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叙一步步地朝她逼近,嘴角挂着邪肆的笑,叫着她的名字:“蕊蕊。”
贺家蕊眼里满是惊恐,一步步的朝后退去,生气地喊道:“周南叙,你要干什么!”
小屋子不大,走两步就没了退路,她靠在墙上,愤怒且又害怕地看着他。
周南叙双手紧握住她的肩膀,手上那滑腻的触感,让他感觉到浑身血液都要沸腾起来了。
“蕊蕊,你知道的,我一直都很喜欢你!”他激动得语无伦次,浑身的燥热让他单手松了松领带。
贺家蕊被欺负,愤怒地挣扎,嘴里大叫着:“周南叙,你他妈的松开我!别碰我!”
她边挣扎着,边用手去推他。肩上本就断掉的吊带也松垮下来,裙子胸口前面露出一大片雪白肌肤。
周南叙被刺激得再也控制不住了,给她往床上一推,身子便压了下去。
“啊——”贺家蕊发出惊叫,“周南叙,你敢碰我!我让我二哥剁了你!”
“你二哥?你以为他真有那个本事?告诉你,明盛的天下,还是贺锦鸿的,你二哥什么都不会得到的!”
周南叙讥讽嘲笑,随即低下头,亲吻在了那片雪白的肌肤上。
贺家蕊手脚并用,想要把他从身上推下去,只是他重得跟一座山似的,纹丝不动。wWW.ΧìǔΜЬ.CǒΜ
她挣扎得猛烈,周南叙双手扣住了她的手腕,腿压住了她的双腿,让她动弹不得,如砧板上的鱼肉。
贺家蕊害怕了,浑身颤抖,呜呜地哭着,可身体还是随着本能左右的扭动,不想让他得逞。
周南叙亲了亲她的嘴,对她动情地说:“蕊蕊,我一直都很喜欢你,我会对你负责的,会比袁峥对你好。你乖乖的,不要哭,不要吵,乖啊。”
“周南叙,你要敢侵犯我,我不会饶了你的,我会把你碎尸万段!”贺家蕊看着他眼里浓得化不开的欲望,颤着声音说着最狠的话。
她不要坐以待毙,大声求救:“来人啊!救命啊!”
周南叙一把捂上了她的嘴,“蕊蕊,别不听话!”
他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一手捂着她的嘴,一手毫不留情地拽下了她的裙子,只听“刺啦”一声,他心里得到极大的满足,她惊怕的眼泪大滴滚落。
当掌心握上浑圆,当唇触上柔软,周南叙再也控制不住,狂浪起来。
贺家蕊被吓到忘记了挣扎,眼睛死死地盯着某一处,眼神绝望。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袁峥一身震怒走进来,在二人还都没反应过来之时,他提着周南叙的后衣领,就给甩到了一边。
当看到床上的贺家蕊衣衫不整,眼神如一潭死水的时候,他的心像被人狠揪住,又死死地拧了一把,疼得他都不会呼吸了。
“蕊蕊……”他大步过去,脱下外套,给她整个人包裹住了。
周南叙见状,酒醒了大半,起身就要跑。可外面早被袁峥的朋友给堵住了,他插翅难飞。
“袁峥,杀了他!”贺家蕊在他怀里颤抖着,使出全身力气大喊着。
袁峥搂着她的手,在她肩膀处安抚的搓了搓。
“蕊蕊,别怕,我会替你讨回公道的!”
他看着她,想要问她有没有被侵犯,可他还是理智的没有问出口,眼下不是该问这个的时候。
只是,他看到她脖子下方那好几处红印,心头的怒火已烧起。
“阿峥,把这货送派出所去?”有人问。
袁峥说:“不,送到贺家老爷子跟前更好!”
说完,冲几个朋友使了个眼色。门口的几人架起周南叙就往外走。
“袁峥,你有什么资格?我是贺锦鸿的人!”
“放开我!放开我!”
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
袁峥小心翼翼,轻声地问贺家蕊:“我抱你出去吧。”
贺家蕊还在惊恐中,没能说话,身子不断地在颤抖。
袁峥的手一直安抚地轻拍着她,静静地等着她缓过来。
半晌后,贺家蕊缓和了些,把袁峥的手给拿开了。
“给我二哥打电话,让他回老宅。”她低声说道,“还有,通知贺锦鸿,让他也过去。”
说完,她从床上站起来,三下五除二地把断了的吊带绑在一起,又穿上了袁峥的外套,迈步朝外走去。
袁峥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突然感觉她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已是凌晨,贺家老宅,依旧灯火辉煌。
大厅里,贺老爷子居中而坐,满脸怒气。
前方,周南叙跪在地上,一脸的愤怒。
被押送回来的路上,他酒醒了,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切,贺家蕊的表现,感觉疑点重重,这一切好像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而最重要的,是他身上的灼热躁动之感,也都消失不见了。
他,被人算计了!
“爷爷,南叙是我的人,他的为人我最了解,他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我敢用人格担保!”贺锦鸿站在周南叙的身后,义正严词地说。
贺锦星闻言,怒气冲冲道:“大哥,蕊蕊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你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锦星,大哥不是不相信,大哥是觉得这件事蹊跷,中间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贺锦鸿低声下气地说道。
袁峥气得怒拍沙发扶手,冲着贺锦鸿就喊去:“误会?能是什么误会叫周南叙做出这猪狗不如的事来?我亲眼所见,他把我未婚妻压在身下欺辱,这口气我要不替蕊蕊出,我都枉为人夫!”
袁峥这一开口,可是折了老爷子的面子,贺老爷子冲着贺锦鸿就是一声怒喝:“老大,你也跪下!”
贺锦鸿听话的跪在周南叙身边,紧咬着后槽牙,对爷爷说:“爷爷,我的人我没管好,都是我的错,您要罚,就罚我,求您放过周南叙。”
“贺总!”周南叙此时悔恨不已,却又无能为力。
贺锦南此时开口道:“大哥,咱们小妹被人欺负了,这人怎么能放过呢?你到底是跟下属亲厚,还是跟自家妹子亲厚?你不能里外不分啊。”
贺锦鸿长出一口气,侧头看向贺锦南,“二弟说的是。不过二弟换位思考一下,如果赵卓远出了事,你会替他求情的吧?”
“大哥,我从不对没发生过的事做假设。况且,我们卓远,不会做出这种事来的。一个好下属最起码的素养,是不给领导惹麻烦,可见周南叙并不是一个优秀的下属,这样的人,也没必要留在身边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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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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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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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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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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