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媳妇儿……”
“嗯?”她迷糊地睁开眼,“怎么了?”
贺锦南抱着她,轻声地说:“我一个人睡没意思,过来跟你一起睡。”
夏栀没说话,心里却在腹诽:过来就过来呗,有必要叫醒自己吗?
这两天她也没休息好,又独自带孩子睡,精神也挺疲惫的。她没再说话,继续睡觉。
贺锦南躺在自己身后,手轻轻地搭在她的腰间,被他搂着,叫她还挺有安全感的。
她又睡着了。
可感觉刚睡着没一会儿,身上有些酥酥痒痒的,像是一只手,在身上来回地游走,最后,停留在了她敏感又害羞的地方。
她困顿得很,把他的手给拨了下去,含糊地说:“别闹……”
“媳妇儿……”贺锦南微微侧起身,在她耳边低声诱惑的说:“我好想你。”
夏栀半梦半醒,没回应他。
贺锦南不死心,又亲吻着她的耳垂,一下又一下,撩拨着她。
夏栀被亲的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软软糯糯的说:“老公,别闹了,一会儿暄仔该醒了。”
“不会的,小家伙懂事。”贺锦南一边说着,一边亲着,扳着她的肩膀叫她转过了身来。
夏栀懒懒散散地任他摆布,可手还是抗拒地推拒他:“一会儿蕊蕊他们该回来了。”
“都这个点了,不会回来了。”他的嘴,堵上了她的唇。
黑暗里,两人无声的交缠在一起,如藤蔓一般,紧紧地。
一番云雨过后,夏栀疲惫的喘着粗气,没好气的打了他两巴掌。
贺锦南忙“嘘”的说:“小点声,吵到孩子。”
“哦!这个时候你知道吵到孩子了,刚才捅咕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夏栀被折腾的浑身酸痛,又困意上头,一动都不想动了。
贺锦南握着她的手,哄着说:“我的错,我的错。我抱你去洗洗,然后再给你按摩按摩。”
夏栀嘟着嘴,伸胳膊朝他过去,他抱起她,去了浴室。
突然,床上的暄仔哼哼唧唧起来,要醒来了。
夏栀一听,就要出去。
贺锦南说:“我去吧,你洗着。”
“你能行吗?”
“没问题的。”
既然他这么说了,那夏栀就不管了。他是孩子的爸爸,也该要参与到照顾孩子中来。
她冲了澡,再出来的时候,看到茶几上空了的奶瓶,贺锦南抱着暄仔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哼唱着什么歌。
夏栀走过去接过了孩子,说:“我来吧,你去洗澡。”
“喝完奶怎么不睡呀?”他好奇的问。
夏栀苦笑,“不是每一个小婴儿喝完奶就会乖乖睡觉的。咱们家这个,最近大了,不太乖了。”
抱着孩子又哄又唱的,许是妈妈的怀抱熟悉又舒服,暄仔闹腾够了,终于肯闭眼了。
把他放好,夏栀松了一口气。
贺锦南从浴室里出来,刚要躺上床,猝不及防的就被夏栀踹了一脚。
“别在这屋睡!”
“为什么?”贺锦南不解又委屈的问。
夏栀咬牙切齿的说:“我想睡觉,你在这,我能睡得好吗?不够被你折腾的了。”
“就这一次,我也累了。我搂着你睡。”贺锦南嬉皮笑脸地又躺过来。
“不要,快出去吧!”夏栀打掉他的手,“你的鬼话,我才不信呢,没有一次是说话算数的。”
贺锦南苦兮兮地保证,“媳妇儿,我也累了,真的没有了。”
“我是不会相信的!”夏栀看他倔强,下床扯着他的胳膊,一点都不留恋地给他推出了房间。
贺锦南双手叉腰,看着眼前的门板,无奈地抬手拨弄了一下头发,灰溜溜地去了别的房间。
没人再来烦了,夏栀这一觉睡得踏实得很,一睁开眼,窗帘外已经天光大亮。
她手自然的朝孩子那伸去,可不料却摸了个空,吓得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四处看了看,又趴下朝地上看,都没有暄仔的身影,她立即下床,赤着脚出了房间。
“贺锦南,暄仔你抱走了?”她出来后,便大声的喊着问。
贺锦南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走出来,怀里抱着暄仔,另一只手里还拿着玩具。
“醒了?”他说,“孩子醒了哇哇哭,也没哭醒你,我当然得给他抱出来了。”
夏栀松了一口气,“吓死我了,我以为孩子丢了呢。”
“睡懵了吧。”贺锦南笑,又问:“一会儿还吃火锅?”
夏栀从他怀里接过儿子,亲昵地亲了又亲,“吓死妈妈了,以为你丢了呢。”
之后回到沙发那,对贺锦南说:“就还继续吃火锅呗,不然没什么吃的啊。你几点回医院啊?”xǐυmь.℃òm
“吃完回去,来得及。”他说完,去了厨房。
两人吃完了饭,贺锦南又和暄仔玩了一会儿,就要回医院了。
夏栀抱着孩子,站在玄关处,对他说:“在医院要好好吃饭啊,有什么情况,就给我打电话。”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他换好鞋,站起来问道。
夏栀说:“跟儿子在家玩呗,我一个人也不敢带着他哪都去。”
“那我让蕊蕊来陪你。”
“别的了,人家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呢,不好总霸占着她。”夏栀说完,冲他淡然的一笑,“你不用管我了,我跟儿子在家也挺好的呀。”
贺锦南握着她的肩膀,在她唇上亲了亲,“那好吧,你自己安排吧。”
暄仔在旁边看着爸爸亲妈妈,小嘴微微张着,眼睛圆溜溜的看着俩人。
夏栀跟贺锦南见状,都忍不住的哈哈笑。
贺锦南又在儿子小胖脸蛋上亲了一口,“暄仔,跟妈妈要乖乖在家哦。”
夏栀举着他的小胳膊冲贺锦南挥舞,“跟爸爸拜拜。”
贺锦南不舍地看了他们娘俩一眼,挥挥手,开门走了。
夏栀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落寞地抱着孩子回了客厅。
新年第二天,做点什么好呢?她拿过手机给阮诗诗打了过去,想叫她来家里玩。
她以为阮诗诗会在家,没想到和男朋友去帝都玩了。
“哦,那你好好玩吧,回来我们再约。”夏栀聊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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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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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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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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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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