喊一句,玩乐的宾客大乱,刚要逃跑就见,花魁/被/男子/扯/去亵衣。
“放开我!救命!谁来救我!”
花魁挣扎的叫喊着,可宾客们非得没有帮忙,反而停下脚步饶有兴趣的看着这边。
“不愧是花魁,嫩啊,这定能泡出好茶!”
说着他从戒指取出茶包,刚要同先前那样,屏风后突然冲出只大狐狸。
九条尾巴齐出,将男子狠狠的拍飞。
“九尾狐!”
见妖人群骚动。
在场者都见过世面,这神海九尾的好处,他们清楚得很。
“你还好吧?”大狐狸将花魁叼到自己背上,后者显然是被吓的惊魂难定,身子抖的不停。ωωω.χΙυΜЬ.Cǒm
大狐狸用尾巴揉了揉她的后背,稍作安抚,转头看向作乱的那名男子。
抢宗主尾巴的那个女人说,自己此行悲山遇见的花魁是十世善人。
庆白是她功德大圆满之年,将她安全带回,日后合欢必有福报!
所以欺负花魁的人,绝不能留!
它扫出尾巴攻击,男子忽然一笑,向空中撒下大把铜钱:
“九尾狐罕见,神海九尾想必大家也不陌生。”
你们同我一起将它降服,这尾我只取一条,剩下你们定夺可好?”
“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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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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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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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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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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