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诗诗面对他的质问,不理会,只闷头喝酒。
陈宴安冷静了片刻,又开口说:“好了,刚才是我态度不好,对不起啊。”
阮诗诗被他凶,心里也不痛快着,喝了一大口酒后,抹了把眼泪说:“呵,你不用跟我道歉,咱俩以后桥路各归。”
她有了些醉态,说的话开始离谱起来。
“你别喝了。”陈宴安想要从她手里抢下酒瓶,可阮诗诗握得紧紧的,推开他说:“你别管我,你也喝呀。”
她平时本就不常喝酒,没什么酒量,今晚算是“开挂”了,喝了两三瓶的啤酒。
陈宴安收回手,看她伤心痛苦的模样,认命地说:“行,今晚我就陪你疯到底了,明早难受,你别跟我哭。”
阮诗诗冷笑,喝着酒说:“宴安,你记住,咱们分手后,我一颗眼泪都不会掉!”
陈宴安也跟着冷笑,“诗诗,我看出来了,你全身上下,嘴最硬!”
他又起开了两瓶啤酒,“喝吧,我让你今晚喝完,以后都不想喝酒了。”
两个小时后。
酒店里,阮诗诗只穿着内衣裤坐在床边,双臂搂着身边的男人,痛哭流涕地说:“陈宴安,你说你安的什么心?我认识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你干什么要对我一见钟情?谁稀罕啊!”
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身子前后地摇晃,嘴里说出的话都感觉得出舌头发硬了。
陈宴安穿着浴袍,压下心口闷气,还要哄着她说:“乖,你先把睡衣穿上,我好把吐到的衣服拿走。”
“不要!”阮诗诗半眯着眼睛,大喊一声,随即起身摇晃着,大腿一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醉眼迷蒙地看着他,忽地伸出手指,用力地朝着他的脑门狠点了一下,“你他妈的,长这么帅干什么?”
出其不意的一下,陈宴安被点的脑袋往后一仰,脖子发出“咔哒”一声。
“嘶~”他咬着后槽牙,用手揉了揉后脖颈,“诗诗,别闹了!”
阮诗诗搂着他的脖子,又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小可怜似的问:“宴安,你还喜欢我吗?”
美人在怀,又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陈宴安早就心猿意马了。
他抱着她的细腰,看了一眼她胸口的风光,喉头滑动一下,深情地说:“问什么傻话呢?我喜欢你,一直都会喜欢你的。”
“那我要跟你分手,你也还喜欢我吗?”她嘟着嘴问。
陈宴安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咱也没说分手啊,不分手,永远都不分手。”
被他这一吻,阮诗诗又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一样,呜呜地哭了出来。
“什么都得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哦,你说不分手,我就得听你的不分手,你谁呀?你是太阳吗?我非要围着你转?”
阮诗诗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你这个坏心眼儿的家伙!自己什么身份不知道吗?以后要找什么样的老婆心里没点b数吗?你当我阮诗诗是什么?你喝酒解闷时候的花生米吗?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我稀罕你的喜欢?你给我滚!”
“滚”字说出口,她的拳头也朝着他的面部重击而出,不轻不重地挥了一拳。
陈宴安从来不知道,阮诗诗喝多后,会有爱动手的臭毛病!
脸颊被揍得有些疼,他揉了揉,压下怒气对她说:“诗诗,你要再跟我动手,别怪我要修理你了!”
“打一下都不行?你不是喜欢我吗?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女朋友打一打都不行了。你就拿话涮我吧,你根本就不喜欢我!”阮诗诗说完,就要从他身上下来。
陈宴安抓着她的胳膊,他一个翻身,给她压在了身下。
“你干嘛?”阮诗诗的手腕被陈宴安紧紧地抓住,看他恼羞成怒的样子,她挑衅地问:“想睡我呀?分手了,不给睡!”
陈宴安唇角勾起一抹邪笑,“小诗诗,你觉得你现在说的算吗?”
他话音落下,便用力地吻上了她的唇。
阮诗诗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便投进了他的温柔里,回应着他。
这一夜,两人注定不会消停了。
隔天早上,阮诗诗是被电话铃声给吵醒的,她闭着眼睛四处摸着,也没摸着电话。
手被身后的人给一把按住,随后电话被放到了她耳边。
“喂,诗诗呀,今天跟我们出来玩吗?”夏栀在电话里问。
阮诗诗迷糊着说:“出去呗,几点,在哪见?”
“你还没起呢?”夏栀问,“都十点多了诶。我和蕊蕊打算去游乐场,你到了后,给我打电话吧。”
“嗯,好,拜拜。”阮诗诗说完,把电话从耳边拿了下来,打算再睡一小会儿。
突然,腰间的触感让她猛地睁开眼睛,回过身去看,陈宴安闭着眼睛还在睡。
她快速转过身面向他,看着他胸前的红印,不用问,也知道昨晚他们做了什么,有多疯狂。
陈宴安睁开眼睛,沙哑着嗓子问:“不再多睡一会儿了?”
阮诗诗昨晚喝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了。
“昨晚,咱俩做了?”阮诗诗不敢置信地问。
陈宴安摸着她的脸,笑着说:“诗诗,这还不够明显吗?”
“啪”的一声,阮诗诗给了自己一耳光,声音清脆。wWW.ΧìǔΜЬ.CǒΜ
“你干什么?”陈宴安吓了一跳,抓着她的手腕,厉声质问。
阮诗诗不去看他,“我都觉得我可笑,一边提分手,一边又跟你上床,我都瞧不起自己!”
陈宴安心疼的就要给她抱进怀里,并说道:“我们还没分手呢,还是情侣,上床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以后不许打自己了,听见没?”
阮诗诗手抵在他的胸膛,没让他抱,有些无力地说:“你先松开我吧。”
陈宴安松开了她,问:“今天要和夏栀她们出去玩吗?”
阮诗诗四处找衣服,却没找见,连内衣都没看到。
“我衣服呢?”
说到衣服,陈宴安揶揄地问:“诗诗,你是不是从来不知道自己喝多后,是什么样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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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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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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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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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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