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喘吁吁,嗔怪地瞪着他。
他坏笑着,伸出手指给她擦掉嘴边的唾液。
她含羞带臊的别过头去,又愤恨地打掉了他的手。
贺锦南呵呵一笑,“别生气嘛,我们是夫妻,只是做了夫妻该做的事,这很正常。”
夏栀咬着后槽牙,用力地骂他一句:“给我滚!”
贺锦南从身边拿了一瓶水,拧开递给她,“喝点水。”
夏栀亲得口干舌燥,没拒绝他,拿过水,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大口。
“贺锦南,”她把水瓶塞还到他手里,低声叫他,带着警告的语气对他说:“以后,你要再敢不经过我允许亲我,别说我把你舌头咬下来!”
“媳妇儿,你明明很享受,为什么还要对我放狠话?”贺锦南真诚地看着她,很认真的说道:“这是我的正常反应,哪怕你真把我的舌头咬下来,我也想要亲你。”
“不行!”夏栀凶巴巴地说,“我是享受,但必须是我亲你才可以!”
“这有区别吗?”
“区别就是,你不可以随便碰我。”
“那好吧,你可以随便碰我。”
夏栀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推着他说:“你去别的地方坐,我现在需要冷静一下。”
贺锦南看她烦躁的眉眼,很识趣地没多说什么,起身去前面坐着去了。
夏栀靠在坐椅里,懊恼后悔,自己怎么就没忍住,竟回应了他?好久没亲吻了,那感觉,是真的很美好。
另一架客机里,二叔一家四口,坐在一起玩的玩,吃的吃,好不惬意。爷爷叫他们在家面壁悔改三个月,这借了回乡祭祖的光,出来得见天日,哪能不痛快地享受呢?
贺家蕊和贺锦星坐在一处,兄妹俩各刷各的手机。
贺锦鸿孤家寡人一个,坐在最后面,与周南叙和高智明聊微信。
前几天,由高如章出面,去宋家谈了两家联姻解约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此后,宋婉仪再没在他面前出现。
而同时,他又得到个另外的消息,貌似,在老爷子面前,贺锦南——他那个好二弟,在爷爷面前不知道说了什么,又对他起了误会。
他心里纳闷,为什么老二说什么,爷爷会相信呢?问题出在哪里?
给他情报的人,是老爷子身边工作上的特助,叫冯曼庭。虽然没有高如章在老爷子面前得力,形影不离,可在工作中却是不可或缺的人物。她跟在老爷子身边七八年了,足可以见识她的厉害。
冯曼庭比贺锦鸿年长七岁,今年38了。可长相年轻,保养极好,精神状态俱佳,说是28都不会有人怀疑。她人长得又漂亮,极具风情,说话做事滴水不漏,走到哪里都吃得开。
之前,传贺锦鸿有了养在外面的小的,说的就是她。两人在一次私人派对上相遇,疯狂的玩闹,让两人都见识了对方卸下伪装后的真实的一面,随即一拍即合,搞到了一起。
两人都不在乎年龄,亦是都各有所需,一个想要爷爷身边的人为他办事;一个想要太子爷做自己的靠山,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这段情,隐瞒在暗处,不为人得知。
贺锦鸿收起手机,看向舷窗外的云海,眼神狠厉。自打老二回来,两人撕破脸后,他越发的觉得他难对付了。
他知道,老二之前一直都在隐藏实力,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他是人,自然是会有虚荣得意之心,故此对他也轻敌了去。
现在,两人都露出了真正实力,那就拼个你死我活吧!无论用什么招儿,他都不会让老二当上这贺家家主的!
前面的贺家蕊刷手机刷得眼睛疼了,放下手机,透过窗子朝远处看去。
身边哥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好像与谁在聊天。她百无聊赖地转头看了一眼,微信的聊天对话框,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名字,江以柠。
“哥,聊得咋样啊?”她来了兴趣,八卦地问。
贺锦星的眉头不可察觉地动了一下,“就那样吧,没什么感觉。”
“那平时聊得多吗?”她又问。
贺锦星说:“我俩工作都挺忙的,还真不多。”
“那一般谁主动找谁聊得多一些?”
“她吧。我不知道跟她聊什么。”
贺家蕊一听,头用力地耷拉下来,之后手撑住了额头,“哥,那你想不想和她交往呀?不想的话,就趁早结束,别耽误人家。”
贺锦星把手机扔到一边,半躺下,无奈地叹气,小声道:“除了……我谁都不想。我和谁交往,都注定了我是一个渣男。”
贺家蕊没说话,觉得哥哥这两句话说得挺对,又挺心酸的。
“哥,那要是让你和江以柠结婚呢,你会对她好吗?”
贺锦星想了想,说:“应该会吧。不能给她其他的,那就把所有的好都给她吧。”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又出现了那张可人的笑脸,只是,不属于他,他又猛地睁开了眼睛。
下午四点多,飞机安稳降落机场。
祖宅的管家已经来接机,看到贺老爷子,恭敬问好。之后一行人上了三辆车,朝着祖宅驶去。
从机场到祖宅,两个半小时的路程。
路上,夏栀忍不住好奇地问贺锦南:“祖宅什么样子啊?”ωωω.χΙυΜЬ.Cǒm
贺锦南不在意地说:“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几处古色古香的宅子。”
听他这么说,她不会天真地以为就只是几处古宅那么简单,肯定不一般。
果然,不出夏栀所料,当车子停在贺家祖宅前的那一刻,她真实地被震撼到了。
占地之大,宅子之恢宏如宫殿,哪是嘴里说的祖宅那么简单,一看门面,便知里面极尽奢华。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从大门进去了,穿过亭台水榭,三进三出,终于到了正屋。
屋里坐着几位族里的长辈,贺老爷子带着家人一一见过。
暄仔被贺锦南抱着,老爷子接过去给几位长辈看,几个老头儿看到最小的一辈儿,都开心得很。
夏栀站在最后面,欣赏着这屋里的家装。
半个小时后,大家从正屋出来了,由仆人带着去了各自的院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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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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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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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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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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