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南看到散落在地上的洗发水和沐浴乳,松了一口气,脸色微红地对她说:“你自己洗,我不放心,我帮你!”
“不用!”夏栀又气又羞,恨不得现在有条地缝让她钻进去。
贺锦南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别闹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就帮你洗澡。”他说完,拿起一边的澡巾打湿,就要给她搓。
夏栀被他看光光,早已经脸红的如猴子屁股了,此时看他给自己搓澡,更是受不了,大叫着叫他别碰自己,边还用手去捶打他。
小粉拳捶到胸口,贺锦南感觉不到痛,只觉胸腔那股悸动越来越强烈。再看夏栀被热气熏红的粉嫩小脸,如脂肌肤,都叫他口干舌燥。
他没忍住,双手紧握她的肩膀,俯下身去,用嘴堵住了她的喊叫。
“唔……”
夏栀毫无防备,被他长驱直入,口齿相交,令她恼羞成怒。
她双手用力地去推他,脑袋极力地去躲,可他却一手扣住自己的后脑,一手紧揽自己的后腰,使得她整个人都快要嵌进他的身体里,令她动弹不得。
夏栀觉得他真是疯了,又惊又怒,毫不客气地用力咬了他的舌头。
贺锦南也如是想,一边觉得自己是疯了,不该这样对她,另一边却软腻在手,叫他舍不得松开。
突然舌尖上传来的疼痛叫他不由得松开了她,甜腥瞬间在口中爆开。
夏栀得以松脱,狼狈地往后退去,眼中一层水雾,却又倔强不屈地瞪着眼睛看他。
她颤抖着声音,指着门口:“给我滚!”
贺锦南也觉得自己过分了,诚恳地说了一句“对不起”,转身出去了。
夏栀捂着胸口,气得眼泪都出来了,他还知道什么是尊重吗?他把自己当什么了?
不行,她要搬走!
贺锦南一身水渍,快步回了房间。伤口没事,他换了衣服。
想着刚才的一切,他后悔不已,肯定是吓到她了,等下客人走了以后,他一定要去好好的哄哄她。
夏栀粗略的冲了一遍,就出来了,心里害怕贺锦南再闯进来——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
她换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吹头发,脑子里盘算着要搬走的事。妈妈留给自己的那套小居室足够她一个人住的了,回头就找保洁去收拾一下,好早点搬过去。wWW.ΧìǔΜЬ.CǒΜ
这地方,她不敢再住了!
晚上九点多,好友们吃完聊完,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夏栀强颜欢笑,站在贺锦南身边送走了他们。门一关,她逃也似的回了房间。
贺锦南看着她的背影,懊恼地用手搓了搓额头,抬脚跟了过去。
夏栀正要上床睡觉,门外有人敲门,贺锦南轻声地说:“小栀,我可以进去吗?我有话想和你说。”
“我睡了,有什么明天说吧。”夏栀冷冷地回了一句。
“你要是害怕,咱们去客厅谈,好不好?”他温言软语,“我不想让这件事成为我们之间的隔阂。”
“贺锦南,你别烦我了,我现在不想说这件事。”夏栀没好气地回道。
贺锦南在门外微微一叹气,哄着她说:“小栀,你别生气,我不烦你了,你先睡吧。明天见。”
夏栀听了片刻,感觉他真的离开了,才慢慢地躺回了被窝里。
她睡不着,无心玩手机,闭着眼睛,想着她和贺锦南这几个月的过往,伤心、难过、彷徨,总是令她没有安全感,心一点点地往下沉,眼泪也从眼角流下来。
转天周末,贺锦南一早起来给阿姨和蔡姐放了假,叫她们休一天。
八点多,夏栀起来了,洗漱好后,换了衣服要出门。
从房间出来,贺锦南坐在客厅看她,问:“要去哪儿?”
“跟你没关系吧?”夏栀不理他,朝门口走。
突然,手腕一紧,贺锦南在后面说:“吃了早餐再走,然后我们俩聊一聊。我知道,你不想和我聊,但你不聊,我就会天天来烦你,不如聊了之后,你就无事一身轻了。”
夏栀皱眉看他,知道他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和他这么杠着,对自己也没啥好处。
她抽出手腕,走回去坐到了沙发上,“早餐我不吃了,你想聊什么,说吧。”
贺锦南的眼睛朝她的肚子上看了过去,停留片刻。
夏栀知道他什么意思,抿了一下嘴,“我等下和诗诗去茶餐厅吃。”
贺锦南一听,笑了笑,收回了目光。
他又看向她,神色严肃,态度诚恳地对她说:“小栀,昨天强吻你的事,是我不对,我没什么可说的,你要打要罚,随你怎么高兴来。我向你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你相信我。”
夏栀沉着脸,回道:“我想好了,现在咱俩这表面夫妻的关系,根本就不适合住在一起,我打算搬走。需要我陪你回老宅,陪长辈的时候,你就给我打个电话,我陪你回家演戏。”
贺锦南闻言,眉头一皱,惊讶地问:“要搬走?你要搬哪儿去?”
“这个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地方去。”夏栀淡淡地说,“我们虽然离不了婚,但可以有各自的生活。分开或许会好一些,你可能就会发觉,其实我也没啥好的,只不过是你一时图新鲜罢了。”
“你在说什么?”贺锦南不悦开口,“小栀,我说过我喜欢你,对你动心,就是真的,从没觉得自己是图新鲜!你可以有你的生活,我不干涉你。可是,你不能搬走,我会担心你和儿子。”
“有那么多的单身妈妈,都好好地把孩子生下来了,我怎么就不可以呢?你别小瞧我,也别想拿这个束缚我。”
“那你是单身妈妈吗?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真出点什么事,你身边没人,我会恨死我自己的。”
贺锦南深吸一口气,不容置疑地对她说:“我说到做到,以后不会再冒犯你了。也请你替孩子想想,替自己想想。”
“还有……”他沉吟片刻,像是不得已才说出来似的,“黄师傅曾给你算的命,我怕有心人来伤害你,我绝不容许这事发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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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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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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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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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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